泄密的心

舞台背景： 斑驳壁画的蓝色星空穹顶。共三个，与前方的三组体积的色彩有呼应。 左中右三组五个扭曲几何体。左侧三个半人高黄色三角体，前后曲线摆放。中间一个一米直径的蓝色球体。右侧半人高见方，两米长的长方体，稍斜横放。蓝色球体离三角体稍近，离红色长方体稍远。 这些体积的扭曲应当柔和而非古怪，可用玻璃也可以树脂，中空。在警察出现之前，只有蓝色球体和长方体处于光照下，左边三个三角体处于暗部。 字幕做成白色发光效果，在星空背景上缓缓飘动。 剧本中引用的音乐段落主要来自贝多芬弦乐四重奏，另还有他对莫扎特《费加罗婚礼》的《想要跳舞就得找准节奏》十二个变奏中的七个。电子音乐和动效部分待王凡创作与贝多芬音乐交织。 静场前音乐：　面对缓缓旋转的星空 静场一分钟。 音乐：拖长的类似叹息的人声：TRUE!--nervous--very, very dreadfully nervous。 字幕： 泄　密　的　心 根据艾德加•爱伦•坡同名小说改编 灯光：蓝色球体渐亮 音乐： 贝多芬：“对衰老的沉思与超脱尘世的向往” 字幕： 第一章　 关于衰老的沉思 行动 在该段音乐中间，男孩才出现在球体后面，光头，画日式小红唇的白脸，脑门留“十”字发，暗蓝色带白圆点的衬衣，下身白裤。他歪着头，一动不动站立。片刻，他慢慢地将脑袋推直，慢慢向前走，中间提一腿停顿，继续行走，到观众前面，直至音乐结束。 他目视上前方，静立，像猫一样慢慢弓起身，眼睛盯着观众。许久，缓缓退回。音乐起。他走到球体一侧，转身背朝观众。 音乐： 贝多芬：“对衰老的沉思与超尘脱世的向往隐藏尖锐变化” 字幕： 男孩沉思着衰老， 在超尘脱世的升华渴望中， 出现了尖锐的抗拒。 行动：在本段音乐最尖锐处，他站住，忽然抬右手。等音乐结束同，他假装从兜里掏出一瓶眼药水，往眼睛上滴。他收起眼药水，学着老人样子，机械地慢慢走到长方体前面。 字幕： 他心想：“多么美妙的时光。 可是人会变老，无法阻止。 　　这是多么可耻。” 行动：他艰难地爬上长方体，在上面来回踱步。为了让观众随后知道他是在模仿邻屋的老头，他动作适当夸张，并不时观察自己的动作，如手臂的做反复摆位。 字幕： 他心想：“只有死亡可以， 抢在衰老之前降临。 只有死亡可以， 阻止衰老。” 行动：一个穿灰袍子的老头佝偻着背，一动不动盯着男孩。他长着两白眼，半拉子齐脖白发，脸上涂一抹绿，胸前挂一只水晶球状大表。他一手着托水晶表，似乎在注视长方体上男孩，又似乎在看表。 灯光：老头站立处灯亮。 音乐： 王凡：隐约的秒针的声响起。 行动：男孩静立长方体上，恐惧状。 字幕： 第二章 邻屋的鹰眼老头 音乐： 王凡：秒针声变得清晰。 贝多芬：“主人拉锯式轻度烦躁” 贝多芬音乐消退，只剩下秒针声。 行动：男孩飞快跳下长方体上，身体后仰背靠体积，姿势僵硬，摆出惊恐状，盯着远处的老头。音乐起。 行动： 老头从衣兜里掏出一瓶眼药水，举得老高，往眼睛里挤。他快速晃几下脑袋，收起眼药水，重新盯着男孩。等男孩站起身，老头右手外伸，每走一步划一下，动作僵硬，像是在游泳。男孩弯下身子，与老头相向而行。音乐起。 音乐：贝多芬“老头一步一顿走路男孩难过” 行动： 两人在蓝色球体前面对面站住，男孩笑着伸出手想去搂对方。音乐跟着中止。老头张大嘴，许久，从喉咙底下发出的很大的“呃”的声响。他不理睬男孩的友善，继续往长方体方向走去。 音乐：贝多芬“老头一步一顿走路男孩难过”继续至结束。 灯光：红色长方体亮起。 行动：现在观众可以看出刚才男孩是在学他的动作。男孩在原位木然站立。老头停在长方体前，双脚长时间在地板上拖，右手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甩动，啪啪地拍打肚皮和后背。他对着长方体吹了又吹，又拿手在丰面擦了又擦。终于，他爬了上去，睁着眼睛开始打坐。男孩回到球体，取摆在上头的书。音乐起。 音乐： 王凡：衰老的缓缓叹息，像皮球漏气的声音。老人呼吸声起，仿佛有痰堵着，有些毛糙，混入沉闷的秒针声里。 贝多芬：“两人的悲伤”。 灯光：渐暗，只有男孩站立处和老头打坐处夜灯。老头区域比年青人区域亮。 行动：男孩将书举得老高，看一眼书，往前走，再看一眼书，如此反复。 音乐：在“两人的悲伤”后半部分加入由弱渐强的“主人公拉锯式轻度烦躁”。 字幕： 两个悲伤的男人 行动：男孩忽然抬起手，用书挡住额头。 音乐：“两人的悲伤”随男孩手势突然结束，“主人公拉锯式轻度烦躁”仍然重复。 字幕： 老人有一只白眼。 年轻人看一眼就浑身发毛。 音乐： 王凡：秒针和呼吸声变得平缓和谐。 灯光：老头区灯暗。老头躺下。 音乐：“主人公拉锯式轻度烦躁”中止。秒针和呼吸声仍然持续。 字幕： 男孩打定主意，要结果老头性命。 第三章 初次演习 音乐：轻弱的十二下钟声。 行动：男孩面朝观众，一拿书挡眼睛，从冷淡的表情慢慢变成笑，又慢慢变成冷淡的表情，然后又重复一遍。 对！我神经过敏。 非常，非常过敏，十二万分过敏。 行动：男孩端着一肩，背着走向长方体。接近长方体时手打开，走得更慢。 音乐： 贝多芬：“踩着节拍走到老头门前之七”。（王凡要求去掉） 王凡：老头的呼吸变得不均匀。秒针声稍稍变钝。 行动：男孩站在长方体前面。片刻，慢慢往老头脑袋方向弯下身体，抬右手从他胸口上方抚摸。 音乐：老头忽然加重呼吸，咳嗽一声，随后又平复。 行动：男孩身体僵着不动，片刻，蹑手蹑脚地走回蓝色立方体，捡起书。 灯光：渐亮。（清晨） 字幕： 第四章 虚情假意 行动：男孩捧着书，边前后踱步边读书。老头平躺床上。 音乐： 贝多芬：“主人公百无聊赖踱步”。（王凡要求去掉） 灯光：老头处室内窗外灯亮。（清晨） 行动： 老头忽然高高举起手（音乐中止），往瞎眼上滴眼药水。他从长方体上坐起身，双脚不停拖地，手不住在袍子上擦。 男孩捧着书玩闹地往老头方向走，像是在自娱自乐，不过明显地有些紧张。他在离老头数米远处站住，盯着老头看，片刻，忽然夸张地对老头裂嘴而笑，并保持数秒。老头站起来，原地做甩手。男孩伸出手，要跟老头握手。老头不做反应，继续甩手。男孩上前一步，收回伸出的手，用另一只手臂轻轻搂住老头。他张嘴说话。 字幕： 早上好先生 昨晚睡得还好吗？ 您这打算出门吗？ 行动：老头继续木然甩着手，离开男孩往前走。下。男孩远远冲他背影伸脖子。 字幕： 路上小心。 行动：男孩转向观众。 字幕： 他从未得罪过我， 也从未污辱过我。 我爱他，没有怨恨。 音乐： 贝多芬：“主人公拉锯式轻度烦躁（重复）”。 可是，他的白眼让我恐惧。 必须叫它们熄灭！ 行动：男孩在打出字幕“熄灭”的同时往球体方向扔书，手臂仍停在中途没有收回。他站立片刻，走到蓝色球体后面。在两只手上分别涂上蓝色和红色。先后举起一蓝一红两只手。 音乐：上一段音乐中止。贝多芬：“踩着节拍走到老头门前之一”起。 行动：男孩跟着音乐，只动手臂机械地，有点滑稽地自左行走至长方体。 字幕： 第五章 第二次演习 行动：男孩耸着肩站在长方体前面。长时间侧耳倾听，走近长方体，注视老头头部，仿佛老头仍然躺在那里。他站着不动，利用头部的阴阳光转动脑袋代表自己和老头进行对话。 灯光：将男孩头部打成阴阳光，让他左右微微转动脑袋就能显出明暗变化。老头区投出窗外溢入的黄昏光。 字幕： 男孩假想着杀人前的对话 小伙子，你想干嘛？ 老头，我要杀掉你！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杀我。 老头，我受不了你的鹰眼。 行动：男孩缓缓举起双手，突然掐住自己脖子。 音乐： 王凡：带回音的喘息与心跳的声渐渐变大，具有幻想色彩。 字幕： 在它们睁着的时候杀掉他！ 在它们睁着的时候让它们熄灭！ 音乐： 王凡：沉闷的秒针声，混合着呼吸声。 行动：老头自左上，微屈着背，怀里抱着一卷红色帘子，目视前方。 男孩没有看到老头，他掐着自己的跌跌撞撞冲向蓝色立方体，又冲向红色长方体，又回到蓝色立方体，仿佛喝醉了一般。就在快要倒下时，他又站起来，最后跌跌撞撞退到老头跟前。他男孩气喘吁吁，仰天翻倒在老头脚下，并看到了老头，木然注视片刻，咧嘴而笑。老头视而不见，依然目视前方。他像开头出现时那样机械地走向右走，在男孩身上绊了一下又继续前行。他走近长方体，长方体变红。 音乐： 贝多芬：“老头一步一顿走路男孩难过”。 王凡：沉闷的秒针声渐渐变清晰，同时变钝。 行动：老头停在长方体前，双脚长时间在地板上拖，右手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甩动，啪啪地拍打肚皮和后背。老头站在长方体前抖开塑料薄膜，那是一块暗红的看上去像牛皮形状的帘布。老头挂得很艰难，似乎随时都会摔下来。 男孩站起来，走向老头，在他斜后方半步远处站住，冲他裂嘴而笑，并保持数秒。 男孩张嘴说话，上前一步，伸一支手臂轻轻搂住老头。 字幕： 我来帮你挂吧。 行动：老头忽然向男孩转过身，伸出右手抵在他胸口，推着他一步一步往蓝色球体方向走，同时张嘴。 字幕： 离我远一点！ 离我 远一点！ 行动：老头回到长方体前，把帘布挂好，对着长方体表面吹了又吹，又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又擦。 灯光：老头出布上皮影效果灯亮。 行动：男孩趴在球体上远远看着老头挂布。等他挂好，男孩站到球体前，极慢举起双手。老头将鞋子收拾好，慢慢爬上长方体。男孩极慢地做拉弓状向老头射出，同时，老头躺下。从剪影关系上看，他是被男孩的箭射倒。男孩露出满意笑容。 音乐： 王凡：老头粗糙的呼吸声。秒针声继续变钝，变清晰。呼吸声变弱。秒钟声持续。 灯光：老头处灯暗下。现在除了男孩的蓝光处，其他区域灯暗。 字幕： 第六章 漫长的等待 男孩一次又一次走到老人床前， 想要动手，但都放弃。 因为那双他令感到恐惧的眼睛一直闭着。 行动：男孩说话。 字幕： 不要认为我疯了。 行动：男孩很快前走两步，突然停止，张嘴。 音乐： 王凡：秒针声变清晰。 字幕： 听！ 行动：男孩很快斜走两步，突然停步，说话。 音乐： 王凡：秒针声变弱，呼吸声变清晰。 字幕： 听！ 行动：男孩很快斜走两步，突然停步。 音乐： 王凡：秒针和呼吸声变弱，心跳声变清晰。 字幕： 听！ 行动：男孩对观众张嘴。 字幕： 现在你们相信了！ 我有多敏锐，有多精神，有多镇静。 音乐： 王凡：秒针、呼吸声、心跳声均变清晰。 行动：男孩走到蓝色球体后面，从地上提起一只灯。音乐起。 音乐： 贝多芬：“踩着节拍走到老头门前之三”。 王凡：接近心跳的秒针声。 行动：男孩一手提灯，像控制木偶线似地用手将两条腿，奏鸣曲式运动，走向老头躺着的长方体。 灯光：男孩身上纤弱的追光。 行动：男孩极慢地掀动帘子。他走近平躺的老头，举起灯照着他的脸。 灯光：老头区及长方体亮。男孩隔着帘子张嘴。 字幕： 哦，我憎恨的是他的眼睛 可是现在，它们紧紧闭着 行动：男孩提灯从布帘走出，老头区灯暗，男孩垂头丧气地回到蓝色球体，边走边看手。他将灯搁离三角体和蓝色球体之间地上，木然站立。 音乐： 贝多芬：“忧伤衰老的反复自我提问”。 行动：音乐起后，男孩盯着自己的手掌，身体做连续的顺时针九十度旋转，每转动九十度手掌翻转一次。 字幕： 男孩反复地问自己： 我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老了， 老得就像那个古怪的老头。 行动：男孩从地上捡起书，拍了拍，倚到蓝色立方体上。他从兜里摸出一副红色镜片上有几个黄色星星。又摸出一支棒棒糖，将书摊开在腿上，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 字幕： 不一会儿功夫， 这场突出其来的冰雹停止了， 借着马路两旁商店和酒吧透出的灯光， 能看到路面上堆满了冰球、冰屑， 以及碎裂的路灯和窗玻璃， 几个被冰雹打死的路人， 蜷着湿漉的身体， 安静地躺在地上。 音乐：“主人公百无聊赖踱步”、秒针声、“主人公拉锯式轻度烦躁”的混合。“主人公拉锯式轻度烦躁”渐强，取代“主人公百无聊赖踱步”。轻弱的十二下钟声。 行动：男孩在蓝色立方体上放下书，提起灯，用杀人魔式扭曲步子往长方体走去。音乐起。 音乐： 贝多芬：进行曲式变奏，“踩着节拍走到老头门前之六”。 行动：男孩掀帘子，动作比前几次大，他直接站到老头面前。老头半挺上身。 灯光：老头区灯亮。 音乐：秒针声急剧向心跳发展。老头大声咳嗽，张嘴。 字幕： 谁？ 行动：男孩身体后倾，他关上灯，静立不动。 灯光：男孩站立处变暗。老人孤单的光。 音乐： 王凡：接近心跳声和秒针声渐渐复原。 贝多芬：“踩着节拍走到老头门前之四”渐起。 行动：男孩提着灯做着鬼脸在老人脑袋前方晃动几下，然后做邀请的动作倒退着回到原处。在音乐结束前停在弯腰邀请动作上。老头依然半挺上身。 音乐： 贝多芬：“老头的状况”。 行动：音乐结束，老人缓缓躺下。男孩变得激动不宁，重复一个短促有力的杀人动手，动作越来越大。 音乐： 贝多芬：“主人公不断重复的破坏欲”渐起，逐步达到最高值。（王凡要求去掉）。音乐结束，秒针声里混入了男孩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 行动。男孩边挥手边下蹲，从球体下摸出一把刀。慢慢爬向老头方向，不时挥一下手中刀。 音乐： 贝多芬：“踩着节拍走到老头门前之五”。 王凡：清晰的心跳声，混合着极弱的秒针声。 行动：老头忽然动静很大地翻一个身，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式侧躺着一动不动。男孩许久不动，随后对着帘子张嘴大笑，并屈下身体，张嘴。 音乐： 王凡：轻微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狂笑气声，持续许久，似乎要断气。不间断的心跳声。 字幕： 窗户关得很严，你什么也看不见。 行动：老头突然坐起，张大嘴。两人又许久不动。 音乐： 王凡：心跳。一声长长的类似哀叹或呻吟的哼哼声。 行动：男孩缩紧脖子张大嘴。 字幕： 你以为我走了吗？ 不。没有。 行动：老头站起来，像是在拼命打哈欠，他站到帘子前，边嘟嘟囔囔边伸手在帘子上拍来拍去。 字幕： 像是为了安慰自己，老人对自己说道： “不过是烟囱里的风声罢了。 不过是一只耗子跑过罢了。 不过是蛐蛐叫了一声罢了。” 音乐： 王凡：模仿老人的模糊的嗯嗯呀呀的嘟哝声。 行动：男孩又一次缩紧脖子窃笑。等老头重新躺下，在帘外说话。在说到“灵光之极”的时候身体突然往上提。 字幕：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我没有发疯。 我多么冷静，多么有耐心，我的脑子简直灵光至极 音乐：心跳声渐弱。 灯光：老头处灯渐暗。 行动：男孩转头冲老头张嘴说话。 字幕： 你想要虚惊一场？ 枉费心机！ 死神就要来了， 大模大样， 步步紧逼。 灯光：黑场。 字幕： 第七章 虚幻的对话 在年轻人和老人之间，发生了一场虚幻的对话。 行动：按着音乐的节奏和气质，年轻人以手势老人以起落的上半身示意。年轻人直立，老头仰躺。年轻人从舞台中间向舞台右上角走斜线，以便与老头躺着的区域错开，增加梦幻气息。 灯光：老头处及长方体亮，像前面一样有明确剪影。男孩行走线路一条红光通道。 音乐： 贝多芬：“与老人对话真要杀我吗对必须杀你” 字幕： 老头：必须杀我吗？ 年轻人：嗯，对的，是的，必须杀你。 老头：必须杀我吗？ 年轻人：是的。必须杀你。必须，必须杀你。 必须杀你！ 老头：真得必须吗？ 年轻人：对必须，对必须。 老头：真的必须吗？ 年轻人：必须，必须 老头：真的必须杀我吗 年轻人：对必须，对必须 老头：必须，哦必须，哦必须 年轻人：对必须，对必须，对必须。 老头：必须，必须，必须 年轻人：对必须必须必须 老头：必须，必须，必须 年轻人：对必须必须必须 灯光：黑。 2009－7－12至2009－8－16 说明与提示 形。沉默。弱舞蹈。扭曲几何。星空洞。莫名之畏。陷阱。无怨之仇。心课题。幽灵字幕。贝多芬。电子。 导演的话 这次我还是要做“偏离戏剧”，充满肢体语言但不是形体剧，富于舞蹈气质但不是舞剧，强调音乐的表现力但不是音乐剧。《泄密的心》是一个有字幕的默剧，一出风格华丽的惊悚演出。 演职人员 编剧　康赫 导演　康赫 制片　陈俊锋 演员　刘畅　狗子　大嘴　费芳　廖凡 声音　王凡 音乐　贝多芬 灯光　田建平 舞美　程强　王丽华 服装　高杨 化妆　乔静 翻译　马彦杰 宇宙锋视觉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