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

又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寫碎語了。暑假過得零亂而忙碌。開學后余往返于新舊校區之間，過著一種“遊牧生活”。周譯注的《詩經》讀得斷斷續續，《心經隨喜》正在讀第三遍，《一紙平安》已開讀。這一段時間書也買了一些，小計如下： 1.揚之水《讀書十年》（三），中華書局，2012年 2.葉兆言《夜泊秦淮》，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年 3.葉兆言《廁所》，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年 4.黃裳《來燕榭書劄》，大象出版社，2004年 5.張澤賢《書之五葉----民國版本知見錄》（修訂版），上海遠東出版社，2008年 6.陳傳席《徐悲鴻》，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 7.施蟄存《施蟄存全集第六卷 唐詩百話》，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11年 8.魯迅作品單行本系列二十九種，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年 9.王溢嘉《中國文化里的情與色》，新星出版社，2012年 10.伍爾芙《伍爾芙讀書隨筆》，文匯出版社，2012年 11.胡曉明主編《中國文論的經典與文體》，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11年 12.董橋《一紙平安》，牛津大學出版社，2012年 又，獲師友贈書六冊：志民師《嚼墨錄》、志彬師《全譯全注文心雕龍》、克冰師《歐美文學論稿》、劉偉君《生命美學視域下的唐代文學精神》、陸有富君《文廷式詩詞研究》和永雪師《史記文學成就論衡》。 補記： 子廣兄贈新書《茶酒對》一冊，昨日漏記。

近來天氣異常，余心緒煩亂。購書不多，只買了四本：一本是《芥子園畫傳（草蟲花卉譜）》，2012年由上海書畫社出版社印行。該書系康熙出版之影印，印製精良。一本是蒙田的《做生命的旁觀者》（安徽人民出版社，2012年，精裝本）。一本是余秋雨的《偉大作品的隱秘結構》（現代出版社，2012年）。此書余猶豫許久才決定買下來。它就是余秋雨此前出過的《藝術創造論》（已購入）。儘管余秋雨爭議較大，但他的早期學術著作還是值得一讀的。況且批評他的人好像水平沒有超過他的。看書還是要看人家的長處，對其不足和缺陷應抱著“哀矜勿喜”的態度，所謂“見賢而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一本是張昌華的《曾經風雅》（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2年）。該作結構、文筆未必佳，可它寫的人物及其事蹟余頗感興趣，稍作遲疑，便購進。 令余驚訝的是，近幾日所或贈書較多。一是書童兄贈余的《京城舊事》，北京出版社出版，印製精美，內附藏書票一枚。謝謝書童兄。二是某友贈《中國經典老電影（一）》，精裝本，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三是台灣游志誠（游喚）先生贈余三冊書：《游喚短時選》（銀河出版社）、《現代散文精讀》（五南）和《文心雕龍與劉子系統研究》（文史哲出版社）。游先生是余在香港中文大學開會時認識的。四是復興書店喬老闆送的《書畫 古籍 名酒》一冊。五是余首屆研究生馬君送來一套王汝梅校注的《皐鶴堂批評第一奇書金瓶梅》（上、下兩冊），是書1994年由吉林大學出版社出版，繁體豎排。

七月一日至四日在新城賓館開會。會後到仁路書局購《老妓抄》一冊（重慶出版社，2012年）。此系日人岡本加奈子的作品。翌日，赴厚德購進“李澤厚舊說四種”-----《說文化心理》、《說巫史傳統》、《說西體中用》和《說儒學四期》（精裝本，上海譯文出版社，2012年）。李是余所佩服的少數大陸學者之一。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李著一直是余購買的重點，所收版本比較多。李的觀點具有原創性，對余啓發甚大。又至博藝，買汪曾祺集兩種------《邂逅》和《一輩古人》（北京十月出版社，2012年）。汪是余喜愛的作家之一。今日，余至中山，又進書兩本：一本是楊彬的《崇禎本金瓶梅研究》（文物出版社，2011年），此書是作者的博士論文。粗粗一閱，感覺做得比較扎實。一本是蔣勛的《蔣勛說宋詞》（中信出版社，2012年）。蔣著余早就看到了，猶豫再三，方才決定購入。最近有人指出蔣著的硬傷，余也發現幾處。但余以為蔣勛的審美感悟能力強，想看看他如何說宋詞。 經和出版社協商，拙著的樣書終於裝出來了。數量有限，已分發給少數師友。拙著全部印裝完畢，大概是九月份。出版社的負責人告知，收入第三輯的作品，將印製少量的毛邊本，供收藏賞玩。余大喜。據他說，做的是“標毛”。

原野是一位久负盛名的散文家，与歌手腾格尔、画家朝戈并称“草原三剑客”。他勤奋而多产，撰写了一篇又一篇脍炙人口的佳制。最近，由内蒙古教育出版社印行的《原野文库》（以下简称《文库》），汇集其散文创作之精华，是奉献给读者的文学珍膳。 《文库》由六卷组成：《励志卷：活在珍贵的人间》、《动物卷：月光下的白马》、《情感卷：泪水是眼睛的语言》、《幽默卷：吹牛的极致》、《音乐卷：河流穿过针眼》和《自然卷：譬如朝露》。每卷均有主题，内容集中、充实。 唐宋时期，中国士人就开始了“跨文体”写作。韩昌黎以文为诗，苏子瞻以诗为词，虽非诗词本色，亦极天下之工。现代文士中也不乏“跨文体”写作者。萧红、汪曾祺自觉追求小说的散文化，杨朔主张并写作“诗化散文”。文体的交叉、互渗，给文学创作涂抹了新色。原野的散文突出表现了诗化的审美追求。他反昌黎之道而行之，以诗为文，走了一条不同于杨朔（他避免了杨朔散文意识形态化和造作的局限）的诗化之路。标题 “月光下的白马”、“泪水是眼睛的语言”、 “河流穿过针眼”有诗意，画面感强。文字具有意象之美：“琴声并不知道什么是花朵，而在雨滴似的钢琴音色中，我们想起了风中的花瓣，如恋人说话之前的嘴唇。”而“河流从容不迫地穿过白银的针眼，我们悄悄拾起这枚针，别在衣服上”一句，想象十分奇特，独具诗的韵味。很多读者喜欢原野的散文，不能不说是与他的诗化追求有关。 原野姓鲍尔吉，是成吉思汗的后裔。祖籍科尔沁宾图旗，生于呼和浩特，成长于赤峰。现定居沈阳。尽管他身处异乡，远离草原，可一天也没有忘记祖先的栖息地。在他内心深处有无法抹去的蒙古情结。《对酒当故乡的歌》由腾格尔的歌声，想到喝白酒，“寻找热肠的感受”，想到了蒙古草原的辽阔。《额尔古纳的芳香》追寻蒙古人的母亲河，惊奇这样一条芳香而安静的河流，竟然孕育了强硬的蒙元帝国，进而悟出“美和安静才积蓄力量”的道理。《吉祥蒙古》是一篇只有蒙古人才能写出的文字。“我想那可能是想回到草原去，盘腿坐着喝酒，眯着细长的眼睛看门外的牛羊，搂着马的脖子，看它的眼睫毛——动物中最好看的眼睛是马的眼睛……”这不惟写出蒙古人日常生活的意象（草原、酒、牛、羊、马），兼画出蒙古人的顾盼、蒙古人的性格、蒙古人的心地来，做到了传神写照。 《文库》的哲理性多见于《励志卷》。他在《不会感恩的人也不会内疚》中指出，“感恩不同于对别人说‘谢谢’”，它说不出口，是一种心态，“把自己看得很轻，把别人帮助看得很重”。《感恩是心灵的习惯》是对《不会感恩的人也不会内疚》的进一步补充和发挥：“感恩的人是一些谦卑的人。或者说，他们出于感恩，因而谦卑。” 道出了感恩和谦卑的因果关系。《看不见的更有价值》针对人们大多追求看得见的东西，说明看不见的才是更有价值的。这些篇章有助于读者重新思考人生观和价值观。 《文库》单列动物一卷，颇具特色。据笔者所见，文坛上写动物的作品并不多，写得好的更是寥若晨星。著名的有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欧内斯特·汤普森·西顿的《西顿动物小说》，法布尔的《昆虫记》，周作人的《金鱼》，郑振铎的《海燕》，巴金的《鸟的天堂》和季羡林的《老猫》等。《动物卷》则收录了原野写动物的散文九十篇，其中写鸟二十六篇，写虫十二篇，写鱼五篇，写马、写狗各有六篇。写其它动物三十五篇。这么多的文章写动物，确实能使读者多识于鸟兽之名。《牛比草原更远》表露了蒙古人的生命观和生态观：“蒙古人对人畜草木给予同等关怀。到夏营地的牧民，秋天撤蒙古包的时候，把拔出楔子的土炕重新填埋踩实。按蒙古人的民间传说，土地扎了一个洞，洞里会钻出魔鬼。现实中，这种传说保护了草原。”《马如白莲花》则以诗的笔调赞赏草原的骏马： 两匹马奔向落日，让我看了感动。落日的边缘如融化一般蠕动，把地平线的云彩烧没了，只剩下玫瑰色的澄空。马匹和盎嘎成了落日前面的剪影，他们好像要跑进夕阳之中。最终，马站下来，风吹起它的鬃发，像孩子挥动衣衫。 这段文字意境优美，把马、人、天空和落日完全诗化了。尤其是“风吹起它的鬃发，像孩子挥动衣衫”，比喻独特、新颖，令人观止。 罗素说：“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永恒的悲悯，主宰我的一生。”品读《文库》，笔者感到原野确乎有一种悲悯情怀。他对笔下的人、事、景、物充满了慈悲与同情。优秀的作家应该具有这种美丽而高贵的品质。 与再现型文体小说不同，散文是表现型文体。用林语堂的话说，散文是“个人性灵之表现”。散文写作贵有“我”——叙“我”之事，抒“我”之情，言“我”之理。尽量避免“我们”和无“我”。而“要把散文写好，有赖于好的教养。散文和诗不同，原是一种文雅的艺术。有人说过，好的散文应该像斯文人的谈吐。”（毛姆语）如此说来，散文写作讲究文字的推敲与修饰是非常必要的，切不可信笔涂鸦。其关键是要把握好修饰的“度”。如果过分雕琢，势必会影响文字表达的流畅。刘熙载推崇的“字句要刻画而自然”应当是散文语言运用的审美原则。 据悉，原野还在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推出了自己的短篇小说选集《哈撒尔银碗》。笔者相信，这位黄金家族的传人会在文学的黑土地上继续深耕细作，为读者奉献更多、更美的文学精品。 （

最近余心緒煩亂。《徒然草》和《孔子隨喜》已讀訖。《徒然草》反復強調世事無常，要珍惜分分秒秒，令余印象深刻。《孔子隨喜》則從知行合一的角度解讀《論語》和孔子，頗具啓發性。《心經隨喜》開始讀第二遍，胡蘭成有見識，有才學，他的東西還是值得讀的。而《詩經譯注》和《立春前後》已是余早晚的功課。 前幾日，余步行至仁路書局，購傅佩榮譯注的《論語》、《孟子》和《易經》，又接受豆友手心兄的建議，買王新禧譯的《徒然草 方丈記》一冊；粗粗地看了一下，感覺王譯較之田譯更典雅、簡練，謝謝手心兄的推薦。 小書《紙邊碎語》據說正在印製中。責編告訴我，他已看見毛本，樣子和第二輯的差不多。余等得心焦，他們的工作效率實在不敢恭維，也不知本月能出否？余深感愧對各位書友的關注。沒辦法，只好等待，大概不會是等待戈多吧。

前幾日，余又至博藝，購書三本：一本是子安的《西方藏書票》（新星出版社，2009年），隨書附贈藏書票一枚；一本是湯姆拉伯的《嗜書癮君子》(陳建銘譯，上海人民出版社，)，該書亦有藏書票（畫的是一個骷髏右手持書，左擁美女）；還有一本是朱大可的《孤獨的大多數》（中國書籍出版社，2012年），朱是中國當今有思想、文筆犀利的文化批評家，讀他的文字很受啓發。此前曾購進《流氓的盛宴》，覺得寫得不錯。措辭用語與眾不同，頗有“陌生化”的效果。 今天早上練操，見陸君，陸送余《雙照樓詩詞稿》（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2012）一冊，余大喜。陸君說，是其師兄昨天寄過來的。陸知余喜汪詩，替余要了一冊，余再三表示感謝。是書印製精良，汪照亦見其當年之風采，儀錶堂堂，氣度非凡。郭預衡評錢謙益時有云：“蓋此公一生，可議者不必諱言，可稱者亦未可掩。”余以為，此語用來評價汪兆銘也是合適的。

最近余依然很忙。晨起读周振甫的《诗经译注》和傅佩荣译解的《大学 中庸》，晚读《徒然草》和《立春前后》。前几日在厚德买了钱基博的《文心雕龙校读记 读庄子天下篇疏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在博艺购入瞿秋白的《多余的话》（江西教育出版社，2009年）。瞿秋白的经历印证了一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瞿本来是一位文人，不幸卷入政治的漩涡，不得善终，令人欷歔不已。《多余的话》写出了他内心的苦闷、焦虑，彷徨，表现出难能可贵的真诚。昨晚，小白送来《国语活用辞典》（周何主编，五南图书出版公司）和胡兰成的《心经随喜》（如果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余大喜。台版书做得还是好，从装帧设计到细之末节等方面还是要胜过陆版书。《心经随喜》的设计别出心裁，令人赏心悦目。余捧之在手，便放不下。此书内容更令余拍案惊奇，以为胡的见识、才情远在张爱玲之上，胡果然是才子！今日又至博艺，购入四本书：扬之水的《诗经别裁》（中华书局，2012年），王元化的《文心雕龙讲疏》（上海三联书店，2012年），薛仁明的《孔子随喜》（新星出版社，2011年），高罗佩著、李零等译的《中国古代房内考》（商务印书馆，2012年）。其实杨著、王著和高著余以前就买过，今见新版，大有“旧貌换新颜”之感，还是忍不住买回来了。 拙著仍无消息，据责编说，已进印刷厂，快出来了。等得令余心烦。另一本书是与李金秋君共同主编的《文心雕龙文体论新探》，昨天已校毕，交金秋君覆校一遍，以保证质量。 另外，出版社把《新探》的封面页也传过来了。

近來事情越來越多，余應接不暇。儘管如此，每天都不忘讀書。大抵早上讀傅佩榮譯解的《大學 中庸》和周振甫《詩經譯注》，晚上讀《徒然草》和董橋的《立春前後》。每有所悟，欣欣然。此生有好書可讀，余已快然自足。 前幾日在博藝購進《余英時訪談錄》，中華書局印行，布面精裝，匆匆一閱，感覺不錯。余英時不愧是大家，有見識，得錢、楊之學術精髓，又自成一家。日後當細讀。又進中華書局編的《歲月書香------百年中華的書人書事》一至四集，小精裝，甚好。 責編把《紙邊碎語》之裝幀設計傳過來，大體上還不錯。昨天余把PDF格式轉換成JPG格式，頗費些功夫，只是圖片太小。 就此打住，該看研究生論文了。週末他們要答辯，余作為答辯委員會成員，還得提問題。一周就這樣過去了。

五一小長假，內人與小女乘校車去盛樂專家公寓（余在新校區的住宅），余留守家中。 二十九日，余步行至仁路書局，購書兩冊：傅佩榮的《大學 中庸譯解》（東方出版社，2012年）和吉田兼好的《徒然草》（田偉華譯，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年）。《徒然草》不愧為是日本文學史上最美的兩大隨筆之一，讀之令人感慨良多。是書保留了周作人的《徒然草抄小引》，兼好法師的“序段”雖短，卻意味深長。 三十日，晨讀周振甫的《詩經譯注》和董橋的《故事》。《故事》已讀過兩遍，今番是第三遍的。董橋的隨筆值得細細品味，其結構、文字俱佳，絕非一般的作者和書評人所能望其項背。 今天下午，余去博藝書店，老康剛從京師回來，進了一大批好書，余大喜過望，計得新書十一種： 1.胡洪俠《微書話》 （內有藏書票），小精裝，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 2.揚之水《無計花間住》（內有藏書票），小精裝，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 3.胡洪俠《書情書色》（內有藏書票），小精裝，中華書局，2011年。 4.揚之水《讀書十年（二）》，精裝，中華書局，2012年。 5.秦家懿《王陽明》，生活 讀書 新知三聯書店，2011年。 6.劉夢溪《中國文化的狂者精神》，生活 讀書 新知三聯書店，2012年。 7.清少納言《枕草子》，林文月譯，譯林出版社，2011年。 8.佚名 《伊勢物語》，林文月譯，譯林出版社，2011年。 9.樋口一葉《十三夜》，林文月譯，譯林出版社，2011年。 10.紫式部《源氏物語》（四冊），林文月譯，譯林出版社，2011年。 11.陳子善《沉香譚屑》，上海書店出版社，2012年。 上述十一種，用泉叁百叁拾肆元。 好書入室，不亦快哉！

近日余忙中偷閒，在中山書局買了兩本書。一是許子東的《張愛玲 郁達夫 香港文學》（人民文學出版社，2011年），此書是許子東講稿第二卷。講稿第一卷和第三卷余不感興趣，未購。一是卞僧慧的《陳寅恪先生年譜長編（初稿）》（中華書局，2010年）。該書內容翔實，並附錄陳寅恪的開課筆記三種，余大喜。前天晚上小白送來網購的董橋散文集《立春前後》（牛津大學出版社，2012年），董集等了很久，總算到手了。不過書一翻，書脊則吱吱嘎嘎響，很緊，不便於閱讀，不知是怎麼回事。以往還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今天上午十點多鐘，責編來電話，詢問“作者簡介”還加不加內容，余答曰：不加，只保留職務，兼職一律不寫，主編、參編的書也不寫，只介紹獨撰的論著。又問封底的文字介紹摘《小引》的哪一段，余與之商量，達成共識，把第三、第五兩個自然段摘出來，放在封底。據責編說，該書正在設計封面，預計五月十五左右能印出來。啊，總算有了盼頭了。余請責編到時候把設計好的封面發過來，先睹為快嘛。他同意了。 這本小書刪改潤色達三十多次，耗神費心。四年了，漫長地等待，余的處女作下個月就要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