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 (试发表)
诗歌 创作
死神: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城市,
每个人都充满了邪恶的活力,
仿佛全是我们的同类。
他们看不见天空,看不见星星,
看不见每天都有人从他们中间消失,
仿佛我们只是每天从一片沸腾的大洋里
舀走了几瓢微不足道的海水。
这些人全像新生儿一样
相信自己拥有无尽的生命,
仿佛我们这些精灵,
从来没有在书籍和传说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这里的人,哪怕是那些老人,
对于我们来说,也新鲜得犹如
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苹果,
面对死亡,每个人的惊恐都是那么强烈,
咬上一口,是那么甘甜,
丝毫没有受到那些陈腐说教的污染。
诗人:
啊,幽灵,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到你从草地上走来,
但是你的双脚没有踩到一根小草,
我看到你从那棵树下转过来,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的袍子里面仿佛衬着铅块,
你的身体却比小鸟轻盈百倍。
周围的光线仿佛突然黯淡下来,
好象有人把时钟拨快了几个时辰,
刚刚还是正午,现在却似乎已经是黄昏。
仿佛要下雨,又仿佛是末日。
死神:
那是我在收割生命。
要不要让我掀开袍子,
给你看看口袋里新得到的几个灵魂?
周围的光线仍然非常明亮,简直是耀眼,
但是,这些灵魂再也不会看见它们,
时钟不是被拨快了,而是钟摆永久地停了下来,
“早晨”、“中午”、“黄昏”,这些字眼,
对他们来说将变得越来越陌生,
他们的耳朵再有不会听到滴答滴答之声,
取代它们的,是永恒的嗡鸣,
嗡嗡嗡,嗡嗡嗡……
诗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确听到了一种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死神:
那就是永恒的振动,
使一切诞生,又使一切分解。
诗人:
天似乎更暗了,
但是又没有一片乌云,
难道黑夜马上就要降临?
死神(挥了挥手,光线顿时又明亮起来):
以后的每一刻,对他们来说,
既是早晨也是黄昏。
诗人(开始惊恐起来):
为什么天又突然亮了起来,
为什么这些光像细针一样扎着我的皮肤?
我的眼睛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死神:
真是抱歉,让你撞见了我那小小的仪式。
这是一场小小的手术,
否则,死人的眼睛将无法适应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里没有光亮,没有星星,即使有的话,
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将它们反射出来,
它们只会将它吞噬,在那里,
每一颗分子内部都是一个可怕的旋涡。
不过,这火的洗礼已经结束。
诗人:
你们这些食肉的秃鹰!
不,你简直算不上一个飞禽,
因为你完全没有味觉,
你尖尖的牙齿也只是一种象征,
你不会等待、窥伺、俯冲、吞噬,
对你来说,我们的灵魂也不过是
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
我们只是一片即将坠落的叶子,
而你是一阵凝固不动的微风,
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只有到了那一刻,
你才会流动起来。
但是,我常常可以感觉到你们的存在,
就在昨天夜里,像一缕无形的风那样在我周围飘来飘去,
像一只看不见的萤火虫那样在我眼前一闪一闪,
只有猫突然睁大了眼睛,隆起了脊背,
竖起的毛发感应着你的吹拂。
我知道,你们,
你这虚弱的微风要将整个世界卷走。
200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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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 2014-07-24 22:17:31
诗人
乘风飘临于碧波之上
通过时空的演变
美好而谧秘 如何揣测?
把持不了
海水的起伏涨落
不尽的只有
狭小躯体内的梦幻粒子
关闭喧闹的世界
留下一片净土
思想成了杰出的诗人
自然赋予人静谧的心境
感知着微妙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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