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 Wang/ 王敦的短篇作品

发表于 《艺术世界》,2012年3月 杂文 创作
警察的地盘,不仅被他们巡行和勤务的实体空间所划定,而且也被其声讯联络所编织。我们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对警方听觉地盘里的技术和文化运作一无所知或置若罔闻,尽管我们都对警察的双向对讲方式并不陌生。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话,就能从听觉技术和文化的角度来新鲜地体验权力结构及运作。警方在其听觉地盘里频繁而秘密的通讯在几十年里是从未间断的,给我们带来安全感。然而,正因为其隐秘...
发表于 《文景》,2009年11月 散文 创作
《聊斋志异》里有个故事(〈鸽异〉)讲某公子用观赏鸽孝敬长辈。几天后公子问:“鸽子怎么样?”长辈说:“还挺肥。”公子大惊,忍不住说起鸽子的妙处。长辈说:“吃起来倒没觉得不一样。” 读到此处已令人莞尔。然而蒲松龄意犹未尽,又说灵隐寺某和尚精心为贵客烹茶,换来的却是漠然。和尚急了,干脆问:“茶如何?”贵客回礼:“还挺烫。” 以上面故事为引子是为了指出,类似的错位也发...
发表于 《国家历史》(现名《看历史》),2008年12月 散文 创作
中国人对他们所受到的非人待遇并没有诉诸于抗争。当所有的商贸运转均陷于停顿,众多暴行施加于他们身上时,他们并没有还之以骚乱或流血暴力。他们——凭借平静的尊严和逆来顺受——承受了可怕的不公,在抗争上仅仅安于在法律的范围内。像这样对冤情的逆来顺受,能够在任何国家的国民中找到可比性么? ——Ira M. Condit, 《我们所看到的中国佬》 1900年2月16日,对于檀香.. (1回应)
发表于 《文景》,2008年4月 散文 创作
科幻小说是现代工业社会的《封神榜》。工业能成为文学幻想的内容,怎么说也是十九世纪以后的事了。从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到儒勒•凡尔纳的通俗科幻小说,时间过了半个多世纪。等到1900年前后,科幻小说家H•G•威尔斯已经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固定框框,热衷于幻想时间机器、太空探险和火星人入侵的故事了。地球上的工业文明相对于他的幻想世界来说俨然是显得过于平淡了些。... (1回应)
发表于 《传记文学》,1999年4月 散文 创作
恬美的燕园,在去年春天的百年校庆中显得分外妖娆。其中,各种关于北大的书刊如同校庆日的T恤、纪念邮折一样满眼都是。现在,热闹的节日已经在记忆中被封存和融入延绵的校史。然而,这倒不妨碍你反复阅读一部关于“老”北京大学的书。一茬一茬“新”北大的儿女,在这部书里转了一圈后,对此情此景的校园给予更大的期望与挚爱,获得比眼前的湖光塔影更飞扬广大的情怀。不说大家也知道,这..
发表于 《书城》,2008年7月 散文 创作
小时候读过郭沫若先生一篇回忆体《我的童年》,里面有个老师自我介绍时说:“学问之道,为师者半,为友者半,为己者半。”这句开场白,却为先生换来了“三半先生”的诨名。先生听到以后并不以为然,说:“一个橘子不还十好几瓣吗?” 小朋友们拿“三半先生”找乐儿,当然合乎儿童心理学原理,但我觉得这位先生的话其实也不错。特别是现在的我——经历了七八年的留学——对“学问之道”... (1回应)
发表于 《读书》,2009年5月 杂文 创作
词语在历史中的冷暖遭遇就如同世事一样难料,特别是在晚清这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社会变局之中。最近在读晚清书刊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词——“不可思议”。1900年前后,从严复到梁启超再到当时标新立异的科幻小说家们,写文章时都离不开它。 “不可思议”这个词虽然在晚清时髦,但它其实并不是诸多“新名词”中的一个,而是个古词,一开始是披着袈裟混进汉语里来的,由后秦的西来高僧鸠...
发表于 《读书》,2007年7月 杂文 创作
“支那旅行记”三千字左右,刊在1910年第3期《小说月报》上,文言自述体,不具作者姓名。主人公以“余”自称,说是英国人,学了十年中文,之后周游中国,故事因此得名。 “余”中学毕业,适逢英国创立“支那文学堂”。考取之后,跟随“支那北京通儒”从蒙学入手,循序渐进,经过十年苦读,已精通制帖试艺。故事开始的时候,“余”以“最优等”毕业。可是,毕业典礼上这一刻即标志着打.. (3回应)
发表于 豆瓣阅读,2013年4月 小说 创作
北大的一个文科生是北大教授的后代,爸爸是个教授,妈妈也是个教授,全家住在北大西门外的蔚秀园。蔚秀园是个好地方,简易单元楼一座一座,小河流水潺潺,住在里边的都是教授、副教授之类,民风古朴,相敬如宾,真真一片乐土,与早期70后的小学一年级第二学期彩色语文课本《幸福村》一课并无二致。这蔚秀园我们虽然觉得这般好,然而该生自幼在此玩耍,便嫌老头老太太稍多了一些。而宿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