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黃德斌 樂與怒

[AM730]
文：Coco　圖：黃文山
鳴謝場地提供：海景嘉福酒店Tiffany’s紐約吧
...爆紅，由原本塵封兩年的倉底貨，變成口碑載道的神級之作，吐氣揚眉，確是值得高興的樂事。不過對於黃德斌(係Kenny，唔係Ronnie)而言，開心之餘，卻同時有感該劇內容被斷章取義、刻意放大及利用，因而感到痛心、遺憾，甚至憤怒，「估不到後來會變成政治工具，實在意想不到。」
                
                
...有幾熱，人盡皆知，就算播畢已個多星期，至今仍有不少人在談論及分析，一套本地劇集能夠變成社會熱話，的確罕見。但不能否認的是，若非劇中內容及對白，似是諷刺社會現狀，影射極權統治，再加上傳媒大篇幅報道推波助瀾，該劇應不會如此矚目。對此，Kenny卻顯得不是味兒，「我收到劇本時，完全不覺得內容涉及政治色彩，我亦相信，若非傳媒刻意放大，不會有這麼多人去探討劇中的所謂政治意味。因為有某些人挑起了某種意念，然後朝著這種意念的方向，留意著每個角色所講的每句對白，斷章取義，變成所謂的金句，希望利用這套劇作為工具，達到某種目的。其實我對此感到心痛和遺憾，身為演員，責任是演好戲給觀眾欣賞，但有人似乎刻意煽動觀眾，將焦點轉移到尋找劇中的所謂政治色彩和金句，脫離了觀眾欣賞劇集的原意——娛樂，某程度上是侮辱了演員。」
「我亦不覺得因為傳媒多番作出涉及政治的報道，而令劇更受歡迎，畢竟開播初期，外界反應已經不俗。如果傳媒是支持劇，何不以純欣賞劇情或演員的角度出發？其實大家早已預計到，一連串的報道後，最終只會引伸到『製作人及演員被封殺』之類不利傳聞，若傳媒還口口聲聲說幫助劇推高收視，可真的要多謝了！要幫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不一定要這樣的。」實情是，Kenny沒有被封殺，在本港和內地的工作安排亦未受影響，「完全無問題，除夕夜我在內地工作。」
金句？是對白呀！
在劇中被形容為金句的對白不計其數，「This city is dying」、「銀包是用來裝銀紙，不是用來裝羞恥」，以至結局中葉梓恩的「和諧論」，均令觀眾有所聯想，Kenny卻不表認同，「金句？是對白呀！是因應角色和劇情需要所設計的對白呀！請不要抹煞編劇的努力，將自己的意圖加諸到其他人身上。雖然，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投射，但請勿渲染。」
到...劇播映的後期，Kenny及其他演員都少了開腔發言，有傳因被「河蟹」了，他澄清：「以...劇後期的聲勢，我們絕對有條件大鑼大鼓攞彩，但我們知道要保持清醒，既然宣傳工作已經做足，是時候準備即將來臨的新工作，所以我們才少說話，絕非被『河蟹』。」
贏口碑，輸收視
除了政治色彩之外，傳媒對...劇的報道，都集中在「贏口碑，輸收視」上，這6個字照字面解顯淺易明，實際上卻頗令人摸不著頭腦，既然廣為談論，為何收視率不濟，難道「圍埋吹水」的普羅大眾，通通都沒有收看過...劇？「首先，我不會用『贏』和『輸』去衡量，如果有『贏口碑，輸收視』，那『贏收視，輸口碑』又如何？若一套劇集被批評劇情白癡，演員差勁，卻錄得40點高收視，無論對製作人抑或觀眾，都是一件很肉酸的事。坦白說，我為...劇獲得好評非常高興，萬一只取得高收視，反而不感喜悅，數字對演員來說其實沒甚意義，給我一個值得開香檳的數字，但劇集被觀眾唾罵的話，我也不願意開香檳。」看來，計算收視率的機制是時候要重新調校，畢竟觀眾已不再只局限於透過電視機收看劇集，用電腦煲劇的人，分分鐘更加多。
後記：一個時代的印證
無論成績如何，在觀眾(可能師奶除外)心目中，...劇的影響力，於香港電視史上肯定已留下重要一頁，甚至可跟《大時代》睇齊，正如Kenny所講：「就算相隔幾多年後再翻看，這套劇都是一個時代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