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谈—

细路河 ――那么多的纠缠都在大海里，甜与咸，生与死都是。 1. 皮皮肚和兔兔 皮皮肚，皮皮兔，皮皮肚，皮皮兔！！兔兔！！吐吐！！！bubububu 沙头人在海岸记录着它两个朋友的日常记录。小兔兔鼓着肚肚浮上海岸，小球球鼓鼓的在旁边翻啊翻。是橙色的。肚脐眼在肚肚鼓的中间，也从下到上的转圈圈——因为球球在转圈圈嘛。 兔兔！！！ 兔兔看着肚肚皮上疙疙瘩瘩的小颗粒，像个小星球在悬浮，转动，那么，兔兔就是太阳。 我是太阳也！！！！ 肚肚哈哈哈大笑，对着兔兔大声的“噗——”。 所以肚皮球成了个抽动着的口袋袋，把沙沙哗哗哗哗的喷像兔兔。 兔兔咯咯咯的笑，两只耳朵长长的折起来又颤动，在竖不起来的那部分在脑袋上两边甩。脖子连着头和肚子，整只兔兔上颠下颠，在空间抽搐几乎要蜷成一个大皮球。 “肚肚每天都要攻击兔兔”。沙头人在黄色石板片上刷刷记录。 “可是兔兔很开心”。哈哈哈哈！！！轮到兔兔放开嗓音大笑，肚肚已经没劲了，成了个扁皮球，看上去像个橡皮汽球。 这就是我们每天粉红色的清晨。 玫瑰深吸一口气，觉得满脸是有点点黏糊糊的细沙混着很咸的微小水汽珠子。“我的脸庞……”他伸手抚摸大红色的花瓣，用月丘上的肉摩得平平整整（皮皮整整）。皮皮，忍不住！！玫瑰觉得花心都要滴出眼泪了。他侧面硕大的脸庞外是海岸上以蓝天为背景气喘吁吁的兔子与朋友。“我的皮裤呢……”他扯了扯花茎。细小的腿管上反映着深绿色的皮革亮泽。“这是我美丽的清晨啊……”他叹了口气。玫瑰住的海边小房用粗糙的木柴钉起来的。不是很防海风。所以我们会说，“这是一朵风吹雨打的玫瑰”。 “玫瑰花！！！”兔子突然尖声指责起来。 “皮皮又要重新跳了！！！呵呵呵呵呵！！！呼呼呼呼呼呼！！！”肚皮球看到出了丑的人，立刻充气完整，还呼呼呼呼紧张地把嘴嘴凑向兔子，要它帮忙打结。“蠢蛋！！”兔一把扯住它的长长嘴，像绑汽球那样好好绑住了它的蠢嘴巴。“呼呼呼！！你出不来声啦！！哈哈哈哈！！！！”皮球气鼓鼓又涨鼓鼓的，继续它的浮圈圈游戏。 “皮皮每天都会紧紧捆绑肚皮球”。沙头人继续写。“它妈呀，这句我每天都写，已经写了一千五百四十七次了！！我今年三岁了！！！！啊——！！” “为什么总是要有这种疯皮球跟我呆在一起呢。”玫瑰眼泪充盈两只眼眶，“这只该死的疯兔子甚至连声‘玫瑰先生’都不会说！”这下连鼻涕都激动得要出来了！幸好是透明的，视觉上对花盘影响不甚大。“洗把脸吧！！麻烦的人！！！”沙头人挥拳头朝向海边小破房。玫瑰以泪洗脸了。 “我爱你……我恨你……”疲累的兔子几乎是抽泣着，抱着皮球陷入了梦乡。晨风渐响，太阳也越来越明亮。两个海边朋友剩下呼吸在起伏了。难道你们还要拔了它的玫瑰花瓣不成？！ 这时沙头人举起头来很生气的大喊了一声，看眉头看嘴型好像是粗口什么的，一阵狂风呼啸，我们没有听见它的声音。 一只海星在水底摊开双臂：“有这个必要么？”。波涛滚滚过去的白砂海底，一群群簇拥的硬硬红色斑点白花珊瑚在大喊：“这些是你们的个人失败！！！”整个海底都疯疯癫癫。想到这里，大海就笑了。 我们来看看小兔兔的梦境。“关我什么事喔噢噢噢噢！！！”沙头人大吼一声，完毕，也安安静静的看了，模样乖巧得很。有一种香水是海水味香水。 这是一支蓬皮肚与彭皮兔的交响曲。吐——有人说这是一种傻瓜专业的音乐，它发出低沉的声音，“土……土……土……” 原来邦交正常化是这么无聊的事。海上明月升，月亮像长着肚皮的女人脸，笑盈盈的看着荡漾的海面。在梦里，有时候我会给肚子穿底裤，再看看它是蕾丝边的，还是肉色边的。然后，我希望皮球是两只。皮球会跟我说话，主要是，我一咬它它要笑……嘻嘻嘻嘻。皮肚在梦里也笑了。兔子啃咬它的肚皮它的……。皮整的圆皮球。要圆圆的。大皮球一天要吞掉多少沙子，喷多少次兔子，兔子的震动，沙头人都很清楚。最抒情的是夜色里的玫瑰，花它……花它……花，它……又哭了呢。 客观来讲，是橙色的圆皮球和不倒翁翁兔子卜卜卜的故事，接下来我交给李头，安眠睡觉。 不是！我又回来了！在晚上，钻进海里就成了海兔。海兔拉扯深黑色的长长海带（用牙）。扯扯——卜！拉出了一只深色椰子壳！椰子壳伸出个头，小头，伸出个脚，两个脚，伸出手，加上一点点尾巴，就游呀游呀。海兔乐意翻滚，慢动作跳跃，在深蓝色海水中，像很慢的水母。 2 水晶人和巨婴家族 “我们说，这是吵架的时代。” 但有一个孤独的水晶人，他在岸边，要肠穿肚烂。 水晶人骨头生在身子外面，是很多剖面，每一个剖面里面都有写着童话。“兔子发神经！！”水晶人自言自语，“可我讲完那个故事了。” 水晶人的下半身变成一座小岛。长年累月，水晶人去海里捞沙粒，有些太过炽热，就抛向空中（把空气熔出空洞随后消失去到空气外面），有些不够晶亮，就吃掉（水晶人身体里面都发黑了！），有些足够透明，有棱角，亦可感受到灵魂坚强，水晶人就把他们装到自己身上。 这样水晶人才不会继续烂掉。 但水晶人手艺不好，有时候他拣来水藻和海蚌口水，用来粘钻石沙粒。但会有细小的缝隙，有时候冒出来海产混合过盛出的motar，水晶人便手足无措！他只好把多于的motar放到身下，很快有鲸鱼骨头和流浪海怪艺人被粘于他身下，成为水晶人足下岛屿热门景点。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一年衰过一年，皮皮兔子跳出水晶人去发神经了！ 但水晶人变成旅游管理员，每年无数小朋友前来他身下春游，他们在他身下唱歌，有时候也顺着水晶人体内的泥石流去他的某处皮肤上读书听故事。那些小朋友，后来都有了高成就。 海水波光粼粼，是深蓝色，水晶人在其中闪烁，其实很快就会成为旅游办公室里面的传说人物。 “有点感动的感觉？”“是因为水晶人是一个建筑么？” 兔兔自己也不知道，但他跳走了，玫瑰花已经成为旅游协会的会标。 细路河是小朋友里面最会问问题的孩子。那些双引号里面的句子都是她创作的。她持续探索水晶人，后者在她眼中，从一个图书馆，变成一个神奇的艺术课堂，到一个能让自己活在里面的恋人。她去海中取水晶势石头，在水晶人里面搭房子。这一切水晶人都知道，他也会控制身体里的泥石流和motar，不让它们粘住细路河。 “身体里面长出瘤子了。”“其实是婴儿。”“婴儿长大，好大好大，是青褐色。” “水晶人体内的婴儿不是水晶！”那是细路河的爱！！ 细路河就是青褐色的，因为她沉静，是青褐色的智慧的颜色！ “那巨婴是孩子还是恋人？”细路河伴随巨婴长大，她不出去了，她有时候和巨婴去看水晶人下面的前来旅游的小朋友，他们嘻嘻笑，细路河和巨婴也要成为一个名胜古迹！ 有八卦的小朋友来题词：巨婴之恋。其实巨婴哪里会恋爱呢，就像一个奇迹怎么会解释什么是好运气呢。 巨婴开始没有脸的，细路河自己在上面画画。巨婴的表情，就是细路河的心情。但慢慢的巨婴的表情就固定下来了，他有大眉毛，细长眼睛，鼻子是圆圆的，嘴巴是一条线，看上去有点呆，某个角度又很有气质，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呆的。 有一天，巨婴说话了。“我们的爱人，只剩下一个名字。”这时候所有人也都在找他们的旅游馆长：需要仰头遥望才能看见的水晶人。 事实上，水晶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建造身下景观，身子慢慢就长高了，因为太高，他就没法弯腰低头看身下的人了，否则就会被折断。但他不忍心不管身下的东西，于是便拉长双手，持续建造，于是他的身子和手越来越高，后来，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了。 “但还是会有一双巨大的手，在粘水晶石头的时候，也会顺便抚摸我们呢。” 接下来水晶人就消失了。剩下细路河和巨婴的故事。还有一些出类拔萃饱读诗书的小朋友。兔兔和皮皮肚肚只是偶尔焦虑的时候出现，他们是文章里面不开心但是又非常得意的部分。 “喂——听说我们有爸爸！！！”兔兔大力拍圆皮球的肚皮，皮球被压下去又晃晃弹回来。咕咚。“爸爸！！！！！”兔兔抱着皮球呜呜呜哭起来。“我还要小房子！！！”抱起皮球猛砸在海面，水花被砸起、砸起，盐分极高。太阳那么白，海水那么蓝，皮球这么圆鼓鼓，弹弹高。兔子突然抬起头，看着亮眼天空不知处的地方：“我要杀了细路河！”“有了小房子，我们就不用成天在这里跳呀跳呀的了……”沙头人撅起嘴，鼓着无法理解的圆眼睛，把这句话也抄了下来。 咕咚咕咚，兔兔和皮球跳跳，一步一跳，左左歪歪，看见了里面熙熙攘攘的可恶水晶房子。“我嚓！！！！——”兔子用肚子撞了一下，发现这家伙壳很厚。像冰一样的岩石亮晶晶的，太阳照射的光芒和建筑内部变动的色斑。它骂了一句粗口，就和皮球乖乖的沿着建筑跳上去了。我们的小兔子没有手，但弹弹跳跳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没两下它就看到了水晶人的顶端：就是它的头。兔子用鼻子去碰它的鼻子，表示行行礼。皮球快乐的在它胸口的位置持续做它的运动。“小宝贝”，兔子温柔起来了！？“喂，你，是一间房子吗？” 水晶人正恼于来客是否想要更多motar，不会作答。兔子咯咯咯咯笑，露出脖子窝下白色毛软软间的更深的间隙。“他是个呆子……”兔子趴下，贴住肚皮的“耳朵”呵出气说。肚皮同意，快速颤抖。“交出细路河，要么，”兔子眼睛向斜上方望去，“要么我会给你好看，在你这里要冷死我咧。”不知是否为最后这句产生了恻隐之心，水晶人的手移上来，兔子与皮球轻快的跳上，呆好，水晶人把兔子跟皮球都放进了他的“游客中心”。兔子迫不及待的跑向中心，看到了细路河在跟个发霉面包似的古怪娃娃拥抱在一块儿。“别急了”兔子边跑边对细路河说，“你抱抱我吧！！！”它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直接跳到细路河环抱的双手里，使劲要把巨婴压下去。表情木讷微笑的巨婴正好看到肚皮球，也就滑下来到了一边，兔子在细路河双手里了。“咪咪！！！！”兔子高兴了，“咪咪！！！我是小咪咪！！！喵~~！！”细路河摸摸兔子长长的耳朵，说，“好长啊。”我觉得，巨婴跟肚皮球看上就像很好的糕点。细路河与兔子坐下来，高高兴兴的分吃了他们——巨婴像松软的蛋糕，表面绿色是抹茶味的。肚皮球味道也不错，甜甜的，软软的，像橡皮糖的嚼头。嘻嘻。“你是爸爸吗？”兔子问细路河。细路河想了想，愿意说是。兔子跟细路河又抱在一起。细路河也会尝试把它的长耳朵拆下来，给自己装上，兔皮球就成了2只联在一起的皮球。 看见兔皮球和细路河把自己内部搞得越来越单纯，水晶人若有所思了。 3 细路河 在我们很年轻的时候，有一片海。我们去海边渡假，吃壳子上有弧线褐色花纹的海螺，橙红色尾巴如扇形梳子的虾，和海胆。我们多么勇敢啊，在涨潮的时候，躺在距离海浪最近的沙滩上，浪越来越高，墨蓝色的海水挤压着最前端破碎成白色软泡沫的浪花打到我们腿上，甚至脸上也能感受到一些冰晶般的东西突然溅过来又立刻消失。我们的一个朋友被浪花打进了沙滩里，很快就消失了，海蚌和螃蟹也钻进沙滩里面，在沙子最表面吐出一串泡沫。我们一边听着海浪时哭时笑一边看天空中的星星，从来没有这么密集的星星，仿佛天空是一颗巨大的水晶，或是那种在河边或是火山口可以捡到的通体漆黑但表面布满亮点的岩石，那些星星太璀璨了，明明灭灭，时大时小，连接我们在一起的是一段摸不着的虚空，还是一段漫长的光年呢？朋友A说其实那些星星早就爆炸了，等我们看见它们爆炸的时候，我们也就爆炸了。海浪继续高涨，朋友D，G和P也被埋进沙滩里，地下应该很干热呢刚好可以烘干他们湿漉漉的衣服。 你知道么，其实海和海之间是由河连着的。河和河之间有路，所以连着海和海的河叫做路河。我们那天经过了一条细路河。那时候好多同伴已经进到沙滩里了。但时间太晚了，我们就站起身，把埋在裤子褶皱里的湿泥沙拍打出来，走向海外面。我们是坐轮船来的，但这时候海和海之间的路河已经浮出来了（为什么只有涨潮的时候它才出来，谁也不知道）。我们沿着那条细路河奔跑，它窄窄的，路和河交织在一起，但河水和临近的海水却又自然而然的彼此分开，像是两个亲近的邻座同学但不会占用彼此的桌子那样。细路河的水好喝极了，是M先捧了一束喝了起来，我们也都渴了，就纷纷喝起来。V因为喝的太多，最后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喷泉，最后干脆睡到了河里。我们休息好了，继续朝前走，细路河里面有大片大片的水晶丛林，我们还在丛林处一个角落看见了被吃剩一半的一个巨大婴儿头，松松软软的，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了似乎被口水浸花了，仔细分辨似乎被吃的那天它是沮丧的。我们摆弄着那个巨大婴儿头，最后N把他塞进鼓鼓囊囊的书包里。 我们走出细路河到另一片海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彻底迷路了。没有轮船，没有大地，我们要赶不上第二天的开学典礼了。天亮的时候，那片细路河就消失了，海周围又变成了海，但没有细路河，便没法区分两条海了。早晨大雾涌起，我们走走停停，最后我们走到一座巨大的水晶图书馆面前。布满圆润横截面的façade上面反射着淡淡的光，似乎每个剖面里面都有人在看书。“我们可以在这里学习啊！！”ABCEFHJKLMNOQRSTWXY齐声说道，我看着他们，我们都为能够在一个班级看书感到高兴。我们走进水晶图书馆，N书包被撕开了口子，一个青褐色的小朋友从里面掉出来，她问我们她叫什么名字，是在那条细路河里面捡到的巨婴长成的吧！那就叫细路河吧。 真是随便的名字，以后还有宽路河，菱形路河和太阳九宫格路河的嘛。 4 抚慰君。 李头说，他们是魔比乌斯环。 如果塌了，软了，再修。 “这就是你对我关系的看法吗？”东方不败问东方红云。 在相爱的时候，来一盘紫色芦笋。 淡黄色，油亮光滑的笋，在舌尖上跳跃的笋。咬碎后变换成相异的质感，在口腔溶化。 “给你来一盘小扫帚吧。”东方红云说。 东方不败跟随红云走向五彩剔透的玻璃林，停留在翠绿色的玉葫芦竹子下。浑圆的珠肚，透亮的玻璃光泽。 “挑一条吧。”东方不败说。红云脸上泛起红晕，东方不败看着她，捡了条顶端带个红珠子的。 “叔叔。”红云问，低了低头，过一会儿又抬了抬头，“菱形路河和太阳九宫格路河修好了吗？” 不败想起湘红色衣服里那卷纸材又平又软的淡黄背景墨线图纸：真像眼前的姑娘，也类似她的语句。 “链接东平洋至襄阳，汲水至洛，划条弧线，从这里到皮点。”他的手指尖落在了一个顶不错的地方。东方红云低头看看，用食指头掂住他的指尖，弹一下把它移开。毫无疑问他们就吻到了一起。 一溜彩云走过来把他们留在自己的背后。紫红、橙红、云霞、云香；诸葛孔灵，诸葛孔明，黄色水晶通灵。等到紫黄晶在高温压强下颜色顺利过渡之后，菱形路河用的砖算是做好了。东方不败邀请红云一起看。“红云，”不败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舍不得让你死的。”侍女们笑意盈盈的把那个易把宫位数错、时间看错的女星象师拧进来，让她像纸一张弯曲，对折跪下。“她会替代你。”红云两只手被叔叔轻柔的抓着，半回过头看这名星象师的瘦脸，同时心里有一阵银铃般的好笑。在她头脑里已有了个让星象师平安出逃的计划。 细路河盖上这本书，轻轻叹了一声。这本书名叫《东方夜空皮皮》，作者是心情明媚的一名建筑司。“也是，让一个人照顾十二个星座，谈何容易啊！”李头不置可否。 5 水星丘 水星是一个星。 在水星里，有荷叶鸟，涅磐仙人和断头alien。他们彼此在水星的一处表面。事实上水星不是一颗星而是一颗水。荷叶鸟出淤泥而不染，他会时刻煽动翅膀让风中布满清香，他喜欢读书，水星的下面有一颗书星，上面都是文章，水星就是荷叶鸟的放大凸透镜。 可是啊，断头aline总是挡住荷叶鸟。他的头总是脱离身体滚来滚去，有时候荷叶鸟惊呼：“这里怎么会结束呢！”其实句号是断头alien的头啊！ 有一次荷叶鸟受不了了，他潜到水里，从水星一头横着游到另一头，把断头alien到处滚动的头一巴掌（翅膀）掀到了别处，头飞啊飞，慢慢脱离水星的张力了，就飘到了别的星球。这下断头alien彻底没有头了，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只能不断比划手势但其实别人都假装看不到听不到他而他也发现不了。有时候断头alien也会突然手舞足蹈起来，其实那是头在别处和人吵架。 水星上有一处神秘水丘（或是水球，水星上球就是丘），那是涅磐仙人的住所。 在早些年，涅磐仙人总是在等着什么人。有传言，她是和水星一起诞生的。在水出现之前，只有海，还有连接海的河。有一天，在涅盘仙人还是一个建筑师的时候，他在修一座路河。这条路河，会体现出远古人民的大智慧，既是通道，又是阻隔，它会界限出海和海，又会让海水失踪，行人迷路。它有九个身子，每个身子都有一座宫殿。 “不是宫殿，是供电！它们都会发电！”水晶人摇晃起来，一点都不喜欢宫殿。 “看来夫君还是喜欢理工啊。”细路河淡淡说道。（可夫君本身不就是一座宫殿么） 涅磐仙人和一个宫女相爱了，他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折了起来，有些瘦瘦的营养不良的样子，夹在设计图里，涅磐仙人把自己的一部分血肉分给她，帮她涅磐重生，在正在修葺的路河还没有最后完成的时候，掀起一小片混沌的大海，乘着它，和那个宫女飞走了。 涅磐仙人不擅长乘坐海水，何况还带着一个爱人！他要时刻保持让海水高速转动，因此才能旋转着飞离此处海域。慢慢的海水变成了一个圆球，它被涅盘仙人称为水星。 宫女慢慢又瘦弱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张有些难以读懂的图纸。涅磐仙人按照她的遗容（就是图纸上的内容），造出一座神秘的水丘。水丘每一天都会迎合着日月星辰的变化，做出最符合涅磐仙人运程的样子。 “磐儿，这是做为星象师的我，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了。”这句话开始的时候曾出现在水丘的一处蓬顶。 “但其实大家都不知道真相”球球说道。 “你不是被吃掉了嘛，我还记得你松软的口感呢。”兔兔差异。 “我的身体还在，头死了，会长出来新的。”球球说。“我不叫球球了，我有了新名字，我姓李哦。”他继续说。“其实涅磐仙人怎么会喜欢一个瘦女人呢。是东方红云托付他照顾她的。” 如今，涅磐仙人不再理会任何纷争，每天把掉落的头发和胡须做成一把拂尘（他已经有三千五百二十多把），用袖子煮粥，或是自己弹奏些流行乐，其实，他大概也想到了自己的爱人不会再来找自己了。但，涅磐仙人看着这一天水丘变出来的迷你裙造型，似乎乡愁和心中的眷恋已经不那么浓了。 6 东方红云接过涅磐仙人的拂尘，突然间有了股风尘的味道。金星六合水星，分别在天蝎座和处女座，你是天蝎座，那么我是…… 红云打开一盒橙色、绿色的夜明珠，其中有的圆珠子橙绿渐变的混在一同，每颗都有琵琶大小。珠子卡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东方之珠”。红云咯咯咯的笑起来，欣赏他表哥的把戏。他骗她水星是水晶做的。她问那月亮呢？月亮是黄水晶做的呀。她把这奇思妙想告诉不败，不败于是萌生了用紫黄晶修筑菱形路河的想法。六岁时东方红云听表哥说，在他住的酒店里有一颗绿色的，关掉灯后，夜晚自己会发光的漂亮珠子，酒店因此被名为“夜明珠酒店”，酒店的地址应该位于东方之珠，在射手座与水瓶座的边界，是在东方不败身边只能用想象达到的地方。星象师：“东方红云金星处第九宫，千里姻缘一线牵。”“洛神梦会？”“嗯，有红玉为证。”细绳吊挂的信物在两个女人的鼻梁间闪闪发光，红云的瞳孔映上红玉的色泽。 东方红云一棍棒击倒走在前方的光明左使，光明左使昏倒在地，红云想象光明右使的样子。此刻有人来敲门，暗号“诗人皮鞋”。打开门，东方彼进门了。“反正叔叔说过，这里的男人随我挑。”红云快乐得不得了，张开手臂挂住东方彼此的脖子。 “居住在水星游船”。红云的手滑过东方彼的腿，好像那里有一艘船。东方彼念床边墙上挂着的字： “既亡国，又流放，朝朝暮暮，起坐难安。”皮鞋不做声，东方鱼肚白了。光明左使在床底下，伸出右手。红云把脚踩在他的手心里，踮起来。 “我就是那个宫女。”东方彼双手甩出卡在衣领内的卷发，“涅磐仙人可不是那么好服侍呢。”东方红云托起她的下巴，那你以后常来就是了。平安放在竹制床头柜的信物，与其说像玉兔，更像两根红色的玉萝卜。东方彼把它半含在嘴里，红云和他又玩乐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悄悄放的，床下的光明左使嘴巴里含了一颗金黄发亮的夜明珠。 7 光明左史的右手就是光明右史。午时三刻，光明右史吹灭蜡烛，吸收着暗红色木质檀香，开始诵经。光明右史有五个，1号和3号光明右史靠在一起，用彼此的鼻尖衔起书页，2号光明右史轻轻点着书页，会喷射体液润滑纸张的毛边。4号和5号光明右史蜷缩起来，聚精会神，闭目聆听。蒲团之上，月光摩擦着磨砂窗户，室内的四个矩形棱角处的龙头雕刻粘上晃动着的烟火光，风是不安但平静的，轻轻吹动光明右史，并托起他的诵经声，让声音螺旋攀升至他的头顶，最终织成一顶针脚细密的长筒帽子。 “红云，这是右史给你的礼物，一百八十年，你的衣橱大概已经不够用了吧。”光明左史在清晨把帽子交给东方红云，远处是一群荷叶，有徘徊不散的雾气，氤氲出墨绿的光色。 “替我谢谢他了。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他呢。”红云抿起嘴角，用袖子擦去口水。光明左史压制住口袋中的右手，作揖后飘走了。 兔兔合上书，他有些累了，“bubububububububu”，兔兔朝细路河喷射唾液，但水滴越来越少，不一会他就彻底睡着了。“海边的兔子，都是这么精力旺盛。”细路河心中默念，又扬起头，身子上方连日来传来愈发频繁的振动，投过水晶窗户看到的朦胧景致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陌生，是水晶人去到了什么地方？“没关系的吧，他可是铜墙铁壁。我倒是该教书去了。” 水晶人有点绝望了，他长的越来越高，但是却无法停下。体内的社会运作成本越打越大，甚至图书馆中都出现了垄断一切的资本家，水晶人需要捡来更多的财富，支撑着脚下的景区和教育机构。因为身下世界越来越大，他也被驮着不知道去到了何处。只知道有一日，似乎戳穿了一片被密密麻麻文字覆盖的星球，随后迎来了一片荷叶疯狂的打击，最后又因为口渴，吞下了一颗硕大的水球。后来眼前的事物便稀疏起来，四围漆黑透蓝光，似乎也有些小小的晶亮颗粒正在破碎。但水晶人很快就感受到体内开始出现轻微晃动，一些下水管爆发夹杂着天花板崩裂，一群群的游客被空难袭击后来尸体被运到图书馆的标本室。是出了什么事情呢，水晶人无法探查，他心里想着一个小小的淡淡的名字。 接下来涅磐仙人会发现一座巨大的水晶世界，他逃离出去，碰上了一条铁血路河。那里似乎有一团红云，就要醉生梦死。 8 兔子和皮球都睡着了，盖着一张水红色的毯子。随着它们的呼吸，毯子慢慢起伏着。“让我抱抱你吧”，兔子侧过身子向被子下的皮球挪动，眼睛依然眯着，“你个好皮皮。”“咪咪。”皮球抽动了鼻子，透明的鼻水打湿了红色的被子。细路河抱起兔子亲了一下，又抱起皮球亲了一下，感觉香甜。兔子和皮球盖着红色的小毯子，躺在白色的大枕头上，毯子，大枕头，兔子，皮球，都在一只大大的小篮子里。歌声轻轻响起，小篮子在梦河里，被河水推向更远的梦河。 星象师和东方红云都站在洛水当中，衫裙紧贴身心。 涅槃仙人钳住东方皮的手臂，去闻他脖子后打卷的头发。东方皮缩起肩膀，顺着他蛮横的幅度游移躲闪。这厢进，那厢退，很快纠缠得不三不四了。两人的肩膀大不相同，但都有肉感。涅槃仙人改用臂力环抱这个家伙，试着咬住他一些打着卷卷的头发。东方皮发出轻轻的“哈”声，哈了几声，变成了东方彼。水晶宫里流传一段佳话，东方皮不愿意，仙人就让东方彼愿意，男男女女。 细路河大惑不解，给透明的水晶墙壁慢慢涂上红色。天鹅大惑不解，慢慢接近水晶宫。水面快速升一支管似的龙卷风，在两只天鹅婷婷袅袅的背后。这个夜晚是紫红色的。 9. “仙人如同一盏台灯。他可以照亮你，开关在你的手上。” 沙头人读着大海抛来的古老卷轴，有一丝哀伤。 在大海里，有些形形烁烁的阴影，用波纹画着自己的眉毛，用眨眼熄灭自己。大海孕育我们，这是我所认为的。蓝天高大，是一个战场，每一个人都用信仰打仗，站不稳的掉下来，去大海里繁衍后代。所以，比起天空，大海才是宁静的。沙头人不是大海生出来的。 我们去海里散心，有一个人用细软的沙子做了一个头像，是我们都喜欢的女孩，棱角都更圆润了，是棕黄色，于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脸红。沙子中有牡蛎的卵，流星碎片，和春季漂流至此的海藻。它们是沙头人的五官，也酝酿出她的心事。 沙头人一生出就有心事了。我们围拢沙头人，说银河的传说。后来海包围过来，在我们周围形成液体通道，我们先后拔脚淌入其中。 沙头人心中慢慢出现了一只兔子。是月亮里的兔子，是少女胸前的，是祖孙间的亲情宠物。兔子绒毛纤细，像带电的透明捻丝，合拢在一起，如同一个人躺过的草丛。沙头人和兔子说话，兔子一开始胆小极了，嘴唇鲜红，不时涩涩蠕动，最后用牙齿轻轻咬下沙头人的嘴巴，才听见她的心里话。 慢慢的兔子就亲近沙头人了。它从沙头人脑海中跳出来，耳朵尖利起来，似乎带走了一部分沙头人日夜滋长出来的坏情绪。 有一天兔子说话了：“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沙头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感觉有点被冒犯了。 天上掉下火来，火中生出一怪头来，是球形，摸起来光滑，也不再有火气。 兔子和球球争吵，似乎球球有一个看不见的身子，在指手画脚。 沙头人退隐了，消失到海的洞穴里，她希望进入到泥沙里，但他们抗拒她，我们也遗忘她。 玫瑰却是先生，海边有了四个人，海要包容他们。 10 美丽的摩挲的石头。愿望实现的小忌廉。 东方红云端起一支三角型的高脚玻璃杯，在火苗田里开路。在她身后兔子永无尽头地回头，皮球无声弹跳，跟随在兔子后面。蓝色、橙色的火苗高到红云的肩膀，她杯子里盛放着亮蓝色的液体，液体表面同样燃烧着。杯缘有一圈亮晶晶的盐粒。还卡了半片柠檬。火苗的色光印在她的脸上，好像她是有着变幻肤色的人。兔子的毛皮被无法感受的轻风拨开，在火光的照射下有晶莹剔透的质感。水晶人在东方红云插手位置的口袋里，毫无表情的露出头部与僵直双手，看得出内心很紧张。水晶头部折射的五彩光斑在深红色的布料上占有了一些很小的局部。兔子哆哆嗦嗦的拉住了红云的衣裙，喉咙在颤抖，似乎想要向火苗显示出大胆。星象师在燃料河边敲起咚咚的鼓。红云说：“这是落花流水鼓，天王星逼进第十二宫的边沿，激起幻想空前，就要进入命盘第一宫，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走到星象师对岸，河边的空地，红云邀请大家坐下来，把燃烧的冰蓝鸡尾酒放到中间。沙头人有点想讨论蓝色鲸鲨身上的斑纹，可能跟乐器上按出不同的声音有关。红云把水晶人放到鸡尾酒杯里，液体还在燃烧。“时空珍宝珠”，东方红云说。光明右史拿出烈酒玻璃杯，放在兔子面前，倒了烈酒，自己一把拿过饮下去。兔子禁不住颤抖，又抓住东方红云的衣裙。光明左史拿出烈酒玻璃杯，放在兔子面前，倒了烈酒，稳稳当当的拿起，一倒饮了下去。“我的叔叔真是个没用鬼呢。”东方红云哈哈哈笑了，亲自端起蓝色的酒杯放到兔子嘴前。喝了鸡尾酒，兔子像通了电浑身皮毛发出细密的红色绒光，“这是出于一种原理。”红云满意的笑了。红光兔子。 衬着星象师的落花流水鼓，流水落花，月亮刚从冰冷的水里出来，狗湿寒的鼻子去嗅月亮贴在手臂上湿透的寒翼蝉衣。“月亮，月凉，月泠泠”涅槃仙人提。东方彼对东方皮：梅花三弄，你是我心中……的伞……。 他们将要观赏洛水发生的祭祀仪式，嗟叹满九个格子。东方不败的下人抬出外婆的尸体，被白布包着，轻轻放在洛水上。洛水两岸盛放了一路的白糖糕。星象师用力鼓舞，夜空之下鼓声大作。透明的水浮上外婆的脸，最终把她淹没。他令人放下姑姑，那张脸看起来像睡着了。浑身包裹白布的直立身体在瀑布表面打滑、碰撞，坠落向潭水底。“把爸爸放下去吧。”东方红云说。洛水上撑起一把半弧形的华盖，教主的雕塑从头到脚缠着白布端坐在华盖下的座位上，稳稳当当的放置在方形竹排。东方不败手指在空中向内一抓，好像用力使着看不见的线，教主的雕塑在竹排上卸成几块不轻不重的东西倒落在竹排上，竹排摇摆了好几下，华盖也倒下，水波蔓延上竹排，几下就被安静的吞没了。 妈妈被封印在遥远的武霞山紫洞中。东方不败搂着红云的肩，现在只有他跟她在一起了。 11. 光明学徒发现了一种忏悔机器。它是一片闪光，根据不同的折射率，会显现出不同的形状。那天他是一只纽扣，遥望着天边一朵裂缝的云。 你这个bastard！bastard是什么意思呢？是一种蛋，被麦穗和蒸汽包裹着，里面有一群密集的小泡泡。是坏蛋，美味的，银河般的。 爷爷死后，学徒默念着这个词。 爷爷死在夏天，他们骑着车子去捕鱼。车子路过一片大桥，闪着青灰色光，远处是黄色的河，松树，槐树，熙熙攘攘的知了叫声。万里无云，天空仿佛要压下来，他有点喘不过气，依然用力蹬着脚踏，爷爷在身后，有好一段时间，他这么觉得，因为似乎感受到身后一直有一个气息，一束目光，带着严肃，和支持，他觉得有点紧张，又好得意，行进的速度一直没有减慢，还隐约快了一些。桥面上有碎石子，有时候被车轱辘碾压弹开，在一只蚂蚁眼里，那大概就是一颗小陨石要飞来了。他停在桥尽头，终于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 光明学徒已经会一点点分身了，不似光明右史那么熟练，也不会诵经，只是多分出来一个身体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舒服一点，心里有些什么东西被分走了，分身存在的时候，他不会去主动联系他的心神。他多么希望分身就这样走掉不回来。 你叫什么呢，光明学徒捧着那片光。一开始他以为那是什么东西的反光，但它被捧起来，变形，没有穿过它的手掌射在下面的地上。是一片移动的光。它本身就是自己的光源么。光明学徒捧着光回家，他缺一盏长明灯。在夜晚，灯光变成一只转动的轮子，是自行车的轮子，你能看见它在滚动的不那么快的时候，从圆心至边缘处联系着好多根细钢丝。光明学徒开始分身，一个身体轻松下来，另一个开始痛哭。 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后来光明学徒把那片光送给了东方红云。装在信奉里，光变成一封情书。是匿名，只有一行小字写着忏悔机器。 12色即是空 红云经过东方不败的门帘，在门外听到光明右使的声音。 “色即是空吖大人！”“那你和我就空一晚。”东方不败已经抓住了光明右使的下巴，光明右使当时脸上的皮肤，已经被他泼出来的红酒染红了一块。 东方红云走进升降间，是个竹制的框架，吊上结识的麻绳在明教大楼间上下牵引。一个光明学徒在红云即将上升一刻快速踩了进来，红云看了看这个面白嘴红的小个子，眼光主要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打完招呼立刻觉得不好意思了。随后她满怀兴趣的发现，光明学徒右手挖完耳朵，可他的小指像突然想起了红云一般，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升降间内发出“啵”的一声，红云推测，是他抓着一小瓶水，瓶子不知道为什么自行凹凸了一下。假使升降间卡在了幽暗的楼道，东方红云想，那我就可以推倒他。 “皇帝为什么不穿衣服？” 啵啵猪转头问东方红云。 “他以为没人看得见吧。”东方红云回答。 “怎样才看起来像个杀人犯？” “剃光头，”红云说。 “就请施主……”，啵啵猪吸了口气，单脚下跪，“帮我剃度吧！” 红云抚弄着啵啵猪的云鬓，镇静的拿了刮刀，工作了事。 “施主，我们没必要再見了。”光头的啵啵猪站起来，低头行礼后不看红云说。 红云觉得好笑：“你们不是四大皆空的吗？还怕见我！？” 他想了想，那我见到你，就如同见到虚空。 13 铁血路河（醉生梦死河） 在铁血路河里，涅磐仙人变成了一个红球。 血液包裹住他，寻找他身上的缝隙，钻进去，在里面抽丝，慢慢和他的红细胞合成一起。铁血路河里面随处可见路人的魂魄。 涅磐仙人用食指抚摸着拇指的半月纹，在额头上的一束代表自己气运的发丝就要失掉光泽的时候，捏出一个孔雀形状的手印。） 荷叶鸟首先从涅盘仙人的袖口飞了出来，接下来是断头alien的身体，和头（兔兔这时候正睡在小朋友的外套里，没有注意身旁的球球突然不见了踪影。），三个人（或兽）形成一个半弧形，涅磐仙人身下同时诞生出一个越来越大的透明水球，它正在迅速变成淡淡的透明红色。 荷叶鸟最先坚持不住，它很久没有参与大型的斗争了，它的翅膀因为失血和干炙，开始在表面出现大小不一的空洞，于是它们再也扇不起来风了。涅磐仙人看见脑海中那个弧形的一个末端正在失色，也无计可施。 接下来是断头alien。他的身子和头组合到了一起，此刻头的一部分正在融化，似乎就要把剩余的部分和身子旱在一起。这对断头alien是不是一个好事情呢。 涅磐仙人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他猛地挥动拂尘，空中变出一本书页卷曲干涩的册子，从它的封面上飞出来几个字。荷叶鸟和断头alien用剩余的力气看过去，是： 我 也 爱 你。 弧形的两端彻底暗淡了，涅磐仙人变回了一个人，身下的水球变成了带有猩红的墨色，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水球的某处有一道光泽闪了一下，一滴非常干净、不带有任何颜色的透明水珠流出来，很快被周围的血气蒸干，变出几颗盐渍般的白色颗粒。 涅磐仙人没有被铁血路河蒸干。他放弃了抵抗，周身的血色却退了出来。 涅磐仙人渴了，倒进铁血路河里，红色液体进入他的嘴中。 原来它们不是传说中的残酷液体，入口带有回甘，让涅磐仙人想起做过最好的美梦，甚至有一个性欲传遍全身。 “铁血路河，其实是醉生梦死河，如果反抗，就会受到反抗，就会惨死其中，反之，就会醉生梦死下去。” 红云对身旁的宫女说道。 “你是回来求救的吧，但，我也无计可施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铁血路河和醉生梦死河，又有什么区别呢。” 11 东方红云把涅磐仙人送回家乡，就解决了一半的问题。 仙人的两个外甥子饺子和外甥女馄饨，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边给他送有腾腾蒸汽的包子，端着汤碗等他喝。还有多年不见的舅舅水晶珠，舅妈水晶球（越来越胖了），外婆和田柚子，表弟橘叶枝……听了关于涅磐仙人不幸的消息都聚集在他的小房间外等着探望他。东方彼每日等到晚上，在红烛旁边写下字字泣血的情书，如仙人仙逝她决不苟且于世。东方红云把她这些写了殉情决心的书信叫鸽子寄给躺在病床上的仙人，信送到时他正在喝浮着两颗红枣的糖水；涅磐仙人的回信有两个字：舒心。宫女东方彼认得他的字迹，哭泣得面目梨花带雨，身体花枝乱颤，颇有杨贵妃被下放回家，剪头发寄送唐明皇；或者杨贵妃的姐姐在唐明皇面前搔首弄姿的风范。 东方红云与光明学徒紧张地通信。学徒给她欣赏他最新发明的疯狗狂草体。在一片粉红色的氛围中一片叫好。红云最近迷上了植物。分别有情人蔓藤、甜蜜百香果、朗姆酒浆果、快乐鼠尾草、银月菟丝子、昏黄莲雾。东方红云收到东方不败送来一的盒国色天香。燃燃点上，植物们沉浸在白色细密的大片柔软烟雾里。光明学徒还帮红云起了另一个名字“胭脂姐姐”。红云拍了一些土耳其的蔷薇水到脸上。东方不败收到一封求婚信，信封颇有异国情调。就着这股异国情调他陷入了沉思。 光明学徒化成粉红色的光，东方红云变成精灵王子，与光一起出去打猎。他们弯腰在礁石边上敲了一块牡蛎。这是一种固执如顽石的宠物。东方红云把它与后院豢养的石斑鱼放到一起，期待牡蛎有一天，可以在光明学徒的手心里敞开白色湿滑的身体，向他敞露心扉。 咚咚咚！张四疯敲东方不败的门，东方少爷，你的茶！ 茶托旁又有一枚异国情调的信封，东方不败捏开纸封口，里面赫然写着，六指琴魔 已断三指。 下达命令，派人送三个手指套过去。 人有光亮面有阴暗面，当光亮面发生共鸣，人就会产生灵魂的感觉，类似爱情。当阴暗面产生共鸣，就会产生古怪的伙伴之情，同党，同伙。黑牙军团吃墨鱼腹汁染的面。白衣妇女染黑齿在夜里观赏荷花盛开。光明学徒偷偷扔了一颗乾坤手雷弹进石斑鱼的池子。发出“咚”的一声。 我要以咚咚作砖，建造咚咚帝国。 落花流水，东方不败在阳台打起了鼓。 2013年 暂完 by 黄河& 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