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泄障碍 ^(试发表)

那是一次让人尴尬的相遇，作为记录者容我以第三人称描述自己，不然有些难以启齿。 「聚会」 张小落站在A市假日酒店506房间门口，感到紧张不已，但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走还是第一时间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五官硬朗粗旷的人，精致的修剪过的胡须和厚实的胸肌让张小落有些不适，对方伸出手示意张小落进屋，然后先一步走回房间。 张小落走进屋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装潢老旧但干净的酒店套房，看茶几上茶杯的使用情况其他人已经到了一会儿，茶几的正前方坐着一个很有亲和力的男性，茶几左侧刚才开门的肌肉男坐在沙发上，而茶几右侧坐着两个女性，坐在靠前位置的稍微成熟一些，右手拿着抽了半根的香烟，而坐在靠后位置的像是个学生，神情放松又有些抽离，盘坐在一个放倒的旅行箱上，而不是酒店的单人椅子。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张小落坐到肌肉男旁边后组织者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做了开场白， “感谢大家参加这个特别的聚会，我是谷溢，最近一年开始便秘，感到十分困惑和焦虑，还有孤独。在寻找治疗方法的过程中，发现许多人都在承受便秘带来的痛苦，这让身为心理疗愈者的我有了举办这个聚会的念头。谈论便秘可能是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但如果是和面临相同困境的人在一起，也许可以营造一个安全的空间，彼此理解、支持、倾听有助于疗愈我们的焦虑，甚至缓解病情。" 比起这略显尴尬的开场白，谷溢的声音更能让人放松下来。 “下面大家简短的介绍一下自己吧，谁愿意先开始？” 面对谷溢的询问，张小落有种自己有义务先做回答的错觉，明明他是最晚走进这个房间的， “我是张小落，是个IT工作者，从小就开始便秘了，我总在尝试不同的药物，有了抗药性就更换，第一次感到困扰是高中的一次便检，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大多数人每天都能排便，而我为了准备检验，在厕所蹲了很久，导致当天迟到，还被迫当众解释自己迟到的理由。” “谢谢张小落的分享，我听到老师没能保护好你的隐私，这大概会造成你的不安，之后可以进一步和我们诉说。其他人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最近一次拉屎都是什么时候？”那个坐在旅行箱上的女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声音和她的形象有些不符，有点像鸭子。 现场一片沉默。 “本来，我是要出门，来这里，然后就临时拉了屎，就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不过我上一次是啥时候来的，好像有...我忘记了，那天是不是下雨来的，我有个可厉害的拉屎法子，哈哈哈。” “我们怎么称呼你？”谷溢的从容让张小落有些惊讶。 “我啊，你们叫我白棉就行，平时画点画。”白棉笑嘻嘻的回应谷溢。 “我想对于在座的人来说排便是件愉悦的事情，感谢你把这份愉悦与我们分享。剩下的两位也介绍一下自己吧。”谷溢的话让现场的气氛又变得轻松平和。 “我是 Anna。”那个充满成熟魅力的女性说道，紧接着她吸了一口烟，吐烟的动作优雅缓慢，差不多空了有十秒钟的时间，她又优雅的弹了弹烟灰，在把烟再次递向嘴边时，她顿了一下说，“我给一些刚出道的艺人做造型。”说完 Anna 看向了肌肉男。 坐在张小落身边的健美先生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阳勇，是个健身教练，和我的伴侣有个工作室。”阳勇说到这里眉毛抖动了一下，接下来他的声线有了明显的变化，“我这段时间才开始便秘。”阳勇说完喝了一口水，像是示意他不想再说了。 张小落变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看向哪，手不知道该放在腿上还是沙发上，脖子的肌肉彼此较劲，他觉得自己的自我介绍说的太多了，为什么要提到自己高中便检的经历，他看向谷溢，这个房间中他最信任的男人。 谷溢给了张小落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继续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开始说， “谢谢大家的自我介绍，活动招募的信息上已经说明了，便秘给人们带来的不止是生理痛苦，还有伴随而来的心理痛苦甚至是创伤，这次聚会的目的就是诉说与倾听这些创伤。我组织了这个活动，但主要是个参与者，接下来让我们分享彼此的故事，作为发起者由我开始会比较好，但我想问一下，白棉你是否愿意先做分享，大家可能很期待你那个特别的拉屎法子。” 「白棉」 张小落好奇一个人是怎么把“拉屎法子”这几个字说的这么有磁性。 “好的。”白棉用一种接受命令的语气回复，这和她刚才的声线有很大区别。 说着白棉站起身，打开她坐在屁股下面的旅行箱，翻出一只毛绒兔子、漱口水、两顶毛线帽子...最终掏出了一个绘画板和一盒彩色铅笔，然后合上箱子把毛绒兔子放在腿上，用手撑起绘画板开始画起来。 她画的很快，可语速却很慢。 “那是高中的时候，有天我走在路上了，突然风停止了。” 说到这里白棉停顿了一些，手还是在画板上飞快的摆动，像是要追赶言语的进度，不一会儿她继续讲述。 “风停止之后，突然听不到声音了，身体在颤抖，我看到有车从身边经过，它是流动过去的，就像水一样，我其实也不太确定那是车。然后就分不清去学校的方向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这是哪，我好像不存在了。” 说完白棉把画反过来展示给大家看。 画面上鲜艳的色彩引人注目，那是一种近乎失常的色调搭配，正红、深绿、酸黄相互交错、重叠在一起，这些色块又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画面中央有一个更大的黑色区域，似乎是一个人的侧影，可又看不出任何人性的轮廓。黑影四周还点缀着一些轻盈飘渺的小物件，像是一只蝴蝶、一朵小花、一串音符……它们的形态清晰可爱，却在这片狂乱肆虐的环境中显得暗自可怜，随时可能遭到吞噬。 片刻之后白棉再次反转画板，继续修饰她的创作， “那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消失掉了，我没有再去上学，开始服用治疗重度抑郁症的药物，每天就在家里晒晒太阳，和我的猫玩耍，开始喜欢上了绘画。” 提到绘画时白棉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画板，嘴角上扬露出了微笑。 “然后也许是阿米替林的副作用，我拉屎不太好了，哈哈哈，其实医生说我大概可以给药减量了，可我有点抗拒，有点害怕，怕自己坏掉了。” 白棉画画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 “我的猫叫摩卡，是一只重点色的德文卷毛，它每天都拉特别大一坨，可臭啦，哈哈哈。之前有听过用健康人的屎治疗便秘的手段，于是我就想啊，摩卡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于是我就吃了摩卡的屎。” 听到这里现场一片错愕，意外的是 anna 说话了， “啊呀，那是什么味儿啊？” “哈哈哈哈哈，良药苦口，今天出门前排便了，一定是我得到了摩卡的力量！” 说完白棉面带笑容的把画板再次展示给众人。 张小落感到惊讶，这还是刚才那幅画吗？生机勃勃的感觉从画面中洋溢出来，那些被覆盖的悲伤与焦虑还有些许征兆，但在那耀眼的生机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它是活的，它有生命！ 眼泪从张小落的眼角淌下，他伸出手掩住口鼻控制情绪，但依然泪流不止。 “这幅画就送给你吧。”白棉把画伸到张小落的面前，张小落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之后接过画。 anna 点了根烟，阳勇给张小落的杯子续了水。 「谷溢」 片刻之后谷溢开始说话，“谢谢白棉的分享，我想你的故事和你的画感染到了在座的人，本想以一个相对轻松的分享开场，是我判断失误，再次感谢你鼓起勇气说出你的故事。” 白棉没有看向谷溢，而是一直盯着她怀中的楚楚可怜的毛绒兔子。 “那接下来就由我来分享自己的故事吧。”说完这句话谷溢微微低下头，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略微变得衰老。 “我是一名人本主义咨询师，我很爱这份工作，通过帮助来访者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几年前我遇到了一个来访者，引起我强烈的情感投射，也就是我在他身上看到我的童年创伤，但出于保密需要我不能在这里透露细节，这个个案逐渐导致我情感耗竭。” 谷溢说到“生命的意义”时眼中闪着光，而这个光芒逐渐伴随说出“耗竭”二字后也一起耗竭了。 “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督导给我介绍了另一督导，督导就是心理咨询师的咨询师，她是比我稍微年长的女性，是我见过最有亲和力的人，几次咨询之后帮我停止了内耗，让我可以正常的回到工作中，就这样这些年她一直作为我的督导。有时候我会感觉她非常的亲切，逐渐我对她有了对异性的好感，出于职业道德，我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咨询之外也没有和她过多接触。” anna 略带轻蔑的笑了一下，不过她平时都是这样笑的。 “那是一个下午，我在她的咨询室中完成了一次咨询，正好下起了雨，她说后面没有来访者，可以等雨停了再走，并给我泡了一杯咖啡，刚开始我们唠着家常，正常的聊着天，忽然刮起了风，把雨吹到了窗内，她起身去关窗户，又停留片刻看向窗外，看着她那样的神情，我仿佛看到了在我年幼时就过世的母亲，像是被唤醒了婴儿时期一个模糊的画面。” 谷溢描述这个场景的时候开始搓起手，白棉又开始刷刷的画起画。 “她回到座位，注意到我不同以往的眼神，询问我的情况，但我说不出话，我们就那么沉默了挺久。那天之后没多久我收到更换督导的通知，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也许她发现了我内心的想法，毕竟她是我多年的督导。” 阳勇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抱胸，胸肌涨的更明显了。 “自那之后我频繁在咨询中出现情感耗竭的情况，换了几个督导也没有用，那时起我开始出现了便秘的情况，面对咨询者时我的感受完全在自己的腹部，每天在马桶上坐着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我度假了一段时间，排便逐渐变得正常，但当我开始回到咨询室，便秘的症状又回来了。” 随着谷溢那充满亲和力的面容变得痛苦，张小落好像又要哭了。 “我爱这份工作，但是我渐渐变得害怕走进咨询室，给来访者介绍了其他咨询师，自己接的个案越来越少，最近这段时间基本停业了，都在收集治疗便秘的方法，这就是我的故事。” 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治愈者临时离线了，像是故事被按下了暂停键，出场人物都会困在原地。 白棉的画笔停止了滑动，她把画递给了低着头的谷溢。 谷溢接过画，仔细端详着，伴随着极小声的一句“母亲”，治愈者流下了两行泪。 「阳勇」 该第三个人分享自己的故事，张小落往后靠了一下，还为之前的过多暴露耿耿于怀。 anna 用脚踢了一下茶几，又一次看向阳勇。 阳勇给刚分享完的谷溢的茶杯填了茶水，接着蓄满了自己的杯子后开始说， “我和我的伴侣是在健身房认识的，当时我在做深蹲推举，他走过来告诉我这样容易受伤，帮我调整动作，我们很快坠入爱河，他对我说我们应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健身工作室。” anna 又略带轻蔑的笑了，还点了一根烟。 “之后我们一起生活，一起经营着健身工作室，在他的帮助下我的肌肉维度越来越大，他说我很有天赋，胸肌的形状比较好，我每天在肌肉发力中感受着他对我的爱。” 谷溢听的很专注，而张小落则看着谷溢想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偶然，那个早晨我大便有点干燥，在排便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快感...那是一种我和爱人做爱中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我怎么也忘不掉那种感觉，之后我开始研究怎么排出又粗又硬的大便，深入研究不同食物对排便的影响，特别是那些能增加大便体积和硬度的食物。” 白棉拿起了笔，过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我增加了膳食纤维的摄入，选择了更多的全谷类，这些食物富含纤维，可以增加大便的体积，同时，搭配蛋白质和脂肪的摄入，选择了更多的肉类、坚果和健康油脂。还减少了水的摄入量，避免食用水果和蔬菜，让肠道减少水分，使大便更加干燥和硬实。” anna 被烟呛了一口。 “大便确实变得更加粗硬，我沉迷在排便的快感中，同时渐渐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我的伴侣，我每天在握推、硬拉的过程中谴责自己，我感觉自己肌肉的发力不纯粹了，想起我爱人的脸，我羞愧不已，但仍然无法自拔，脑子中充满了杂念，我期待的只剩每天早上的排便。” 张小落注意到阳勇的二头肌膨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注意到我的排便情况发生了变化，一开始是大便变得有些难以排出，直到最后开始了严重的便秘，这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和伴侣的性生活，他细心的照顾着我，帮我换了几个牌子的蛋白粉，这让我更加内疚。” 阳勇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张小落居然又想哭了。 “我和伴侣提出了分手，他没有问我原因，只是坦然接受了，但我们还住在一起，他还在每天照顾我，和我一起健身。我想说出来，想像这样向我的爱人坦白，但是我不敢，我说不出口。” 片刻寂静之后，anna 把烟掐灭说了一句， “别说了，不如跟我们讲过你就忘了吧。” 「anna」 我和谷溢的手放在阳勇的肱骨前肌上，待他冷静之后，anna 又点了一根烟。 “接下来我说吧，我从小就便秘，大概三到五天一次，但并没当回事儿，步入社会之后我和一个年长的男性交往，他是个品位还不错的人，对我身材的赞美表达的直接又露骨。第一次做爱之后他温柔的抚摸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对我说这是我最有女人味儿的地方，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我们最后一次做爱。” anna 若无其事的描述着这些。 “我和他并不是经常见面，我不是一个感情需求强烈的人，他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爱情嘛，生活中的一些甜点。我偶尔也会和其他追求者约个会，就这样交往五年之后他提出了分手，我也是一口就答应了，我有我的生活，这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儿。” anna 换了个姿势，酒店的椅子挺大的，但她能以近似侧躺的姿势坐在上面，还是有些叫人意外。 “几个月后，我在街上遇见了他，他身边有个新的女伴，那是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穿着露脐装，将她的马甲线完全暴露无遗。我们视线相交，却没有打招呼，就这样擦肩而过。” anna 又有点轻蔑的憋了一下嘴角。 “晚上吃过饭回到家，我洗过澡看见了镜中的自己，注意到脸上的斑点和皱纹，还有那鼓起的小腹。我颓然地抚摸着它，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糟糕想法——这里面都是屎啊。” 除了白棉之外的人都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而 anna 的眉毛略带狰狞的抖了一下。 “这个想法挥之不去，那之后我对自己的身体不自信起来，虽然仍有不少追求者，但每当看到自己的小腹，我就会感到反胃。作为造型师，我的顾客都是些刚出道的年轻人，看着他们年轻貌美的脸庞，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小腹中的屎。” anna 的声音少了之前的魅力，开始变得憔悴。 “有一次经过一家美容店，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店面，门口招牌印着一个婀娜多姿有芊细身材的女性，对你露出自信的微笑，这种店里美白、水光针、抽脂各类项目应有尽有。有那么一刻我想进去，但我还是走掉了，当时我在回家路上，感到了耻辱！” anna 的坐姿没变，但给人的感觉像是她此刻蜷缩在酒店的椅子上。 “我不再与人约会，不想在任何人前袒露身体，还拆了浴室的镜子，但那个想法还是挥之不去，这里都是屎啊！” 在场的三个男性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能为 anna 做什么。 突然白棉站了起来，走到 anna 身旁，把手摸向 anna 的肚子，揉了两圈后抱紧 anna 说，“好软啊。” anna 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墨镜戴上，想点烟可是手在颤抖。 「张小落」 白棉回到座位之后，张小落管 anna 要了根烟，他已经半年没抽烟了。 （接下来的部分只有张小落的自述，因为他全程低着头，看不到他人的举动） “该从何说起呢，自从我高中知道正常人是如何排便的之后，变得对此事格外在意，那时我的身体有诸多问题，比如严重的痤疮与发胖，而这些问题的成因都多少和便秘有关。 之后我开始服用各种通便类药物，中药、西药或者纯天然的保健品都有，每种药物起初都是有效的，但是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就会产生抗药性，我也变得非常焦虑，只要一天不排便就会觉得浑身不适，腹部似乎总是感受到隐隐作痛，尽管从前一周不排便我也觉察不出什么异样。 刺激性直肠滴剂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就是俗称的开塞露，甘油进入我的直肠，稍作片刻之后我感受到肠子开始蠕动，那种感觉让我感到自己还活着，肠子的蠕动简直变成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逐渐对开塞露产生了依赖，原本应该是救急的药物，结果经常一个月就用完20只，甚至我便秘时在外卖平台下单这个药，只要一知道药物即将被送到，我的肠子就会不自主地开始痉挛翻滚。 在和前女友同居一段时间后，我用那根药管子捅自己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吓坏了，我和她好好解释我的身体状况，讲述的时候感觉十分的尴尬，我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完的，后来，有时在睡觉前，她会帮我按摩腹部，我在打游戏的时候给我端上来切好的火龙果，她还找了一些国外治疗便秘的药，有些真的很奏效，不但不会引起腹泻，还可以确保每天的排便，但是也都逐渐产生了抗药性，有些时候我还是需要使用开塞露。 后来我们分手了，我陷入了一段漫长的阴郁时光，花费近两年的时间才勉强从这段创伤中走出来，开始正常的生活，当然这个正常生活依然伴随着便秘。 后来有一天，我感到腹胀，和每次一样这让我焦虑不已，做了各种努力后我又使用了开塞露。因为一个人住了，所以我在客厅就脱下裤子，撕开那塑料包装，拧开上面的盖子，轻轻挤出前部的空气，然后撅起屁股， 那玩意刚捅进去，突然想起来前女友知道我这个秘密。 当她回忆我时会不会想起这个恶心的画面呢？ 我是个捅自己菊花拉不出屎的没用男人。” 「尾声」 参加完聚会的张小落感到虚脱，在地铁上他看到白棉送他的画，又独自哭了一会儿。回到他在A市的家中，选了几个位置之后，把那幅画放在书桌旁边的柜子上。他开了瓶啤酒正要喝 ，突然感到腹部传来阵痛，赶忙跑到厕所蹲好， 噗通 落水声 哗啦、咚咚 接连不断的落水声 张小落兴奋的笑出声来，还从眼角挤出些眼泪，他连忙掏出手机，找到刚才聚会后组建的微信群，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 那个微信群不断有新的消息发来看，张小落定睛一看，那群聊里满满的全是屎啊！ 是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