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 (试发表)
诗歌 创作
图纸、诗篇和斯大林随火山灰升到半空。
阳光在弹片般的叶子上宣读埃里温诞生的前夜,
缓缓地释放一个罪人,
他面孔中的爱与毁灭,他代替我们毁灭。
蔚蓝的亚述和波斯在水电站的重音里抖动,
变成石像的圣人注视着一个理想的建成,
剩下的是停止呼吸。
我所不理解的法律,他比我忍耐得更多。
我希望他向我显现;向我吐露众多把我们分隔开来的单词;
但广场和大街依旧寂静,是一个老人坐在长椅上,
在一个没有当选为天使的下午,
挥舞他依然充满力量的手掌。
“我曾获奖,我是一个工人,赢得了苏维埃的奖章……
你一句亚美尼亚语也不会吗,姑娘?”
我想是的,我赢得的只是受到地心的引诱,穿过大片
曾是监牢的房屋和海洋——
那里环绕着腐败的遗迹,如今已变成空旷的竞技场,
像散漫而冰冷的礁石环绕这艘过于拥挤的船,
而我们自身也显然不像传说那样真实——
终于可以休憩、可以放下我们手中的舵,
然后就会抵达那里,一座小小的
地穴,那里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人,
梳弄着他被硫磺喂养的旧语法,
体内的煤油悄悄燃烧,还有他的朋友们,
在炮口和琴弦之间投票。
他们所积聚起来的革命不像从车窗外飘进来落在肩上的小雨
不是一个黑夜的面包车司机坐在你身边喋喋不休,抱怨
半生的付出、子女的职业、工资和这条没有终点的折返小路
它躲避这些悬而未决的黑色父亲,破碎的将要漫长地破碎下去,
反而是一阵热烈的歌唱,音色正直而高亢,
似乎在提醒失去了敌人的士兵,
无法做一个疯人的那种疯狂。
地穴被我们面前微弱的银色烛火照亮,回忆被风吹得更加猛烈。
“有什么改变了?”明天取代今天,
他们将自己的倒影摔碎、涂抹、擦除,在狂喜中跺脚,
始终是一个回声,在歌手和他的人民之间传话,
眩晕的意识选择它仅剩的窝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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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 2019-04-19 2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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