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
小站上的这些文章全部完成于2005年至2006年左右。当时我二十出头、喝酒吃肉、大学肄业、没有工作,不太了解世界是什么。那年我抱着一柜子的小说租进一个地下室,不知菜市场和新浪博客为何物,因此在信纸上留下了这些稚嫩得发抖的痕迹。这些故事中,有一部分来自我当时思维混乱但逻辑还算清晰的大脑,另一部分则是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而来。我无法保证今天的自己是否还能对它们负责,事实上当我为了创建这个小站而皱着眉头整理它们的时候,读起来感觉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所写的文章。而这些文章,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它们是不值一提的。
有意思的是,恰恰也是因为它们,在2007年的时候,一个看到这些文章的朋友推荐当时正打算找工作的我去试试图书行业,我也就此告别了那个地下室,把那年潮湿的夏天留在那柜子小说上的霉斑忘在脑后,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我在一家图书公司做了两年编辑,出版过几本不能署名的伪科普读物,却为自己放下的笔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我不再相信任何一个年龄在五十周岁以下的男作家写出的作品。这其实只是一个偷懒的借口,我用它来敷衍为数不多的那几位读过我作品的朋友,以此告诉他们,忘了我曾经写作这回事吧,就像忘记我曾经试图玩一个乐队、留一个洋学、吃一辈子素食和做一个好人等等所有最终没能兑现的白日梦一样。
当然,我不是没我的道理。当我回头想起那一柜子粘满霉点的旧书时,发现其中我能真正读到心里去的那几本,不管中外几乎没有一个是由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写出来的。年轻人应该用他们大段可以浪费的青春去谈恋爱、犯罪和揣摩这个世界,而等你只有“去习惯它”的力气的时候,手中的笔自然就会动了。而所谓作家与其他人之间仅有的区别,恐怕也只是一个记忆力无穷的大脑和足够强大的心脏,用来在回忆时承受生命中所有不平凡的平凡。
有意思的是,恰恰也是因为它们,在2007年的时候,一个看到这些文章的朋友推荐当时正打算找工作的我去试试图书行业,我也就此告别了那个地下室,把那年潮湿的夏天留在那柜子小说上的霉斑忘在脑后,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我在一家图书公司做了两年编辑,出版过几本不能署名的伪科普读物,却为自己放下的笔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我不再相信任何一个年龄在五十周岁以下的男作家写出的作品。这其实只是一个偷懒的借口,我用它来敷衍为数不多的那几位读过我作品的朋友,以此告诉他们,忘了我曾经写作这回事吧,就像忘记我曾经试图玩一个乐队、留一个洋学、吃一辈子素食和做一个好人等等所有最终没能兑现的白日梦一样。
当然,我不是没我的道理。当我回头想起那一柜子粘满霉点的旧书时,发现其中我能真正读到心里去的那几本,不管中外几乎没有一个是由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写出来的。年轻人应该用他们大段可以浪费的青春去谈恋爱、犯罪和揣摩这个世界,而等你只有“去习惯它”的力气的时候,手中的笔自然就会动了。而所谓作家与其他人之间仅有的区别,恐怕也只是一个记忆力无穷的大脑和足够强大的心脏,用来在回忆时承受生命中所有不平凡的平凡。
陈子超的短篇作品 ( 全部 )
假若有过希望 之 武松
(试发表)
2013-06-20 15:55:07
一九七九年的春末,武松穿着工作服站在办公室里,正用锤子一下下儿地砸在科长的脑门上。 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同志靠着椅子背儿倒下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松开手上握着的瓷缸子。那上面毛主席的手还动情地挥舞着,很是自豪的样子。汗水顺着胳膊上粗重的毛发流到武松前几天自己纹在那里的“忍”字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就一阵剧烈地沙痛。武松为了克服这种疼痛对动作的干扰,便下意识地把锤子..
(1回应)
中国爸爸
(试发表)
2013-06-20 15:54:24
中国爸爸
大毛本姓侯,大名侯忠国。儿子的爱称也就顺理成章地唤作小猴子。可无论是在单位还是胡同里,几乎没有人会叫他的大名,反而都学以大毛长辈的口气称呼他的小名儿。尤其在工厂里,这个姓氏和乳名的混合更成了别人的笑料,总有人以“猴毛”称呼这个年龄跟厂长差不多的老技工。对此,已经五十有一的侯大毛早已习惯,也就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在给儿子开家长会时,老师偶尔念到侯先...
(1回应)
天鹅绒
(试发表)
2013-06-20 15:53:50
小马立在穆斯林圆顶建筑前面、一片水泥地的广场上,用右手推了推已经滑到鼻尖的眼镜。透过镜片能看到他的眼屎还粘在睫毛上,很新鲜的黄色。小马负责在每个清晨笔直地站在这根旗杆旁,代表整个穆斯林自治区目送国旗缓慢地升起。而多少令他有些难过的是,自治区里的解放军并不像天安门广场上的国旗班战士一样训练有素,他们在升旗时的一系列动作显得极为笨拙而拖沓——就像在这个普通的早晨...
中长篇作品 - 回到所在之地 ( 全部 )
第十章 伟大电影之落幕曲
(试发表)
2013-06-20 16:10:17
第一节
大概是因为同时被置于相辅相成的时间和空间之中,具体的人才得以存在并具有感觉周遭的能力。这时的我便是背叛了此项条件,从而自反方向验证了这条规律:救生艇一定是随着匀速放下的缆绳接触到水面之后才能顺波划行开来的,它一定是在向前移动,而我却没有丝毫确切的感觉使这种判断得以证明。我好像在某种被空置一般的恍惚过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的,却毫不知晓在这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