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采写的“平衡之作”
——《德意志的另一行泪》
一、书籍简介
书名:《德意志的另一行泪——“二战”德国老兵寻访录》
作者: 朱维毅
出版社: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副标题: “二战”德国老兵寻访录
出版年: 2010-11
页数: 370
定价: 45.00元
装帧: 平装
ISBN: 9787510027505
二、内容简介
本书展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历史知识领域,其中包括德军的新兵生活、德国战俘经历、战地家信和家属寻亲、女性在战争中的命运、国际法对德军战时行为的影响、德军对游击战争的质疑和对策、战争难民的逃亡境遇、德国老兵的反思和反战立场。作品中不仅包含了对德国历史罪责的思考,也揭示了英、美空军屠杀平民的“面积轰炸”、美军的有计划的大面积虐俘、苏军在反攻时的群体掠夺和强奸行为。作者以40万字大手笔的真实访谈录,300幅视角独特、极具冲击力的战争图片构筑出一部罕见的全面反思“二战”的反战类纪实文学作品。
三、作者简介
朱维毅,学者,中央民族大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籍贯江苏,长于北京,“老三届”初中生,1980年考取研究生,1988年赴德留学,1992年在柏林工大获博士学位,其后开始了“工——商——文”三级跳,其发表作品多涉及中德间的文化互动。本书即是作者利用在德国生活的近20年时间,采访许多“二战”老兵,查询大量的“二战”史书、档案和资料,完成此书。
四、个人心得
失衡1:战争带来的苦难,已经多有叙述。但叙述的更多的是战胜国的遭遇,而战败国的遭遇提及的不多,有影响力的不多。虽然战争的挑动者的灾祸显得不那么无辜,但这样的叙述会让人觉得他们只是运气不好,就像经营失败的创业者。事实上野心家没有道义支撑,无论是对国内还是对国外。
失衡2:战争是重大的罪行,因为他剥夺人性,让每一方参与者不断地突破自己的底线——四肢并用,加以额头和牙齿,形象全无。但是胜利者总是愿意将自己的形象塑造的更为高大,似乎胜利是道德的胜利,正义这种东西真的是天命的象征……理念虽好,但不是事实。大战来时,遍地惊恐,没有人能守卫住自己的道德。很多战争罪行,只有战败者才会被追究。
与以上失衡相对应,这本书是一本少有的平衡之作,更难得的是这是一本中国人——中国理工科学者的采访作品。作者在叙述中夹杂的评论,并不完美。譬如其不时会问那些不是很关心欧洲世界之外的老兵,关于日本认罪的问题,从老兵的回答中,不难看出敷衍和客气的迎合。
但这是一本有价值的书,价值来源于大量的第一手采访,对即将谢世的二战老兵的补救式采访。包含了党卫军、维京师外国兵、童子军、妇女协防军等等。在战前的经历上,有的在苏联历经苦难,有的在西欧耀武扬威,有的在北欧无所事事,有的一直在国内挨打。从战后的遭遇看,遭遇不同的占领军,经历又有不同。英美法俄,天上人间和地狱,在从俄国战俘营出来的老兵中,不难觉察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影子……大量一手资料,蔚为大观。
这是一本充满了第一手史料的书,而且充满了非常时代的日常生活的碎片。核心价值是他出色的视角,而不是作者的写作水平乃至采访水平。
英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在二战中,英军发起了针对德国平民的轰炸,明确以传播恐怖为目的,意图促使德国民众推翻纳粹政权。特别是在即将胜利的前夜,毫无意义的对德累斯顿等城市发动了毁灭性的空袭。但是战后,英军战俘营又是德军的天堂。在战争没有结束的时候,生活在英军战俘营的德军战俘就有相当的自由,甚至可以拿到军饷作为零用钱,每日正常操练,没有劳役。而战后,在英军的战俘营里甚至开办了一所水平不错的大学。这个学历被社会所承认,许多没有完成学业的德国兵在战俘营里拿到了学历,成为社会栋梁 。
德国又是怎样一个国家?即使在战争最绝望的时刻,还会认真的按照流程,调回达到标准的士兵到军校受训?一面把十四五岁的婴儿师推向战场,成为炮灰。另一面不但安排大量教师保证他们每周十小时的课程,“以避免德意志民族者一代人不出现科学素养低下的文化断层”,并且在补给上用更多的牛奶替代烟草,十六岁以下的士兵会得到充足的牛奶以供其成长——即使他们很快会成为冰冷的尸体。
这就是我看了朱维毅先生《德意志的另一行泪》后的感想。这本书网上有电子版,但是非常残缺,我觉得精彩的部分大半没有,似乎是未出版前的残稿。所以以下一大章节,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以飨各位群友:
五、章节摘录
P173 小城之灾
在德国北海之滨的艾森斯,我在采访中看到了一本特殊的纪念册,名叫《当艾森斯流泪的时刻》。
在这座人口只有6000多人的小城里,几乎每个经历过二战的家庭,豆瓣存折这样一本精装的纪念册。他几年的事小城在一次空袭中丧生的平民。我随便翻开了一夜,一张触目的老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一大片棺材摆放在小城的中心广场上,周围站满了悲痛欲绝的亲属。大多数棺材都比较小,因为里面装的是孩子……
艾森斯作为聚集居住区的历史,起源于公元八世纪,到二战开始时人口大概有3000人,居民们主要以农业和畜牧业为生。在它东南方约50公里是威廉港,西南约80公里是埃姆登,这两个城市都是对战争至关重要的工业城市,因而在战争中收到了盟军翻来覆去的轰炸。
临海的艾森斯并没有工业,也没有将军队,更不是交通枢纽。“毫无轰炸价值”这一事实曾让小城的居民们备感幸运。在盟军空袭德国城市的这三年多时间里,艾森斯从未挨过一颗炸弹,正是因为这样,这里的居民既无防空经验,也缺少防空手段。
然而历史却在1943年9月27日被改写了,在这一天,美国空军突然把大量的航空炸弹投向了艾森斯。
为什么一个毫无军事攻击价值的小城会突然成为了美军的轰炸目标?
纳粹德国当局把这次攻击解释成了一个偶然事件。帝国宣传部长戈培尔救灾工作日志中写道:“……美国飞机在恐惧中用紧急投弹的方法来减轻自身重量。”他把这次轰炸说成是美军的一次“误炸”。
在戈培尔的“误炸”说法背后,隐藏着减少恐慌,稳住民心的用意。这种做法在当时的军事形势下是必要的。如果所有像艾森斯这样的小城都要求高炮部队予以保护,在兵力上已捉襟见肘的国防军根本无法胜任。
美军也不愿意高调体积这次轰炸。因为按照美英两国空军分工,美军轰炸德国本土的任务是在白天精确袭击德国的军事和工业设施,如船坞、兵工厂、交通枢纽等。把不具军事价值的平民区作为攻击目标,这一点有违美军的作战准则。
艾森斯究竟为什么会挨炸?这个问题在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让小城的居民耿耿于怀。很多人不相信美军会故意向不设防城市的妇女和儿童投下炸弹,更不甘心让自己的亲人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在等待真相揭秘的那一天。
40多年后,美国空军的部分二战档案正式对外公布,人们终于从中找到了答案。
1985年9月27日,在几年艾森斯被轰炸42周年的集会上,小城的市长施密特宣布:“根据已公布的盟军战争档案,轰炸艾森斯平民是一次有计划的针对德国民众的行动。”
美国档案馆公布的空军行动命令和实施结果报告,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德国的联邦档案馆和军事档案馆的材料,艾森斯的市政府已经能够将事件的前因后果向市民们做一个交代了。
1941年12月,美、德两国正式进入了战争状态。1942年6月,美军第八航空军(以下简称空八军)开始了对德国的轰炸行动,但最初的轰炸目标仅限于空袭法国境内的德国军事目标。
从1943年开始,空八军的轰炸行动开始移入德国本土。在对施韦因富特和雷根斯堡轴承厂的夏季轰炸中,空八军的轰炸机群中受到了德军战斗机的猛烈攻击,美方惨重损失,空八军把这次失败的行动称作:“流血的夏季”。此后,美军开始调整轰炸德国的策略了。一方面,美军放弃了轰炸机群在行动中极其自我防护的做法,正式采纳战斗机群护航;另一方面,美军也放弃了一直对英国“面积轰炸”持保留意见的态度,在空袭行动中开始“两条腿走路”:既实施军事目标明确的精确轰炸,也实施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毯式轰炸。
“流血的夏季”之后,盟军轰炸机开始配备H2S导航雷达,美军轰炸机在云雾天气,也可以行动了,其装载的攻击弹药也随之改变。在继续装载高爆弹的同时,美国人也模仿英国人把大量燃烧弹装上了飞机。这种调整和变化需要一段时间,空八军在几周内没有采取任何轰炸德国的行动。
1943年9月27日,重振旗鼓的空八军的B-17轰炸机群的护卫下再次从英国起飞了。这次它们要尝试一下,在浓云遮蔽条件下对德国西北部的战略目标实施“闭眼攻击”,即在“探险者”导航飞机的引领和指示下,进行轰炸。无论是从战术还是从技术上看,这一天都是美国空军在欧洲空袭行动的一个转折点。
在得知美军轰炸机群的行踪后,德军立即派出一个战斗机群升空拦截。
国防军空军在次日的空战报告中称:“(美军)轰炸机编队在云层的遮护下侵入德国西北部上空,受到德国战斗机攻击。敌人的攻击计划被挫败。”
很多东弗里西亚半岛的居民在说到这段历史时,都认为美空八军这次行动的目标原本是军港城市威廉港。一些介绍“二战”空战史的文献也都重复过一个观点:德国战斗机的拦截迫使美军的机群临时改变行动目标,美军的一部分轰炸机匆忙空袭了埃姆登和奥利希两个城市,还有一些轰炸机因急于返回而盲目地向地面投弹。言外之意,艾森斯被炸很可能是美军轰炸机在空中紧急卸弹所致。
但是,美国档案馆揭秘的空八军行动命令证明,这次轰炸行动的预设目标并非威廉港,而是埃姆登。美军选择攻击埃姆登的原因并不在于埃姆登的工业和军事价值,而在于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有利于尝试“闭眼轰炸”技术。埃姆登濒临道拉特海湾,那里的环状海岸线比较容易被美军刚投入使用的H2S导航雷达识别出来。空八军的3个轰炸机师参与了这次行动,其中第一师和第三师的305架“飞行堡垒”轰炸机负责轰炸埃姆登,第二师的24架轰炸机负责向运河方向做佯动。
“闭眼轰炸”的结果差强人意,根据美军的战况记录,德国的海军高射炮火和梅塞施密特战斗机群的拦截使美军损失了7架轰炸机,庞大的机群被迫改变航线。另一方面,初次使用的H2S导航雷达,在实战中也出了问题。按照计划,引领轰炸机群前往埃姆登的“探险者”导航机应该在目标上空发出无线电指示,为机群标定投弹位置。但“探险者”导航机上配备的四个雷达中,有两个出了故障,这就造成了多个轰炸机编队失去了行动目标,飞行员只能依靠肉眼的目视来寻找地面目标。在浓云密布的埃姆登半岛上空这样投弹,其命中率微乎其微。行动中一共有180架“飞行堡垒”就这样胡乱丢下了炸弹,然后匆匆返航。
第三师第四轰炸机大队并没有盲目投弹,而是决定带弹返回。这只大队由第385中队和第94中队组成,共有35架飞机。在返回英国的途中,这支已经偏离预定那个航线的机群,忽然有了意外的发现:在浓厚的云海中出现了一大片晴朗的空域,在这个“云洞”之下清晰地显现出了一片密集的地面建筑群,这就是小城艾森斯。一贯被德国人钟爱的晴空,此刻为艾森斯居民带来的是灭顶之灾。第四轰炸机大队的队长当机立断,下令机群把全部炸弹都投向了这个暴露在阳光之下,没有任何防卫能力的小城,在同一的口令之下,一张由210颗重226公斤的巨型炸弹,编织起来“死亡地毯”从空中铺向了艾森斯……
事后,第三师在他的行动报告中直言不讳地写道:“(我们)攻击了艾森斯和其他几个地名无法确认的目标”,而且还在第三师的飞行路线图上把这几个被临时选中的攻击目标一一标出。
事实证明,轰炸艾森斯的行动虽然是临时决定的,但攻击意图清楚,攻击目标明确,绝非盲目卸弹所导致的“误炸”。
这不是一次作战,因为军人的作战对象应该是敌对方的战争机器;这也不是任何意义上的对抗,因为艾森斯的妇女和儿童面对从天而降的炸弹根本不具备任何对抗能力。事情很简单,这是一场空军对平民的杀戮,与纳粹空军在法国、英国、波兰、苏联等国家对平民的轰炸行为并无本质区别。
11时8分,这是小城艾森斯的居民永远难忘的时刻。在防空警报忽然拉响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们还在上课,母亲们正在给孩子准备午餐。
如今的克拉默老太太当时只有7岁,她回忆说:
“艾森斯太小了,而且没有任何军事价值,这里没有建造一所公共防空洞,各家各户都是自己想办法应付不测。有的人家挖个小地洞,有的人家加固了一下地下室。但是说真的,人们一直都不相信空袭真的能降临艾森斯。”
“当时我还在上课。一听空袭警报,老师立刻把我们都带到了学校的院子里,她要求我蹲下或趴在地上不要动,说这样低级的飞行员就不容易发现我们。第一轮轰炸过后,我们离开学校纷纷往家跑。不一会,新的一轮轰炸又来了。
“因为我们家没有避弹条件,我就跑到了邻居家的煤仓,进去之后才发现,有几个从东部过来的难民也藏在那里。所有人都害怕极了,邻居家的那个女孩吓得尿了裤子。那天遇难的孩子很多,他们大多数都按照大人们的安排躲进了‘劳动者大楼’的地下室,结果全被炸塌的建筑活埋了。我有两个堂姐也在其中,她们一个7岁,一个9岁。”
敦克老先生在大轰炸那年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他说:“之前我们不明白什么是空袭,根本不知道害怕。空袭警报响起以后,我们被老师带进了教室旁那幢楼房的地下室里。那个地下室有两层,最底下的那层装不下那么多人,于是7个男孩子就返回到了上面那一层,我也在其中。在接下来的轰炸中,有两颗大炸弹准确地命中了这幢楼房,我们全被埋在了瓦砾之中。我在砖石中感到全身像是被绑住一样动也不能动,呼吸越来越困难,幸亏救援人员及时赶到,把我们救出来了。而那些在地下室最底层避弹的同学因为被埋得太深,等到被挖出来的时候全都死了。”
“在其酒店附近看到的景象把我吓坏了。一大片孩子和下乡女学生的尸体被成排地摆了一大片。我的身体虽然只受了几处轻伤,但精神上受了强烈刺激。在事后的3个月内,我都不会走路,几年后只要听见飞机的马达声我就会身体发抖。”
用中国人的话说,少年敦克是被“吓破了胆”。
奥尔利克斯在大轰炸时是一个15岁的中学生。当天上午,他和16岁的哥哥睡懒觉一直睡到了10点钟。9月下旬当地中学放了秋假,这个假期又叫“土豆假”。因为中学生们可以在这段时间下田收土豆。需要继续上学的是小学生,还有那些从大城市到艾森斯下乡学习的一批女学生。奥尔利克斯回忆说:
“那天爸爸一早就去消防队上班了,哥哥起床后被妈妈派去买食品了,我和妈妈留在家里。哥哥刚走,他的同学邦哈特来找他玩,我就替哥哥接待他,在楼上一起组装小物件。空袭警报响起来后,哥哥从市场跑了回来,拉着妈妈、我和邦哈特一起往外跑,我跑在最后面。我们原想在院子里找个地方避弹,但已经太晚了,还没等我们跑出房子,3颗炸弹就落下来了。一颗炸在门前的大路边,一颗炸在后院围栏附近,第三颗炸在了我们邻居海瑟家的院子里。我们4人都被埋在瓦砾中,身上堆积的东西至少有1.5米厚。
“当我恢复神智时,我看见有一道光线从碎砖缝隙中射进来,外面传来父亲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声。妈妈的上身没被压住,还能敲击砖石发出一些响声。父亲发现了我们的位置,并且在3个赶来救援的军人帮助下把我们刨了出来。我是最后一个获救的。当我的脸从瓦砾中露出来的时候,那种重见光明和自由呼吸的印象让我有了再生的感觉。我只受了点轻伤。”
“妈妈受了重伤,一个衣架扎进了她的腹部。邦哈特也是重伤,他因为跑的比价考前,身上中了7块弹片。哥哥死了,在抢救时查明,炸弹的冲击波震坏了他的内脏,肺破了。人们用地毯把我们抬到了路边,然后又抬上一辆卡车送往医院。在医院里我看到了这次空袭造成的严重后果,艾森斯附近能调得动的一生都赶来了。被炸死的人个个都满脸灰尘,人们需要一个个地辨认他们……”
从空袭的结果上看,美军空八军第三师第四大队的这次临时决定的攻击行动具有极高的效率。210颗重磅炸弹摧毁了艾森斯的66幢建筑,380幢受损,几乎每家居民的住房都受到了波及。在被炸死的165人中,有102人是未成年人,其中包括80名在校读书的小学生,22名到艾森斯参加“社会实践”的外地女中学生,未成年死者占死亡人数的62%。
“九•二七轰炸”是深刻在艾森斯小城居民心上的一道集体伤痕。没有任何人对这165条生命的牺牲承担责任或表示歉意。每年的9月27日,艾森斯中心广场旁的教堂都会在11时15分敲响钟声,以纪念那些在空袭中遇难的人们……
1943年初,盟军在卡萨布兰卡会议上制定的空战目标是:“继续破坏和摧毁德国的军事设施并瓦解民众的意志,直至决定性地削弱武力抵抗的能力”。但后来的事实表明,恐怖轰炸并不能摧毁德国民众的意志从而缩短战争,相反却能激起愤恨、抵抗和报复。就连丘吉尔也在回忆录中写道:“轰炸机的进攻并不能削弱德国的军事生产,也不能挫伤民众的斗志。”
“二战”中军队轰炸平民的罪行没有受到任何国际法的追究。这不仅大大削弱了国际法的权威性,造成了历史上是非的持久纠缠,更为人类在今后的战争中再犯类似罪行的可能性埋下了危险的伏笔。
美陆军106师的士兵库尔特•冯内古特曾作为战俘见证了美英空军对在德累斯顿狂轰乱炸的全过程。死里逃生的他后来成为了著名的作家,他曾以德累斯顿大轰炸为题完成了著名的反战科幻作品《五号屠场》。有感于美国“一贯有理”的战争表现,他在美国一所小学作讲演时对孩子们说过一句心里话:“请不要去拯救世界,也不要听你们的父母亲说什么现在该轮到你们拯救世界了,因为根本就没这回事。”
文章插图,左侧是空袭艾森斯轰炸机的驾驶员之一,右侧为遇难的五姐妹。
空空追梦
2014年1月
第九期《德意志的另一行泪》推荐词
2014-01-01 14:41:36
来自: 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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