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江野屋“核心素养”书稿新材料
1887年，上海“同文书会”成立。该会由美国长老会教士韦廉臣发起，海关总税务司赫德为会长。同文书会的英文名为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显然，当时人们看重的是general knowledge。这与后来追求general competences大不相同。
1917年2月20日，杜威在美国公共教育协会年会上演讲，就职业教育发表看法。杜威声称，参众两院通过的“为农业和机械技术学院级别之下的学校中的实业教育提供联邦拨款的法案”“揭开了不可调和地对立的教育理想和工业理想之间的斗争的序幕”，“我们今夜聚在这里，就要觉察问题的本质，给地方政府、州和联邦的教育部门施加压力，让它们将重点放在教育方面而非训练方面，放在民主政治而非对工业的封建控制上。”（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9.）演讲内容经整理发表于当年的《学校与社会》第五卷，题为《学会获利：职业教育在公共教育综合方案中的位置》：
人们对“获利教育”提出怀疑的理由，“不是其职业性或者工业化特征，而是它服务于一种贫乏（或者有人称之为邪恶的）的工业理想，因而对社会而言是低效的。”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4.
1919年8月，黄炎培在《教育与职业》第14期发表《我之最近感想》：“博士所倡之要义，则平民教育是也。其言曰：‘教育之为事，不惟训练人之脑，尤当训练人之手。今科学昌明，皆人类手与脑二者联络发达之成绩也。希腊时代，号称文明，而但闻文学之发达，不闻科学之发达，则缺乏手之训练故也。故手脑二者联络训练，一方增进世界之文明，一方发展个人天赋之能力，而生活之事寓其中焉。此普通教育，非特别教育也。苟予一般社会以是等教育，则最大多数之幸福即在乎是。”……敬告国人，吾社向所提倡之主义，今后其可无庸疑骇。而若中、小学校加设农、工、商等职业科，或疑为混乱学制者，如博士言，二者直当认为一物，而非可别职业教育于普通教育之外矣。
黄炎培. 我之最近感想[J]. 教育与职业，1919(14):3.
杜威就已经提出了
读写算能力与更高目标
更高目标不是时尚和装饰品，
不是斯宾塞抨击的不实用的知识
读、写、算加上一些地理知识，以及对其他事情的一知半解，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在离开学校时所带走的东西。一些人可能会多一点。当没有什么其他东西附加到上面的时候，这些东西几乎是纯粹的经济工具。当较为富裕的阶级发现，读、写、算的基本能力对推销员和零售人员在现有条件下是不可或缺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学校。那些对大城市改善基础教育努力的历史了解不多的人，也有可能不知道反对进步的主要抗议声或许来自成功的商人。他们已经强烈要求将读、写、和算作为初级教育本质的和唯一的材料——他们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孩子应该能够掌握他们强烈反对教授的这些知识。因而，他们将那些没有与狭隘的经济目标挂钩的课程的丰富性抨击为一时的时尚和装饰品。让我们孜孜不倦地关注商业和必需品，这已经成了他们的诉求。在商业中，他们认为，在五年级和六年级离开学校时所掌握的文字和计算之类的常规技巧，已经使学生在他们的商业活动中非常有用了；他们不管学生在离开学校时是否具备了继续提高的能力，是否具有了一种雄心，试图去为自己的孩子守卫比他们所享受的还要好的社会和经济条件。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5.
“核心素养”形成之前的冲动
近些年来，情况有了改变。更多有见识的雇主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仅仅具有读、写、算基本能力并非就是好的实业训练；而社区中其他人也意识到，从社区的立场来看，这种训练是一种危险的、不充分的实业教育。因而，就产生了一种对职业教育或者说实业教育的要求，似乎这完全是一种新生事物；事实上，这是一种修正实业教育使之在当前机器工业、快速交通和竞争市场条件下更加有效的要求。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5-116.
当时的雇主希望将以挣钱为指向的教育变为工业技艺教授，“使将来的工人温顺地成为实业大军中的依附阶层”。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6.
“实业教育的首要目标仅仅是为现在的体系准备更多的熟练工人，而不是发展具有重建现行体系能力的人。这样一种观念会努力把实业教育等同于行业教育——也就是为某些特殊的要求而训练人才。”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这种建立在狭隘行业规划基础上的课程，会由于其目的而将历史和公民课程的论题当作无用的东西加以忽略。历史和公民课程会使未来的工人意识到在民主社会中公民自身的正当要求，它们对下面的事实保持警醒：如今的经济上的努力，只是为人类自由而进行的长期战役所经历的当前阶段。……那种适合个人合理享受休闲时光的学习，那种发展个人的阅读品味和艺术鉴赏力的学习，会由于对那些在财富上属于有闲阶级的人有利而在训练雇员时没什么用处而遭到忽略。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这种扩大化的教育会发展个人的聪明才智，进而发展一种理智的抱负和创造力，而这可能对于在日常、从属性的职员工作和商店里的工作中获得一种满足感是非常重要的。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按：杜威当时就注意到历史和公民课程的重要性，重视闲暇时间用于娱乐的知识的重要性，将这些课程的加入视作“扩大化的教育”，并且认为这种教育“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如今，工商业领袖已经认识到，杜威说得没有错，它就是有用，非常有用。
我们的职业教育的目标在于对现存的学校进行重组，以便给所有学生一种对有用工作的真诚尊重、一种提供服务的能力、一种对社会寄生虫的藐视，无论这些寄生虫被称为流浪汉还是“社会”的领导者。我们不是要把问题假定为给现存的文化性基础教育加入职业训练。我们坦率地承认，传统的基础教育主要是一种职业教育，这种意义上的职业主要限定为文员工作，这种职业太多地意味着有能力占据一个执行他人计划的位置。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8.
朝向职业教育的运动自身隐含着两种强大和相对的力量，其中一种力量会首先利用公共教育在当前经济领域里产生出更有效率的劳动者，同时给予这些劳动者一些附带的利益；另外一种力量会利用所有的公共教育资源来训练个体，使他们能够自己把握将来的经济生涯，从而对这种实业重组提供帮助，使之从封建秩序变为民主秩序。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8.
按：这种教育，现在正在实现。
作业教育者，注目于现今之实业社会，主张身体的作业，重技能与其表现之教育也，故以技能作业为最要之教科，以活动为教育之中心目的，然同时又施适应实业社会之教育，并涵养社会的精神，如在共同作业上所必要之勤勉习惯，及秩序、责任、生产义务之观念，皆重视之。此与后述社会中心之教育主张，有相关系之点，当加以注意。要之，赖身体的作业，以诱起自发活动，排斥受动的教育，而行自动的教育者，作业教育之根本思想也。但作业教育主张，不仅属于手之活动，又当与精神结合，如陶冶意志、养成判断力，亦为技能表现上必须练习者也。
由作业教育之主张观之，技能表现有生产创作之特别兴味。凡物之成，须经自己思虑考案，与创造进化精神生活及价值哲学所唱之创造观念皆有关系，如柏格逊谓吾人之生活，乃运动变化，不绝创造；倭铿谓吾人当由精神生活之奋斗的创造，以形成人生之内容；温德朋特及迦恩等谓认识思维生出对象是也。至于以创造能力、创造趣味为最有效之教育，更与艺术教育一致，而当此工业盛兴时代，有此种教育主张，又属当然之事也。
杨贤江译自美国《现代教育》杂志. [M]. 教育潮，1919,1(1):61-62.
四、艺术教育
艺术教育于表现及创造之二点，与作业教育同，惟此以美为中心，以感情之表现为主，而彼则以活动为中心，以意志之表现为主耳。艺术除创作外，更重鉴赏，则又与作业教育异其趣也。
故艺术教育主张，可分为二方面，一以创造力之养成为目的，是为创作派，即美之表现派；一以鉴赏力之涵养为目的，是为鉴赏派，即美之观照派。前为罕薄而西派，后为耶拿派；前派注重艺术之创作，以儿童之冲动表现为基，主张想像力之唤起、技能之练习，此盖与自动主义、作业主义之主张相一致者，反之，后派（海尔巴脱派则以艺术之鉴赏为教育之主眼，以直观为其中心，提倡趣味之养成，因以陶冶伦理的宗教的全人格为目的者也。
杨贤江译自美国《现代教育》杂志. [M]. 教育潮，1919,1(1):62.
自学校教育当适应社会要求之说唱，而后有弃个人的见地，立于社会的见地，而唱教育革新之主张者，以为教育当置重于现今社会之状态，与学校之社会化。杜威即主张此说，谓学校当造社会之缩型，学校生活当营小规模之诸种社会事业。学校市、自治团、学校国等，皆可为实行之法，而其目的，所以鼓励其现在生活之兴味以为结合将来社会生活之准备者也。
此以社会为中心之教育主张，鉴于社会实际之要求，又分为职业教育与公民教育之二种。兹先言职业教育主张。
职业教育，有二方面，一为纯粹的实业教育，即为从事特殊职业如商工业者之准备，一为引起从事职业者职业兴味之一般的职业教育。前者姑置不论，后者之主张，盖鉴于向来教育过轻社会实情，因欲将实业实务方面采入于学校教育也。由此主张观之，前述之作业教育，即为职业教育。德国凯善西台奈氏(抄者注：又译“凯兴斯泰纳”）即由此见地而主张作业教育，又与杜威之见解相同。盖皆注重现今之实业社会，以为儿童大半皆将投身于此，故主张身体作业之必要，并重精神方面意志之活动也。
此种职业教育主张，性质上当然以现实的实用的为结果，是与倭铿、柏格逊等之哲学，仅于主意的人文的之二点相一致，而其他则全异也，然现代哲学中有杰姆士之实际主义，则全与此职业教育主张同其根本思想。此种实际主义之人生观，务使一切合于人生现实之目的，以实利实用而定真理之价值。杜威之教育学即主张实效与社会资用，若拉舍尔莫阿裴里等新实在论之经验哲学，更与职业教育有一致之根本思想也。
六、公民教育
从凯善西台奈之说，则作业教育、职业教育者，非仅为技能及其应用，亦非职业之准备，乃以作业之道德化、职业之道德化为目的者也。所谓公民教育主张，其根本即在于是，以作业教育、职业教育为手段，而以养成有用之公民、有为之国民为目的也，然公民教育主张非仅属此理由而已，尚有最深之根柢焉。
……公民教育主张之根本思想，为社会中心，为现实的，实用的，故如职业教育然，与实际主义之哲学的人生观一致，且其上更有精神的主知的倾向，则又如职业教育然，与同其根本思想之新实在论经济的常识的主知的方面一揆者也。但新实在论反对人文主义，其主张与自然主义同，是不可不谓与公民教育异。惟此倾向，以科学的视之，则公民教育主张亦可谓具此倾向也。
杨贤江译. 现代教育主张与现代哲学[M]. 教育潮，1919,1(1):63-65.
此文另见杨贤江. 杨贤江全集（第6卷）[M]. 开封：河南教育出版社, 1995:6-.
杜威先生也说，教学生的法子，先要使他发生疑问；查出他疑难的地方，使他想种种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从这些方法之中，选出顶有成效的法子，去试试看对不对；如其不对，就换个法子，如其对了，再去研究一下。照这方法来解释同类的问题和一切的问题。
陶行知. 新教育[A]//陶行知. 陶行知全集（第一卷）[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4:125.
1917年2月20日，杜威在美国公共教育协会年会上演讲，就职业教育发表看法。杜威声称，参众两院通过的“为农业和机械技术学院级别之下的学校中的实业教育提供联邦拨款的法案”“揭开了不可调和地对立的教育理想和工业理想之间的斗争的序幕”，“我们今夜聚在这里，就要觉察问题的本质，给地方政府、州和联邦的教育部门施加压力，让它们将重点放在教育方面而非训练方面，放在民主政治而非对工业的封建控制上。”（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9.）演讲内容经整理发表于当年的《学校与社会》第五卷，题为《学会获利：职业教育在公共教育综合方案中的位置》：
人们对“获利教育”提出怀疑的理由，“不是其职业性或者工业化特征，而是它服务于一种贫乏（或者有人称之为邪恶的）的工业理想，因而对社会而言是低效的。”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4.
1919年8月，黄炎培在《教育与职业》第14期发表《我之最近感想》：“博士所倡之要义，则平民教育是也。其言曰：‘教育之为事，不惟训练人之脑，尤当训练人之手。今科学昌明，皆人类手与脑二者联络发达之成绩也。希腊时代，号称文明，而但闻文学之发达，不闻科学之发达，则缺乏手之训练故也。故手脑二者联络训练，一方增进世界之文明，一方发展个人天赋之能力，而生活之事寓其中焉。此普通教育，非特别教育也。苟予一般社会以是等教育，则最大多数之幸福即在乎是。”……敬告国人，吾社向所提倡之主义，今后其可无庸疑骇。而若中、小学校加设农、工、商等职业科，或疑为混乱学制者，如博士言，二者直当认为一物，而非可别职业教育于普通教育之外矣。
黄炎培. 我之最近感想[J]. 教育与职业，1919(14):3.
杜威就已经提出了
读写算能力与更高目标
更高目标不是时尚和装饰品，
不是斯宾塞抨击的不实用的知识
读、写、算加上一些地理知识，以及对其他事情的一知半解，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在离开学校时所带走的东西。一些人可能会多一点。当没有什么其他东西附加到上面的时候，这些东西几乎是纯粹的经济工具。当较为富裕的阶级发现，读、写、算的基本能力对推销员和零售人员在现有条件下是不可或缺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学校。那些对大城市改善基础教育努力的历史了解不多的人，也有可能不知道反对进步的主要抗议声或许来自成功的商人。他们已经强烈要求将读、写、和算作为初级教育本质的和唯一的材料——他们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孩子应该能够掌握他们强烈反对教授的这些知识。因而，他们将那些没有与狭隘的经济目标挂钩的课程的丰富性抨击为一时的时尚和装饰品。让我们孜孜不倦地关注商业和必需品，这已经成了他们的诉求。在商业中，他们认为，在五年级和六年级离开学校时所掌握的文字和计算之类的常规技巧，已经使学生在他们的商业活动中非常有用了；他们不管学生在离开学校时是否具备了继续提高的能力，是否具有了一种雄心，试图去为自己的孩子守卫比他们所享受的还要好的社会和经济条件。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5.
“核心素养”形成之前的冲动
近些年来，情况有了改变。更多有见识的雇主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仅仅具有读、写、算基本能力并非就是好的实业训练；而社区中其他人也意识到，从社区的立场来看，这种训练是一种危险的、不充分的实业教育。因而，就产生了一种对职业教育或者说实业教育的要求，似乎这完全是一种新生事物；事实上，这是一种修正实业教育使之在当前机器工业、快速交通和竞争市场条件下更加有效的要求。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5-116.
当时的雇主希望将以挣钱为指向的教育变为工业技艺教授，“使将来的工人温顺地成为实业大军中的依附阶层”。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6.
“实业教育的首要目标仅仅是为现在的体系准备更多的熟练工人，而不是发展具有重建现行体系能力的人。这样一种观念会努力把实业教育等同于行业教育——也就是为某些特殊的要求而训练人才。”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这种建立在狭隘行业规划基础上的课程，会由于其目的而将历史和公民课程的论题当作无用的东西加以忽略。历史和公民课程会使未来的工人意识到在民主社会中公民自身的正当要求，它们对下面的事实保持警醒：如今的经济上的努力，只是为人类自由而进行的长期战役所经历的当前阶段。……那种适合个人合理享受休闲时光的学习，那种发展个人的阅读品味和艺术鉴赏力的学习，会由于对那些在财富上属于有闲阶级的人有利而在训练雇员时没什么用处而遭到忽略。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这种扩大化的教育会发展个人的聪明才智，进而发展一种理智的抱负和创造力，而这可能对于在日常、从属性的职员工作和商店里的工作中获得一种满足感是非常重要的。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按：杜威当时就注意到历史和公民课程的重要性，重视闲暇时间用于娱乐的知识的重要性，将这些课程的加入视作“扩大化的教育”，并且认为这种教育“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如今，工商业领袖已经认识到，杜威说得没有错，它就是有用，非常有用。
我们的职业教育的目标在于对现存的学校进行重组，以便给所有学生一种对有用工作的真诚尊重、一种提供服务的能力、一种对社会寄生虫的藐视，无论这些寄生虫被称为流浪汉还是“社会”的领导者。我们不是要把问题假定为给现存的文化性基础教育加入职业训练。我们坦率地承认，传统的基础教育主要是一种职业教育，这种意义上的职业主要限定为文员工作，这种职业太多地意味着有能力占据一个执行他人计划的位置。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8.
朝向职业教育的运动自身隐含着两种强大和相对的力量，其中一种力量会首先利用公共教育在当前经济领域里产生出更有效率的劳动者，同时给予这些劳动者一些附带的利益；另外一种力量会利用所有的公共教育资源来训练个体，使他们能够自己把握将来的经济生涯，从而对这种实业重组提供帮助，使之从封建秩序变为民主秩序。
乔•安•博伊兹顿，刘放桐，主编. 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10卷）[M]. 王成兵，林建武，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8.
按：这种教育，现在正在实现。
作业教育者，注目于现今之实业社会，主张身体的作业，重技能与其表现之教育也，故以技能作业为最要之教科，以活动为教育之中心目的，然同时又施适应实业社会之教育，并涵养社会的精神，如在共同作业上所必要之勤勉习惯，及秩序、责任、生产义务之观念，皆重视之。此与后述社会中心之教育主张，有相关系之点，当加以注意。要之，赖身体的作业，以诱起自发活动，排斥受动的教育，而行自动的教育者，作业教育之根本思想也。但作业教育主张，不仅属于手之活动，又当与精神结合，如陶冶意志、养成判断力，亦为技能表现上必须练习者也。
由作业教育之主张观之，技能表现有生产创作之特别兴味。凡物之成，须经自己思虑考案，与创造进化精神生活及价值哲学所唱之创造观念皆有关系，如柏格逊谓吾人之生活，乃运动变化，不绝创造；倭铿谓吾人当由精神生活之奋斗的创造，以形成人生之内容；温德朋特及迦恩等谓认识思维生出对象是也。至于以创造能力、创造趣味为最有效之教育，更与艺术教育一致，而当此工业盛兴时代，有此种教育主张，又属当然之事也。
杨贤江译自美国《现代教育》杂志. [M]. 教育潮，1919,1(1):61-62.
四、艺术教育
艺术教育于表现及创造之二点，与作业教育同，惟此以美为中心，以感情之表现为主，而彼则以活动为中心，以意志之表现为主耳。艺术除创作外，更重鉴赏，则又与作业教育异其趣也。
故艺术教育主张，可分为二方面，一以创造力之养成为目的，是为创作派，即美之表现派；一以鉴赏力之涵养为目的，是为鉴赏派，即美之观照派。前为罕薄而西派，后为耶拿派；前派注重艺术之创作，以儿童之冲动表现为基，主张想像力之唤起、技能之练习，此盖与自动主义、作业主义之主张相一致者，反之，后派（海尔巴脱派则以艺术之鉴赏为教育之主眼，以直观为其中心，提倡趣味之养成，因以陶冶伦理的宗教的全人格为目的者也。
杨贤江译自美国《现代教育》杂志. [M]. 教育潮，1919,1(1):62.
自学校教育当适应社会要求之说唱，而后有弃个人的见地，立于社会的见地，而唱教育革新之主张者，以为教育当置重于现今社会之状态，与学校之社会化。杜威即主张此说，谓学校当造社会之缩型，学校生活当营小规模之诸种社会事业。学校市、自治团、学校国等，皆可为实行之法，而其目的，所以鼓励其现在生活之兴味以为结合将来社会生活之准备者也。
此以社会为中心之教育主张，鉴于社会实际之要求，又分为职业教育与公民教育之二种。兹先言职业教育主张。
职业教育，有二方面，一为纯粹的实业教育，即为从事特殊职业如商工业者之准备，一为引起从事职业者职业兴味之一般的职业教育。前者姑置不论，后者之主张，盖鉴于向来教育过轻社会实情，因欲将实业实务方面采入于学校教育也。由此主张观之，前述之作业教育，即为职业教育。德国凯善西台奈氏(抄者注：又译“凯兴斯泰纳”）即由此见地而主张作业教育，又与杜威之见解相同。盖皆注重现今之实业社会，以为儿童大半皆将投身于此，故主张身体作业之必要，并重精神方面意志之活动也。
此种职业教育主张，性质上当然以现实的实用的为结果，是与倭铿、柏格逊等之哲学，仅于主意的人文的之二点相一致，而其他则全异也，然现代哲学中有杰姆士之实际主义，则全与此职业教育主张同其根本思想。此种实际主义之人生观，务使一切合于人生现实之目的，以实利实用而定真理之价值。杜威之教育学即主张实效与社会资用，若拉舍尔莫阿裴里等新实在论之经验哲学，更与职业教育有一致之根本思想也。
六、公民教育
从凯善西台奈之说，则作业教育、职业教育者，非仅为技能及其应用，亦非职业之准备，乃以作业之道德化、职业之道德化为目的者也。所谓公民教育主张，其根本即在于是，以作业教育、职业教育为手段，而以养成有用之公民、有为之国民为目的也，然公民教育主张非仅属此理由而已，尚有最深之根柢焉。
……公民教育主张之根本思想，为社会中心，为现实的，实用的，故如职业教育然，与实际主义之哲学的人生观一致，且其上更有精神的主知的倾向，则又如职业教育然，与同其根本思想之新实在论经济的常识的主知的方面一揆者也。但新实在论反对人文主义，其主张与自然主义同，是不可不谓与公民教育异。惟此倾向，以科学的视之，则公民教育主张亦可谓具此倾向也。
杨贤江译. 现代教育主张与现代哲学[M]. 教育潮，1919,1(1):63-65.
此文另见杨贤江. 杨贤江全集（第6卷）[M]. 开封：河南教育出版社, 1995:6-.
杜威先生也说，教学生的法子，先要使他发生疑问；查出他疑难的地方，使他想种种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从这些方法之中，选出顶有成效的法子，去试试看对不对；如其不对，就换个法子，如其对了，再去研究一下。照这方法来解释同类的问题和一切的问题。
陶行知. 新教育[A]//陶行知. 陶行知全集（第一卷）[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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