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
诺贝尔文学奖新晋得主是日裔英国籍作家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
“他在小说中用强烈的情感力量,让我们跨越了虚幻与现实世界的深渊。”
(in novels of great emotional force, has uncovered the abyss beneath our illusory sense of connection with the world")。
1954年11月8日,石黑一雄生于日本长崎,1960年随家人移居英国,父亲石黑静男是一名海洋学家,在英国北海石油公司工作。一雄五岁时,全家因父亲的工作调动移居英国东南部的吉尔福德(Guildford in southern England)小镇。《卫报》:“我们最近一次采访石黑一雄,并不是关于书籍,而是关于科技展示——谈论一台由他父亲海洋学家石黑静男所作的预测海岸风暴的机器”。
1982年获得英国国籍。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
石黑一雄文字 “表面平淡无奇,无声之处见惊雷”。
村上春树赞扬其作品 “有一种特别坦诚和温柔的品质,既亲切又自然
Kazuo Ishiguro (born in 1954)
像著名的移民作家、魔幻写实主义作家萨尔曼·鲁西迪(Sir Salman Rushdie)和诺贝尔奖得主V·S·奈保尔(V. S. Naipaul)一样,石黑一雄的作品广受赞誉,先后获得英国惠特布莱德奖、布克奖以及大英帝国勋章、法国艺术及文学骑士勋章,并且频频被改编成电影搬上荧幕。
石黑一雄的初高中是在沃金语法学校里完成的,这是一所非常传统的英国学校,有着浓厚的艺术、音乐气氛,在这里,石黑一雄曾尝试歌词的创作,前任诺奖得主鲍勃•迪伦还是他非常喜爱的音乐偶像。
高中毕业后,石黑一雄进入英国肯特大学学习英语和哲学,也是在此期间,石黑一雄参与了许多社工工作,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有机会接触了许多低下阶层的人。
上世纪70年时,石黑一雄在就读大学期间经常翘课做社工。1978年大学毕业后,他仍然在为诺丁山的慈善机构做居民安置工作。比起移民三杰的另外两位,石黑的生平相对简单而顺利,社工生活无疑大大丰富了他的阅历。他长年面对社会底层无家可归的人,熟悉他们的伤痛、解决他们的繁难。这些无家可归者中的很多人还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这显然为他的小说人物的心灵伤痛和缺陷提供了素材。
另外,在做社工时,石黑结识了一位名叫劳娜的热心姑娘——她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
有人评价,这段经历对于人生顺遂的石黑一雄而言,意义重大: “和鲁西迪、奈保尔等在英国原殖民地长大的作家不同,石黑一雄的人生阅历并不丰富,做社工因此成为他接触现实的重要契机。这段经历不但形成了他的价值观,对他以后的小说也颇有启发,特别是这些有心理疾病的人,显然为他后来在小说中深入挖掘人物的心灵伤痛和缺陷提供了素材。”
之后,石黑一雄还曾在英国东英吉利大学学习创意写作研究生课程,这个课程由英国著名小说家、批评家和学者马尔科姆·布雷德伯里(Malcolm Bradbury)创建,在这里,石黑一雄结识了给了他很多启发的导师、英国最具独创性的女性主义小说家安吉拉·卡特(Angela Carter)。
1982年出版的《远山淡影》,讲述了一位居住于伦敦的日本寡妇,因为女儿自杀而痛苦不已,从而回忆起自己在二战后她在长崎的生活。由于在英国久居,石黑对长崎这个城市的印象并不深刻,所以讲述起来也带着某种想象性的轻描淡写(包括那颗爆炸的原子弹)。
不料这确让西方文学界和读者认为这是他笔下“克制含蓄”的力量,这个文化误读让石黑啼笑皆非,但也阴差阳错地使得小说大卖。
他的代表作《长日留痕》据说只用了四周时间就写了出来。
石黑在开始写草稿之前,他先画一个流程图,不仅策划故事情节,而且也关乎情节展开后更为微妙的感情和记忆层面。
对于大多数小说家来讲,长时间创作可能是一件家常便饭,1987年,石黑一雄已经辞去他的本职工作有五年之久,虽然已经出版了两部小说,但是各种各样的社交应酬让他迎接不暇,手头要写的小说只完成了一章,之后一直拖延。于是,那年夏天,他终于下决心要完成这部小说,“我决定自己需要一种更为极端的写作模式。”
那年他32岁,在自己的“书房”,说来也只是一个大橱柜而已。
他从上午九点一直写到下午十点半,从周一写到周日,中午有一小时的午餐,晚上有两小时的晚餐时间。从来也不看邮件,也不接电话,也不会客,这段时间里,他的妻子结果了本来是石黑一雄的家务活。在《卫报》的一篇报道中,石黑一雄对记者说:“如此一来,我不仅可以写得更多,还可以达到某种精神状态,让我觉得自己笔下的世界比真实的世界更为真实。”
写完的草稿散布在脚底下,他也不去整理。在四周的时间内,石黑一雄取消一切安排,完成了小说《长日留痕》。这部小说也最终获得了英国布克奖。最终被改编为电影。
能在四周时间里完成一部小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但这部以英国贵族家庭中管家和女仆之间的恋情为主轴的小说,里面庞大的英国历史、政治、文化背景知识都不是用几周就能完成的。
石黑一雄在当时查阅了非常多关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政治与外交政策的书籍和文章。 他还对二手书市场进行了“地毯式调查”,找到了很多关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关于英国乡村生活的各种资料。
石黑一雄似乎对“旧日时光”以及“记忆”这些主题非常着迷。也许是因为他自小在英国长大,那时的英国已经没有了昔日大不列颠帝国的光彩。在他看来,之所以许多人对这些旧时的历史和时光还保持迷恋,是因为旧时光能让人感觉舒服,但实际上,“这些‘舒适’及它所代表的英国旧式的等级制度等等,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他说,“念旧既能把人引向积极的一面,也有可能导致毁灭性的行为,但这是人们心中一股强大的力量。”
尽管被称为“移民文学三雄”之一,石黑一雄还是更喜欢将自己描述为一位 “国际作家”—— “让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读者产生相似的感受和共鸣。”石黑一雄将自己这种特有的叙事方式表达为“如同在写作前,丹麦、或者其他国家的记者问了我三天三夜,问我要写什么内容,怎么写,于是,在写作的同时,我就当他们站在我的身旁。”这种疏离又交融的方式使得”。
关于阅读;关于音乐;关于写作;关于......
石黑一雄回答录节选
问:你小时候就喜爱阅读吗?
答:在我刚离开日本时,一个名为“月光假面”的超级英雄非常出名。我常常站在书店,试着记下少年漫画上每一个关于他冒险的图像,接着我就回家画我自己的。我让我母亲把画纸都钉起来,使得它们看起来有点书的样子。当我儿时在吉尔福德,我只读过英文的《看和学》(Look and Learn)漫画,它是英国儿童的教育用书,相当无聊的文章,我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我喜欢有一个现在也可能存在着的,日语版的《看和学》,内容充实,材料丰富,对我来说也有趣的多。通过这些书我了解到流行的人物形象,再比如,一个日本版的詹姆斯·邦德,一个蛮有意思的漫画人物——虽然名字一样,但和伊恩·弗莱明或是肖恩·康纳利的“邦德”几乎不同。英国中产阶级将邦德视为现代社会之恶:糟糕的电影和下流的语言、没有任何道德感的主角、火辣的比基尼女孩、腐蚀文化。而这些出现在日本的合法化教育语境中,让我看到了十分不同的文化态度。
问:你在学校有过任何写作吗?
答:有的。我去的州立小学正在实验一种现代化的教学方法,在六十年代中期,我的学校得意于它没有绝对的“课程”概念。你可以去清理手动计算器,制作奶牛陶器,或是创作故事。最后这个广受喜爱,因为可以与他人交流;你写一点儿,然后交换大声朗读彼此的作品。当时,我创作了一个角色叫做“西尼尔先生”(Mr.Senior),与我朋友的童子军领队同名——我觉得它特别合适一个间谍。我阅读夏洛克·福尔摩斯并受到极大的影响;我还模仿了一部维多利亚侦探小说的叙事结构。为使我们的作品跟书店橱窗中的出版物极其相近,我们在封面上穿孔并在封底摘录报纸评论。
问:这种经历是否影响了你成为一个作家?
答:它的确很有意思,还让我意识到写故事是件轻松事,并且这种想法一直跟随着我。我从未被“编造故事”的想法唬住,因为当你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人人都会觉得写作并没有那么难。
问:你在侦探故事之后,什么又令你着迷呢?
答:摇滚乐。在夏洛克·福尔摩斯后,我直到二十多岁才又开始阅读。但我从五岁就一直弹钢琴,十五岁的时候也摸过吉他,接着我开始听流行唱片——超级棒的那些,那时我才十一岁。我第一张真心喜欢的唱片是汤姆·琼斯(Tom Jones)那张唱着“故乡绿色的,绿色的青草地”(“The 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琼斯是个威尔士人,但这首歌唱的是牛仔生活。我有一个小型的索尼台盘式录音机,我的父亲从日本买给我的,我会直接从广播上录歌,就像是现在的下载音乐,我会竭尽全力辨别每一个单词从嘈杂的嗡嗡声中。然后我十三岁了,我买了一张刚发行的《约翰·韦斯利·哈丁》(John Wesley Harding),那是我第一张迪伦的唱片。
问:为什么喜欢它呢?
答:(歌中的)文字。鲍勃·迪伦(Bob Dylan)是个杰出的作曲家,我一听就知道。有两件事我至今都引以为豪,一是辨别一段好歌词,一是辨别一部好的牛仔片。迪伦的歌词,我觉得是我第一次接触意识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或是超现实主义(surrealism)文本。然后我发现了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他的歌词很讲究文学技巧,同时他还出版了两部小说和几部诗集。作为一个犹太人,他的意象是天主教徒式的,到处是圣人和玛利亚。他像是一个法国歌唱者,我认同音乐家常常是相当自负的:自己写歌,自己谱曲,自己编排。我觉得这一切都诱惑着我,催使着我开始写歌。
问:你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答:它有点像莱昂纳德·科恩(的歌),我记得开头是“你是否永不再睁开双眼,在我们生活和嬉闹的海岸”(“Will your eyes never reopen, on the shore where we once lived and played”)。
问:这是一个爱情歌?
答:迪伦和科恩音乐中的吸引力之一,就是你不会知道它是唱什么的。你拼命着去表达自己,但你总是遇到你无法完全理解但必须假装明白的事情。在一个人年轻的大部分时间里,你羞于承认,但生活就是这个样。他们的歌词中都莫名地包含了这一点。
问:你实际上,是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粉丝”。
答:没错。我还是狄更斯、奥斯汀、乔治·艾略特、夏洛特·勃朗特、威尔基·柯林斯的粉丝。我最早在大学阅读的就是这些纯正的十九世纪小说。
问:你为什么喜欢呢?
答:在现实主义意义上,小说虚构的世界或多或少与我们所处的世界有所相似;同时,你也可能迷失于其中。(我)对于叙事很有把握,因其使用了传统的剧情、结构、人物的写作方法。由于我儿时读的不多,我需要一个厚实的土壤:夏洛特·勃朗特的《维莱特》(Villette, 1853)和《简·爱》(Jane Eyre, 1847);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四部恢弘巨著;契诃夫的短篇小说;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 1863-69);查尔斯·狄更斯的《荒凉山庄》(Bleak House, 1852-53);还有六部简·奥斯汀小说中的五部。如果你阅读过这些,你将会拥有一个非常扎实的根基。对了,我还喜欢柏拉图。
问:为什么?
答:在他大部分和苏格拉底的对话中,一些自认为通晓一切的人经过,苏格拉底便坐下来与之相驳。这看起来具有毁灭性,但其实什么是善的本质是难以捉摸的。有时候,人之一生都靠着一个单纯的信念过活,哪怕是不正确的。我早期的书讲的就是这类自以为明白的人。因为现代没有苏格拉底,他们便成了自己的苏格拉底。在柏拉图对话录中有一段,苏格拉底说,理想主义者常常在两三次打击后就变得厌世。柏拉图表示这其实就像是对善之意义的探索;当你碰壁时,不应感到破灭或是失望。你应该发现的是,纵使探索过程百般艰辛,你仍需初心不减,一往无前。
石黑一雄如今住在一个小村庄里,除了散步和喝下午茶,似乎并无别的娱乐方式。
“理论上,这是写作的至佳宝地,但有些地方就是太漂亮了;实际上,它只是个喝茶吃蛋糕的好地方。”在《无可慰藉》中我们看到了一点石黑一雄的生活:作为作家,常年周游各地宣传新书、接受采访、乖乖交出自己的时间表……也唯有在《无可慰藉》中,我们借主人公莱德的疲惫,看到了石黑一雄的疲惫,也看见了我们的疲惫。但是《无可慰藉》是罕见的,石黑一雄很快又藏起来了。
大部分时候,他的仿真并不涉及自己的当代生活。电影、书籍是他仿真的源头。他在过去的访谈中承认自己写《远山淡影》时借鉴了日本武士电影,也早有批评家深入探讨石黑一雄作品中的亚洲电影元素。只有《浮世画家》中那座宅邸是真的——少年时代的石黑一雄曾经亲眼见过,然而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写过关于日本的长篇小说。
石黑一雄终究还是遇到了所有作家在老年遇到的问题:在记忆渐渐褪去,阅历压弯背脊的冬季,应该走向哪里?为了寻找答案,他翻开菲利普·罗斯的浓缩、含蓄的小说《复仇女神》(Nemesis)和科马克·麦卡锡的反乌托邦小说《路》(The Road);同时也听鲍伯·迪伦的晚期作品,那种温暖、丰茂的风格是另一条蹊径。
他的妻子说,“你最后会选哪条路呢,真有意思。”
“常见的一条路是衰退。”他回答。
然而或许他不会衰退,而只是一直沿着一条水平线滑行。
他渴望抵达一种普世的广域写作,让每一个人在书中读到自己,因此他在挑选故事背景时那么刻意地用力地“去历史化”“去社会化”“去私人化”,尽管他的前六部小说都是第一人称,我们对作家本人的观点还是了解地那么少。他故事里的迷雾隔离了他和读者,也隔离了小说与当代生活的距离。他的小说里只有石黑一雄式的缄默内敛、如同英国天气一般、如同黑泽明武士电影一般的叙述者,欲说还休。
说起石黑一雄,很多人往往将他置于一横一纵的坐标系里描述。横坐标,他是英国文坛“移民三雄”之一(另两位是拉什迪和奈保尔。三人都是少年时代即移居英国,石黑一雄六岁,拉什迪十四岁,奈保尔十八岁)。纵坐标,他和另一位享誉世界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一样,都是日本人的骄傲,又都是爵士乐爱好者。
很多评家都会在这坐标系里,评判石黑一雄与另几位作家的相似与相异。在我读来,这个坐标系只宜用来判别身份,或者作为八卦谈资;从文学角度而言,他与另外两“雄”以及村上春树全不相干。无论创作理念,还是题材撷取、行文风格,他们各自独具光辉。不过从这个坐标系出发,倒有另一件事值得一说:对比拉什迪、奈保尔,尤其是村上春树在国内被读者追捧的热度,石黑一雄显然被中国读者低估了。
中文译本的石黑一雄作品:
小夜曲 |
《小夜曲》,石黑一雄的第一部短篇集,全书以音乐为线索,由五个看似独立却又相互关联的故事组成。值得一提的是,书中大量出现的音乐家、歌手、歌名,绝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令人仿若置身于上世纪五十至八十年代的当红歌手和经典曲目之中;而音乐,恰是作者年轻时曾经涉足,并浸淫于其中,乃至立志从事的职业。
试试回到简单惬意的阅读时光吧,《小夜曲》是个不错的选择。全书不长,是个短篇小说集。我有多久没读短篇了?在这求大求全、遍地都是海量信息、随便什么人一写就上百万字废话的鸿篇巨制的时代,短篇小说更凸显其简约、隽永、精致。改变浮躁也要一步步来,选择一部短篇小说集开始,有点不说大话、先从切实可行处做起来再说的意思。
这本《小夜曲》,初读这些故事,它们好像表情寡淡,措辞生硬,叙事单调;可当你沉下心来读进去,才发现结构精巧、貌似单调的叙事底下,深埋着一系列沉稳而幽默的对情感、背弃、动荡、幸福这些问题的沉思。一个简单的例子,石黑一雄说他这本短篇小说集,可不是写于不同时期的数个短篇的合集,而是有总体构思,“坐下来从开始写到结束”……而所有这些深埋的细致用心,你用一种粗糙、浮躁的心态去读,又如何能够领会?
《长日留痕》,这本书曾获1989年“布克奖”,讲述的是一位追求完美的男管家史蒂文斯的经历,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入木三分地表现了英格兰的政治、历史、文化、传统与人的思想意识。据说,亚马逊的CEO贝索斯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他曾推荐称 : “如果你读了《长日留痕》,会不自禁地去回想,原来自己刚刚用了10个小时生活在另外一种人生里面,并从中领悟到了有关人生和悔恨的一些东西。”
《别让我走》 ,这本书被村上春树评为自己 “近半世纪里的最爱”,作者本人希望通过此书能够带给读者 “一小口袋诚实、厚道和幸福”。
《远山淡影》,石黑一雄得以技惊文坛的处女作,是一部描写日本战后民众心灵创伤的小说。
《上海孤儿》,这本小说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20世纪30年代的英国,主人公班克斯·克利斯托夫已经是闻名全国的大侦探,是伦敦上流社会人人称道的探案高手。然而,他本人内心却始终有一件离奇悬案难以释怀,那便是童年时代父母在旧上海扑朔迷离的失踪案......不过这本书在豆瓣上评分并不高,仅有6.9分。
《浮世画家》,石黑一雄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获Whitbread奖并进入布克奖短名单。 《浮世画家》同样以主人公的会议为基调,以非凡的小说技巧生动地展现了主人公的回忆与思考,写作笔法含蓄委婉,耐人寻味。主人公曾是位显赫一时的浮世绘画家,随着二战日本的战败,他才恍若大梦初醒:原来整个日本民族的过去竟是在为一种荒诞虚幻的理想献身,他的艺术理想也真如其名称一样毫无根基,虚浮于世。
2015年3月,石黑一雄出版了十年来首部长篇小说《被掩埋的巨人》。这部被媒体赞为“颠覆了西方奇幻文学既定模式”的小说一出版就得到了各方好评。
《被掩埋的巨人》创作过程花费了整整十年时间。但与许多颇受期待的文学新作不同,这不是一部壮丽的史诗,会讲述跨越一个世纪的烽火连天;也不是一篇对他个人经历的精心拼合与再叙述。对这则娓娓道来却感人至深的故事,作者自己给出的判定是“寓言式的”。
《被掩埋的巨人》故事发生在公元500年前后,亚瑟王时代的不列颠,那是一段我们知之甚少的历史时期。小说讲述一对年迈的夫妻希望寻回他们失落记忆的经历,与此同时他们和他们的邻居却似乎全都染上了一种群体性的失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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