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剧本——独特的原创故事结构
【贪嗔痴的主题,让我看到了《七宗罪》式的内涵,而这种新的套层结构也具有跨文化接受的认知土壤。】
—— 监制 唐郗汝
【这个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结构,我以此非常得意。】
——导演 乌尔善
【我打开电脑里《刀见笑》这个文件夹,有整九十四个文档。文件夹三十兆,比旁边一个叫做小说的文件夹大出四兆。而那个叫小说的文件夹里,存放了我一切的小说。】
——编剧 张嘉佳
【独特的环式结构,寓意的化入,和其他古装喜剧相比,显得更为厚重。同时在剧情上增加了悬疑推理的元素,讲求环环相扣,暗线呼应,也能让电影更耐看。】
——编剧 唐缺
【我又想到当时乌导一脸严肃的调侃说,等咱们这片儿上映了,名字应该特别长,叫作“古装,武侠,漫画,搞笑,荒诞,寓言电影”。】
—— 编剧 马洛杉
《刀见笑》改编自安昌河的小说《菜刀传奇》。据导演所述,他当时想做一个关于刀的武侠片,一个朋友给了他一本《故事会》,给他推荐了里面的《菜刀传奇》,他觉得这个故事结构比较新颖,于是买下这个小说的改编权。“基本上现在的电影剧本跟原来的那个故事差80%左右,改变得非常多,哑巴的故事保留得比较多,但主题已经改变,加入了贪嗔痴的主题,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故事。”导演对寓言故事有特别的喜好,认为那是对生活的比喻。他一直想拍一部牢牢地把观众钉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的度过100分钟,走出影院仍然意犹未尽各自回味的电影。这也就要求故事本身要精彩好看,视听丰富花哨之外,还必须有核心立场,有完整的隐喻系统,让观众有多层次的思考。“导演所说的贪嗔痴主题,让我看到了《七宗罪》式的内涵,但是七宗罪是基督教文化的,贪嗔痴则更具有中国人能理解的佛教文化基础”,监制唐郗汝对导演加入的佛学主题非常赞同,她认为这部片子作为“亚洲星引力电影计划”打头阵的电影项目,开局就已经奠定一个创新的高度。
《菜刀传奇》最终变成《刀见笑》电影剧本,还是经过了多轮的探讨和改动。以张嘉佳、唐缺、马洛杉为首的编剧团队加上导演和监制唐郗汝展开了两年的漫战,从结构到人物刻画、情节走向。最困难的是在结构的创新以及要用喜剧去诠释一个实际上很悲剧的故事。
就结构上而言,就花了半年的时间,探讨了无数种可能性,最开始是外面一个故事里有一个讲故事的人,而这个讲故事的人讲了三个不同的故事,但是这种三段式的结构既不够通俗也不够创新。最后,一次相互启发的探讨中,决定了现在的这种套层结构。“这像中国一个流传很广的寓言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正在对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故事里面套故事,无穷无尽的循环不已。”监制唐郗汝也说“这也有点像博尔赫斯的《环形废墟》,一个人梦见另外一个人,却发现自己也在别人的梦中……同样是梦里套梦,无穷无尽的循环不已。因为在中西方的文化里都能找到相似却不完全相同的故事,让我感觉到了这种结构具有跨文化接受的认知土壤。”
如何加入贪嗔痴的隐喻系统呢?贪嗔痴是源自东方佛学,是佛教中的三毒,指人性中的三大弱点,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故又称三不善根。佛教中一般用鸡猪蛇的图案来象征贪嗔痴,将深奥的佛学更简单化形象化,鸡代表贪婪,蛇代表嗔怒,猪代表愚痴。少三两是杀猪匠,他不分是非不切实际的愚昧,以猪为代表;哑巴一直身怀弟弟所送竹蛇,又下毒杀师,蛇是仇恨的象征;独孤成好斗贪图虚名,最后一切在斗鸡场上了结,以鸡为记,三个故事正如绝世玄铁匣上猪衔着蛇再衔着着鸡的图一样,循环的展开——隐喻系统设计逐渐生成。
喜剧与武侠气质会使这个电影有基本的受众基础。而剧本另一个难题是怎样令三个有悲剧色彩的故事变成一个喜剧。“喜剧的标准很简单,就是观众笑或没笑”,这是导演乌尔善对于喜剧的定义,但他并不想流于山寨恶搞喜剧,这与他本人一贯的气质与风格并不匹配,于是集合众人智能专攻调侃,荒诞的喜剧台词,大量加进中国观众喜闻乐见的喜剧元素,借鉴了很多舞台剧的东西,加入曲艺类台词,运用了大量的相声台词、歇后语,制造一个又一个可乐的包袱。
监制余伟国也支持编剧们的想法,他认为“一个好看的电影能加入深层意义,才能开创电影新的路线和局面,最终《刀见笑》是否能自成一个电影的新品种,还是主创们暂且称作的荒诞武侠喜剧是后话,但乌尔善影像流派无疑已经产生”。
为什么我只看到了红色小提琴的简单模仿。。。谁能来指点一下。。。。
如果说的是用一个物件贯穿整个电影,还真是不只红色小提琴,至少还有燕尾服⋯⋯至于红色小提琴和燕尾服不知道谁模仿谁(如果有类似性就一定是模仿的话)。这个电影的故事是改编自一个短篇小说,所以一把刀贯穿整个故事是原小说提供的基础。
三段式故事则更不只一部了,巴比伦塔,爱情是狗娘,太阳照常升起,将爱情进行到底⋯⋯三段式故事不是一个创新,是一种冒险,因为这样的结构往往不容易讨好,电影篇幅有限,一个故事如果没有讲透就进入另一个故事,容易使人间离,跳戏。刀见笑也存在这个问题。这种问题也是见仁见智。
本片还有另外一个结构要素,简单表述如下:故事1-故事2-故事3-故事2-故事1,每个故事的连结方式是每个故事都由某个人物向这个故事的主角叙述一个新的故事,而在时间顺序上当然故事3早于故事2早于故事1。上两个段落提到的分段式电影都不是这样来结构三个故事的。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电影是完全一样的这种结构,谁知道可以提供一下。
电影表达艺术发展了一百多年,很难说有谁颠覆性地开创性地表达了什么,只能说在某种范围里相对地有一些探索和尝试。
我理解的“简单模仿”,不说一模一样吧,至少也是基本一样。可能燕尾服和红色小提琴还更像些,但是也很难说是模仿吧,两个故事的主题、人物、桥段都完全不同。类似的结构其实在电影创作中早已不是秘密武器,就好像顺叙或者倒叙这些更为主流的结构,基本大多数电影都是这样,很难说谁模仿谁,在创作中,有一个或一些元素跟其他作品类似,这个概率实在是很高,尤其是结构,在漫长的表达探索中固定下来被沿用的,其实就那么几种。电影和文学、音乐等表达形式有共通之处,的确也有一定的系统规律和逐渐稳定的表达模式存在。三段式比顺叙采用地少一些,但是并不太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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