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转眼间就过完了,六月与七月之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从何谈起,我依然在维也纳,阴雨绵绵的初夏,忽冷忽热,有几次气温从30多度一下子降到12度,周围的朋友也都陷入了奥地利综合症的比比皆是,乐队队友也都是嗑药发疯要么就是女友或者前女友试图自杀,而我这边,也结束了3年来的异国恋,夏天我突然明白了,会说汉语,持有中国国籍的在欧洲基本属于困难模式,但是如果在中国绝对是死亡模式,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想深究,也没资格深究,只是感慨一下。现在我明白了,应该活得让自己轻松一些,不想自己再去选择任何极困难的生活模式,也给自己少一点儿压力,好好在欧洲过日子。出国这么几年慢慢的把国内的包袱都丢掉了,对于民族身份更是无所谓了,做自己就行了。昨儿看ZERO BOYS & ADOLESCENTS & AVENGERS 演出之后,还跟一个特别和睦的朋克一家聊
天,父亲是摄影师鼓手,母亲和女儿都是直接走UK77路线的,之后他们对我也是很诧异,一直不知道我从哪儿来的,得知中国之后,他们一直再问我关于自由民主的问题,我更是无从谈起,对一个任何东西都彻底失望的地方,漂泊在欧洲的更觉得自己是个无处人。
七月演了一个在奥地利南部的音乐节,跟德国77朋克乐队NAZI DOGS一起在维也纳演了一场,八月初演ARENA的音乐节,八月底跟法国的SKARFACE与WIEN'S NO.1以及德国街头朋克PESTPOCKEN在维也纳市郊演出,八月底到九月底跟奥地利的RAMONES 风格乐队DEECRACKS一起在欧洲大陆巡演,32场途径8个国家。另外,这个周末录制FRANKENSTYLE新专辑的第一部分歌曲,8月跟MALTSCHICKS MOLODOI录制新的合辑,这次两乐队的歌基本都是我写出来的,相比去年急功近利的在武汉监狱发的那张,新专辑会展现一直全新的乐队。
首先,记录一下在南部BURGENLAND的SEEWINKL FESTIVAL。
七月初我一直在北德,在杜塞尔多夫看了阿根廷乐队ARGIES,也跟他们聊了中国巡演,哥几个依旧是特别的友好热情一想到中国就想到青岛啤酒,我刚到现场,他们就突然认出了我,还纳闷为什么我跑杜塞,去年我们一起跟ADICTS一起在维也纳演了一把,当时我还在为F的中国巡演犯愁,如今我们两支乐队都已经在遥远的红色土地走了一趟,他们很遗憾新专辑没有在中国发,而是在德国才拿到手的。之后在杜塞又认识了CHAOSTAGE电影的另一个人物,那个粉红色头发的朋克辣妈,50多岁了,看起来跟20多一样,也是杜塞77朋克乐队the Vageenas的主唱,CHAOSTAGE的电影主题曲WE ARE THE PUNK就是他们的歌。之后匆匆忙忙从德国赶回来计划跟两个乐队一块儿排练,结果俩乐队队友都没时间排练,之后演音乐节前一天,MALTSCHICKS的第二吉他手FERDL终于结束了一年半的亚洲之行,搭车去巴里岛,途径伊朗,印度,泰国等等,坐了28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回到维也纳,结果排练的时候几乎没有弹错,况且他一年都没有弹吉他了,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去机场接从加拿大来看我的发小JESS,我们俩基本15年没有见面了,之后她突然联系我要在维也纳见面,正好在音乐节前,她也正好在欧洲旅行,因此我们音乐节的摄影师终于有了!
七月六号上午接的她,下午就匆匆忙忙在啤酒花园那种传统奥地利饭馆热情款待她一下,然后晚上主唱MARIUS开车来接我们然后去演音乐节,因为当时是OPEN AIR音乐节,我们跟吉他手MICHI刚一出
我家门,就下起了太阳雨,之后转为大暴雨,一阵狂风直接把送外卖的印度哥连人带车带外卖直接刮飞,但是城市积水现象倒是不严重,我真的特别的诧异,每次下大暴雨,维也纳都基本没有积水,而且过了2,3个小时雨停之后,地面会重新干燥起来,想起在国内的日子,下个小鸡巴雨,傻逼城市都淹得蛋疼一样。开车经过了麦子地,经过了葡萄园,经过了大风车,经过了苹果村,经过了向日葵园,回来时候还专门停车等小鸭子妈妈领着一群小鸭子过马路,4公里就到匈牙利的这等和谐之处演朋克音乐节,真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晚上的时候,终于到了现场,其中的地名却是很有意思(“moenchhof” 以及 “frauenkirchen”)屌丝版翻译过来就是 “和尚院” 以及 “女人堂” ,文艺版翻译就是 “僧侣中庭” 以及 “圣母教堂”。由于演出的场地在村的郊区,所以我们开车饶了好久才找对地方,舞台旁边就是向日葵地,空气弥漫的一股马粪的味道,真可谓农家乐朋克两日游。陆陆续续背着帐篷扛着啤酒桶的朋克们都来了,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出了一把贝斯之外什么都没有,JESS以及MICHI都是,反正当时就已经预料到当晚必定遭殃。因为离村子也有一定距离,而且村子里面的店铺下午早就关门了。所以就做好了,席地而睡村头朋克的打算。之后SS KALIERT的哥几个也是开车12个小时来到了现场,当晚我们两支乐队是压轴,当时EVACUATE的KEVIN也来了,他在杜塞一直住着,不知道谁给他办了一个欧洲工作签证,在杜塞勾搭了意大利妞儿还不知道有谱没谱,结果后台里,坐着AG日本人,我中国人,KEVIN越南人,一直胡喝,当晚后台准备的乐队餐实在是太令人发指,番茄酱跟蚕豆,大豆还有什么豆一起煮,而且特别的黏稠,看着都不想吃,我之后狂吃主办方买的薯片儿什么的,当晚差不多有6支乐队加AFTERSHOW LIVE,结果我们最后一个演,又是跟每次一样,他妈的晚上7点到,夜里2点演。之间这么就得时间就是聊天喝酒。。。。我后来负责看摊儿,跟SSK的司机BOB做一块儿,一个傻逼朋克过来问我,我想买你,我说,你滚鸡巴蛋。 之后我们的MICHI已经喝大,SSK新阵容的演出还是相当不错,跟GIESSEN那是效果并无两样,之后我们演出的时候,我不得不帮MICHI调音,他后来自己再调调,整个胡逼走音弹到底,但是效果特别的好,台下朋克SKIN什么的都疯了,之后有个有个乐迷叫啤酒气球,基本顶4个我这种身板儿,那哥们爬上台跟MARIUS合唱了一首歌之后,直接跳水,下面的人都在骂。。。。。因为接不住。演出之后,又是接着喝,鼓手从施泰尔马克州带的2升的苹果烈酒好像,我没喝,因为当时实在太他妈累了,村里演个出废了一双TUK ! 太燥了,之后我就去睡鼓手的帐篷,他们都继续PARTY,MICHI在那儿一个今儿得吐,JESS在车里睡觉,我直接把车上锁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大概7点多,帐篷里差不多50多度,鼓手已经睡得跟死人一样,我实在扛不住,爬出去,才发现帐篷正好在太阳底下晒着,发现我就睡了2个小时,然后像僵尸一样走到舞台那儿,找保安要了瓶冰镇矿泉水,然后回营地发现 石头 也起来了,之前我们一起去的GIESSEN基森那个朋克节,然后一直在逼逼叨,MARIUS也起来了,可是MICHI也是睡的跟死人一样,我俩一直在那等他,之后我回到车里,发现JESS没了,我直接傻逼了,后来才知道她拿着我电话直接去田间散步了,我记得那夜里,我跟MARIUS去田里撒尿,然后突然田里冒出来个声音,一个朋克睡里头了,我操,太霸道了,我俩就凭着声音,尽量不尿到那个方向。。。。
七月七号,我们中午的时候终于从BURGENLAND赶了回了维也纳,回家洗了个澡感觉跟重生了一样,终于回来的现代文明的世界,MARTIN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搬音箱什么,我太累了,直接把电话关了,然后说我到时候直接去现场,因为当天我还得在维也纳一个俱乐部跟ND一块儿躁,我当时直接HANGOVER了,之后坐地铁还做错站了,演出的地方是VENSTER,我数不清多少次在那儿演过了,居然坐错站,还找了半天才发现坐过了。。也终于跟KARSTEN见面了,也聊了中国巡演,尽管我们这些乐队去中国都赔了很多钱,但是回想起一路上的感觉还是比较欣慰。之后演了新歌,很多朋友说我们比ND效果还好。之后,我把一瓶32度的薄荷酒一饮而尽,然后顿时失忆了,最后就记得跟JESS说,帮我拿着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七月十九号,终于看了RANCID ! 之前去排练的时候,发现一个大胡子,弄个头巾,然后白裤衩,我还以为是ARENA的保安,谁知道那就是TIM ARMSTRONG!!!!! 然后演出前还是大暴雨,当天他们跟GBH以及RAT CITY RIOT一起演出,当时还在现场碰到了从克罗地亚来看演出的金宝儿还有他女朋友,各种的熟人朋友,全场4000多人,RANCID欧洲巡演的第一场就是维也纳,有限量版的RANCID球衣,但是我没抢到,第一个城市就已经SOLD OUT了,之后买了个RANCID 20 YEARS的纪念T恤草草了事儿,当晚他们演了全部的经典歌曲,我一直站在前3排的地方,然后差点儿跟一个傻逼PHYCHOBILLY货打起来,之后也是时不时的人找我合影,然后跟我”考你急哇“或者”你好“。最后一首歌是RUBY SOHO,玩朋克那么多年,终于看到了最喜欢的朋克乐队,CASUALTIES看了4遍了,何况他们今年还来,而且带着新专辑RESISTANCE,反正别的不多说了,8月继续噪起 !
音乐节
与NAZI DOGS
Rancid
我想买你╮〔╯ε╰〕╭
我頂!!
期待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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