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汤姆克鲁斯和凯蒂霍尔姆斯
在期待我们最新发行的唱片和不断扩大的全长12寸唱片库的情况下,一百万个再会,汤姆克鲁斯和凯蒂霍尔姆斯的专辑[预售链接],我们坐下来(在我们各自的电脑前),与任何时候都和蔼可亲的小中小聊一下,内容就是关于他乐队的这张新独立中心,准自赏专辑,以及他日常的状态和拍摄一只猫在母系后院玩闹的情景的状况。其结果是,我们愿意认为,作为可读性很强的专辑本身可听性也很强,但可能会被夸大了一点。其实,这都是废话。一百万个再会是一个真正的独立摇滚的经典,至少在我们的书里,你应该期待11月13日,但在那之前,我们将让小中用以下问答的形式,引诱你的音乐食欲。尽情享受吧!
汤姆克鲁斯和凯蒂霍尔姆斯是一个奇怪的乐队名字。是什么原因让你们选择这个作为乐队名?
我想,当时我在中国,想给中国的地下音乐带来一个乐队名字更像西方地下音乐,而不是普通的中国地下音乐。像Lindsey Lowhands, Jello Biafra, Bare Grillz,这些名字。但我不聪明,弄不清楚这些类型的双关语,所以我只是翻译了一大堆名人的名字,让Sharon来选一个。而她就有了我是汤姆,她是凯蒂的想法。
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乐队的来历?你们怎么从二人队变成一个更传统的四大件?
是的,最初开始组这个对是因为我写了一堆好听的歌曲,不适合Pairs或狐假虎威演,大家都可以证明,我的声音有多可怕。所以,我认为这次,可以有一些可听的人声,你知道的,就是能让妈妈自豪的那种声音。当时,Cee-Q正好在微博上放了一些他唱的东西,要找乐队,所以我就跟她联系了,给她发了一些录音,第二天早上她就已经给它们配上人声发给我了。
我们的第一次现场演出是有点困难的,因为我们习惯了声音特别大。把听众的谈话推进啤酒花园和乐队的空间里。但由于这只是吉他和人声,大家决定吃蛋糕,看演出,同时谈论一些公司里的人际关系什么的。
我记得演出的时候听到愚蠢的对话,就想在最后用噪音把那对话淹没,但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附注:那是在Pairs乐队写蓝裙这首歌的时候。
后来Dan搬到了上海,他和Cee-Q成了朋友,她不停地怂恿他加入乐队,在一次排练之后,我们觉得只有白痴才会放走这样的鼓手。然后,我们又有了山姆,纯粹是为了性感,又变回迫使人们去啤酒花园的那种乐队。
在汤姆克鲁斯和凯迪霍尔姆斯里,是否一个写歌的原则?如果没有,典型的汤姆和凯蒂的歌是怎么应运而生的?
一开始,我把在歌曲的主要部分给Cee-Q,再根据需要改变它。但是,当我们变成了四大件,它更多的是让Dan打个节奏,然后我们再加入。通常简单的和弦的东西在舞台上玩会很有趣。Bird is Flying这首歌是用我刚刚买的Big Muff效果器写的。Cee-Q写所有的歌词,这就是她的世界。最初的想法是都要中国词,我猜她发现用英语写更容易。
你们什么时候,在哪里录制一百万个再会,花了多长时间?
我们在72工作室和瑞恩贝尔德。一个真正很棒的工作室。我不知道后来工作室怎么了,可能瑞恩在美国。我敢肯定,它还在。我们只订了一天,录了所有的歌。
那是非常有趣的一天。我们吃了比萨,和山姆做了一个监狱刺伤游戏。我摆弄我的Loop踏板,印象中Cee-Q喝了一大堆威士忌。但她显得有点情绪不高,我想是因为那是我搬回澳大利亚之前在中国的最后一周,所以就有点是“他妈的,我们正在做一些有趣的东西,但是要感谢国泰航空,这东西马上要玩完了!
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专辑封面的故事。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图片…
那是贝蒂布瑞。一个我认识很久的朋友,我们以前在欢迎陌生人的就会上喝酒,她在哪里得了一个绰号“发霉早产”,她用这个名字没有我希望的时间长。她创作了一些令人惊叹的作品。最后一次我跟她说话,她正在给一个建筑物的侧面安装巨大的图画。她天生就很有创意,所以我问她给我一些她的作品,她发给我一些,然后乐队从中挑了一个他们喜欢的。我对她的用色和线条很痴迷,虽然这一次乐队挑的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一个。贝蒂发的那个惊人的蓝色和紫色的拼贴,其他人不喜欢它,因为它的背景里提到了奥兰多。但是,如果作品需求,贝蒂就这么干了。
乐队有没有拍过音乐录影带?
是啊,现在我们有一个用我妈妈的猫和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一个后院里拍的: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OrrMe0N8Ns
Alessio Avenzzano为Bird is Flying做了一个新的音乐录音带,很会就会发布。有一个人带着一顶帽子假冒我,很悲伤,可能他弹吉他比我好。
除了一百万个再会,你有没有发表过其他的专辑,如果有,怎么发表的?
第一个就是CD装在一个信封里。用手写的,再用绳子绑起来。一些是用蜡封的。但是蜡封很难做到,是权力的游戏使得它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经常会用蜡烧到手指头。有点一场噩梦的感觉,但有趣的,跟Cee-Q坐在客厅里,干这个没有人可能给会在乎的事。
乐队活跃的时期,现场的设置是什么样的(效果器,音箱,等等)?随便想说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
丹有一个好像是压缩效果器(我认为),军鼓通过它发声。我有一个EQ效果器,Hot Cake,Big Muff, Boss Loop效果器,DD3延迟。山姆只是有一个Bass,淘宝上买的,琴带总是掉。
乐队人员现在分开了,在世界各地,有没有计划在不久或者将来做个巡演?
从我来讲应该不会。从时间上来讲,很难在把大家聚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是可以做到,我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好。我只能勉强记得这些歌,我觉得它有它的时间和地点,但它已经结束了 – 当你遇到很棒人比如根茎唱片,投入大量辛苦赚来的钱和时间给一个不能再巡演的乐队出专辑,听起来很丧。但是,谁知道将来呢。
在中国最喜欢的演出场地,过去或现在,为什么?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每次在Mao都演得挺好。我想这是因为我在上海的最后一年,跟Yan成了好朋友,她特别照顾我们。大部分的观众是中国人,这也是我们当初组这个乐队的原因。我们希望那些傻老外都别来,但是很难,我就是一个,我们乐队也只有四分之一是中国人。
就个人而言,我还是不能忘记北京的老What酒吧。每次去都很有趣。 你能发现头脑清醒的时候XP也很好。在上海的696也是一个有趣的演出的地方,这主要是因为小白让舞台上的声音非常响亮,所以你感受很强大,哪怕只是弹一个 D和弦。
乐队演出的时候发生最奇怪的事情是什么?
不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但最可悲的是,在一首歌的时候把腰闪了,不得不去看一个正骨师,他把我拧成一个球,说:“两个星期不许表演”。不能正常行走,不能动弹。好像已经一只脚踩在坟墓里。
你想在哪个城市演出?
汤姆和凯蒂从来没怎么去外地演出。我们只在北京和上海演。可能也在其他一些小城镇演过,在中国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模糊。当汤姆和凯蒂演的好的时候,大约在同一时间,Pairs也在做最后的一轮演出,所以那段时间很奇怪。我不得不说是上海,因为我们开始和结束的地方。
乐队演出前都做什么?
我假装刺杀萨姆。Cee-Q拍一百万个自拍照。丹在聊微信或谈论别的事儿。山姆出血了在地板上,或给大家介绍他的兄弟姐妹。他总是有亲戚来拜访他,跟他一起玩。
收到歌迷送的最奇怪的礼物是什么?
Mao酒吧的Yan有一次打印出每一个我发的微博,并把他们做成了三本书。这是个奇怪的礼物,但非常美好。我的意思是每一条微博,甚至是低劣的转发。这是非常甜蜜的,我现在不用微博了,所以看这些东西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
如果你可以与任何在世艺术家合作,那会是谁?
皇家头痛的Shogun。听那个男人唱歌,阅读他的采访,看他在舞台上,就想跟他合作,任何有创意的事都行。
你最近一次听的音乐是什么?以何种形式?
我现在不听那么多音乐了。我更多地听广播,我才刚刚发现Spotify,在工作的时候用它听歌。现在,在我的唱机里放的是 “典型系统”。我在youtube上看了好些老的新金属片段。这是一个无底洞,没有人应该往下走。
你是怎么看数字音乐的(流媒体平台,iTunes等)?
去他的,没办法。时光挡不住。这就好像澳大利亚没有婚姻平等,这是2015年。总是要发生的,这是世界所需要的。你也挡不住历史的车轮。
你现在在和那些艺术家或者乐队合作?(中国的、外国的)
我还是跟Alpine Decline 和PK14有合作。
有没有乐队或艺术家是你严重鄙视的?
Grinspoon。有一次,我跟一个女孩说我不喜欢他们,她特别狠地踢了我的蛋,我都不能做公交车回家。妈妈只好来接我。所以,他妈的Grinspoon。
很长一段时间你是上海之手 – 你觉的 “音乐金融资本”在中国发展得怎么样?
回声公园最近可能要启动一些东西。Archie, Nathaniel and the Split Works [https://www.facebook.com/splitworks]今年在上海要扶植很多东西。但是,好像自从我离开上海,一切嘎然而止。这仅仅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北京正在经历同样的事情,我想。场地关闭,音乐节奄奄一息了。一切似乎不确定,似乎缺少一种东西对地下音乐有所推进。但说这些,显然都是有周期性。创造力的过山车 – 这就像音乐家的股市。有一个巨大的下降,就会有人捡起碎片,又开始上升,直到它再次下降。我肯定不是因为我离开的原因。
你觉得中国独立音乐界目前的问题是什么?有什么解决方案?
至于解决办法,我不认为大中国真的想要一个现场音乐文化,这并不能一天天帮助他们。你得在朋友和陌生人面前用噪音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是伟大的,但它并不适合每一个人,但如果每个人都表达了自己的创造性,也很可能在KTV房用拳头打架也会变少。
但是,关闭场地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它需要很多钱才能建立起来,而且是可以在任何一秒,权利机关就可以关闭它,他妈的,我有一个合作伙伴,我需要发现,我朋友的爸爸找了什么人,要雇佣谁。他妈的,我会成为一个会计师。潜在的解决方案可能是一个额外的项目。是一个杂志,播客,博客,乐队,独奏音乐,无人机团伙,视频频道等等。只要你有一个项目,你会发现自己迈出更大的步伐,你周围的人会更多地参与进来,会让整个音乐界走得更远。
如果让你设计一些文字放在周边产品上,会是什么?
莱昂国王乐队没有安全套?这很酷。印在雨伞上。T恤衫肯定错不了。
我曾经听人说过你在中国的时候得到了唱片合约,那时候Pairs还是个活跃的单位,如果他们让你去芝加哥和Steve Albini一起录音,你就签这个合约,是吗?我想我还记得其他一些相当有趣的需求。这是真实的故事吗?
这是真的,我想。我的记忆不是特别好。不过,我觉得当时我很生气,因为我提供给唱片公司一些东西,他们过很久才回复我。我很生气,因为必须要经过一对好好先生,如果我自己做的话,早就完成了。所以当他们说他们有兴趣的时候,我想确保,这是值得的,因为我并不特别需要它们的网络。我们已经有很多朋友在做伟大的东西和也有一个电子邮件帐户。在中国没有真正意义的发行,所以他们也不能提供真正的帮助。在我看来,如果我们与他们签约,就会是一对老好先生,坐在圆桌边,看着他们的老板,实际上并不做实事。所以去他妈的,让我跟Albini一起合作,我们真能做出点什么来。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对我来说完全没问题。
告诉我们你现在的乐队情况,Pale Heads?
现在我们是在为期5个月的休息时期,我们的主唱正在享受新发现的父亲。但很有趣。四个词曲作者在同一个乐队制造声音,只是互相享受。我一直是The Nation Blue, The Drones and Batpiss的粉丝,所以跟这一群白痴在一起非常愉快。此外,旅游也很有乐趣,我们相处得非常好,他们经常鼓励我。我想明年我们会多做一些演出。但愿能有个中国巡演。
最后,现在你回了Oz,最怀念中国的什么?
有很多可支配收入。不必担心汽油价格,医疗保险,税收和昂贵的食物。但我不想念污染,拥挤的人群,推搡等,所以,两边持平了。
预购专辑“一百万个再会”(中国/澳大利亚/美国),同时赠送乐队的7寸黑胶唱片“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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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不可能再有第2个小中,台上神经病一样演出,生活中神经病一样无偿帮助新人乐队的热心人,就像日本动画片男1号的设定,能带动周边人热血沸腾。转眼,他离开已将近1年半,而我觉得已经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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