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ock的采访
脑波交流 夷然自若
——专访实验音乐人洪启乐
采访 陈郁
“福州的洪启乐是一位声音实验沉迷者,他独自创办了“耳鸣电台”及独立厂牌“脑波交流”。作为新近崛起的噪音创作者,他曾以H916为创作代号,参加Noishanghai演出;组建实验噪音团体1+1+1,在豆腐唱片发表作品,并参加第二层皮声音艺术节。作品风格一如其人,拙而有情。”当从网上找到这段介绍文字,看到最后,眼前浮现出来的是洪启乐鬼马精灵的笑容,不禁想—他有情是当然的,不过倒是不“拙”!第一次见到他是在2009年3月的北京,第二届先锋音乐节开幕前,D22酒吧门外群星云集,被称作“洪老板”的他出现的时候,引起了小范围的波动,他拎着一袋子唱片,只是还没等走到专门设置的唱片摊子寄卖,已经赠送出去大半,做为他朋友的朋友,我也有幸分到一张,那张三寸碟,是旅居在哥德堡的华裔曾小刚的古琴辑,发行方就是他创立的独立厂牌“脑波交流”(BrainWave Communication),当然该厂牌在做大被中国唱片工业500强之一收购之前,老板连同设计师连同会计连同搬运工的重担就只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这个福州人不出意料,象所有真正的独立厂牌的老板一样,瘦但是有肌肉,眼里闪着光,谈笑间象永动机一样的精力充沛,后来在当晚的演出中他和冯昊、盛洁合作,笔记本里Minimal的氛围衬底上,中低频在明灭起伏间涌动着,和另两位的视频与吉他呼应着又间或干扰着,划分着音景,涤荡着情绪。再后来,他化身成云游的散人,江南海滨,处处可见其身影…….直到再次联系上他。
Sorock:你好,老洪,咱们先从眼前说起吧,近来关于你的消息不多,忙什么?
Hong:您好!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关键要看对谁忙,对我自己很忙,对别人,我不忙。
Sorock:那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
Hong:宅着!在家听音乐,看电影,看书,上网,通过网络观察着这世界的一切,触摸那些阴暗的恶心的和某些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Sorock:工作吗?
Hong:在找工作,有合适的介绍下。什么网络删贴、拆迁圈地、成功学讲座、人大戴表都干的来,而且我吃苦耐劳,吃进去的草,挤出来的是纯牛奶!
Sorock:好吧,我会留意,感觉近来你演出很少,是有意为之,要控制一下?
Hong:这些日子忙过节啊,春节,情人节,元宵节,三七少女节,,三八妇女节,还有二会,哪有空搞演出。
Sorock:咱们再从之前说起,你最初的音乐影响是来自于流行音乐还是其他?
Hong:小时候喜欢听评话,因为我堂哥是干这个的,上小学了听小虎队,还有迈克.杰克逊,到了初中想去学闽剧未遂,主要是我家里不让。貌似这些都跟我现在的创作没什么关系?
Sorock:那有没有过摇滚乐从业经历?
Hong:啊,我很摇滚的!学过架子鼓,不过从未以鼓手的身份参加过任何摇滚乐队,哈哈哈!以前跟福州本地的乐队合作过几次,都是即兴的,我负责人声,还全裸过一次!因为这个,好几年后还有人跟我讨论裸体和装逼间的必然联系。
Sorock: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个笔记本音乐家的?这种转变是怎么发生的?或者说有什么契机,使你的兴趣转变了?
Hong:我不认为自己是音乐家,更不是笔记本音乐家。在这永恒波动的森林,我是一只会弄出细微声响并随时会消失的毛毛虫。以往的作品是有很多音乐元素,可动机跟音乐无关。比如2005年到2007年,我那时候就是以硬件噪音为主;去年参加由法国人组织的 “Transition”以及“脑波交流-画符解咒”上海现场那两次演出,都可以说是装置类的互动;
而且最近的兴趣再次向硬件和声音装置转移。
Sorock:在这方面受过影响吗?
Hong:也许以下的回答跟问题无关,但是我想说的!在创作兴趣上,我更喜欢那些随机、偶然和极简主义的东西,这并不是受谁的影响,而是内在需要。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需要,在这里就不做心理上的探究了,只是当你有了这样的需要,自然的就会往那个方向去寻找。
Sorock:挑战这些影响而又不彻底抛弃它们,你具体是如何来进行自己的创作,毕竟你听的使用的技术都存在着影响。
Hong:你面对的都只能是自己,要挑战的也只能是你自己,你只是你过去的堆积,那些取舍都是来来回回的,当你清楚的知道并接受那些直指内心的东西后,你就是你自己了,创作从不是具体的,声音给人的感受也从来不是具体的。
Sorock:对于计算机和软件完全是自学钻研的?介绍下你现在用的设备和软件吧!
Hong:算是吧,我不喜欢看教材,跟着教材按部就班的来太没意外了,答案都摆在眼前,还玩什么?就比如你在看一悬疑片,突然有人告诉你那人就是凶手,这多郁闷啊,剧透了!
计算机和软件就跟玩玩具差不多吧,多玩玩,不怕死机,不怕蓝屏,不怕折腾,时间久了自然会掌握。我现在使用的软件主要有NI - Reaktor 5和Plogue – Bidule。
Sorock:对自己的技术满意吗?
Hong:谈不上技术吧,只是一些累积的经验,没想过满意不满意,有技术困难的时候自然会多花时间折腾!
Sorock:有种说法是电子音乐把自己和人的能量分离开来,人放弃自己作为人的感情,用另一种力量来延续音乐,你怎么看?
Hong:所谓人和能量分离开来,我持反对意见!这几天正好跟香港的一个朋友讨论人、能量、波动之类的话题,说说我的认识吧!借用一个量子物理学的观点,任何物体最基本的粒子都是一样的,都具有波粒二重性,所以人只是能量形式里的一种在体,我们所有的行为,、情绪、思考都是能量的波动,都有其延续性,这又如何能分离开呢?
Sorock:那你的创作要表达什么呢?
Hong:现在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吗?所以无法回答我创作的时候要表达什么,而且作品的存在是依据其独立性,它是独立于作者和受众之间,任何阐释都无不可。
Sorock:福州其实还是地理上的外省和文化上的内地,虽然一定意义上你只要有电脑、网络和足够的软件,大都市和小城镇的差距会微乎其微,但其实资讯也好,交流也好,总会存在一定的影响,你怎么看待环境?
Hong:从创作的角度上讲心态胜过环境,主观能动性很重要。
Sorock:介绍下你生活的地方吧,是不是一片绿色?
Hong:一大片绿色,并且时常感受得到来自宝岛台湾的地震。
Sorock:在南方,传统文化是不是保持的要好一点?
Hong:我对其他地方不了解,所以无法比较,不过有的传统还保留着,但真不清楚那是不是文化。
Sorock:这种地域文化对你的创作有没有影响?
Hong:可能有,但也是细无声的那种,因为我无法确定到底在哪个层面。
Sorock:或许和中国摇滚乐在国际上被关注的情况类似,中国实验/声音群体的崛起一定程度上还是出于世界对这种新的、东方式的好奇和凝视,我们还需要基础需要语法,作为亲历者你怎么看?
Hong:形式上肯定需要技术的支持,至于语法,要看谁来定义了,认真做自己想做的,自信、谦卑、好学,做到这些就够了,剩下的需要时间。至于人家要凝视,我们就对视嘛,我还经常俯视世界地图呢。
Sorock:目前,实验音乐和声音艺术在一部分音乐人和乐迷心目中还存在着界限上的模糊和误解,这当然也同中国所特有的文化封闭政策有关,虽然现在环境在改善,我们能看到很多音乐人所激发出的加倍的创造力,但这种中国特有的模糊和误解除了会导致语法上的问题,会不会还会造成发展方向的混乱?
Hong:现在很多人在说国内的是土先锋,土实验,那接着土,接着乱呗!我们要做的是润土,在混乱中找到自身的秩序。你所谓的混乱在我认为是旺盛生命力和创造力的表现,在这样的混乱中往往会出现惊艳的色彩!从我个人的创作角度来讲,从没所谓实验音乐和声音艺术的划分,在行动中你才能找到方向,就像我在前面说到这不过都只是波动的一种存在形式。有时候界限太过清晰反而有束缚了手脚,过于明白反而不明白。
Sorock:你参加过minimidi,也参加过2pi音乐节、先锋音乐节,想听下您作为一个亲历者的感受,还有在你眼里,大陆的实验音乐/声音艺术音乐节的特点是什么?还有当前的实验/声音领域那些音乐人您认为是有代表性的?
Hong:对我来说,这就是朋友聚会,而且这样的聚会太少了,大家都在等这个节、那个节,为什么就不能自费去往不同的城市—特别是二线城市—搞聚会、弄演出呢?这对声音艺术或者实验音乐的推广非常有利,再说通过门票收益,亏不了多少钱,搞艺术总要有点牺牲嘛!
至于代表性,每个音乐人能代表他自己就够了,在这混乱中谁能代表谁?谁愿意被代表?
Sorock:说说“脑波交流”(BrainWave Communication)吧!创立这个厂牌的初衷是什么?
Hong:做厂牌初衷当然是出唱片了,还能干什么。
Sorock:出品有那些?介绍下!
Hong:目前已经出版了20来张唱片了吧,近半年大部分出版是网络发行的。比如最近出版的纯人声合辑《VA - 11 seconds of voice》,可以在线免费下载,其中集结了大陆、台湾、香港以及法国的艺术家,他们都是无偿献声,如上海的知名音乐人B6,在暂别实验音乐多年后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我的邀请;从去年9月到今年2月出版了来自昆明的电子实验团体“和合二仙”的《Dracula & Father Bird》和《坐忘》两张专辑.,《Dracula & Father Bird》这张会以实体唱片的形式发行;2009年的出品相对较少,主要是我个人的两张出版,分别是在线发行的《1998年6月我国互联网用户突破一百万》和实体唱片《Backup–hong qile Mix Album》;
2008年最主要的一张是众星云集的脑波交流两周年纪念合辑《VA 2》,有来自德国的国际巨星Alva Noto、葡萄牙媒体艺术夫妻二人组Idrioema,、曾获得新加坡国家音乐奖的Sonicbrat、
来自台北现居法国的艺术家Pei(刘佩雯)、瑞士艺术家Longmo、北京实验乐团"核桃室"成员冯昊等等,另外就是我和Sonicbrat的网络组合Bi-a的首张唱片《Anatomy》,更多的出版,大家要是有兴趣可到我们的主页浏览。
Sorock:和Alva Noto 是怎样联系上的?
Hong:Email。
Sorock:最早的一张合辑是提供的网络下载的音频,你怎么看待网络发行,这个会有一天取代实体唱片吗?
Hong:其实最早的合辑是实体唱片,后来才放到网络上做免费下载的,网络发行有两点很明显,一时传播速度快,二就是不来钱!不可能完全取代吧,毕竟很多人喜欢实体唱片。
Sorock:作为一个独立厂牌,在运营上,你有什么心得?或者说要做一个独立厂牌,应该具备那些要素。
Hong:这个还真没总结过,只要不怕折腾,不怕赔点小钱,没什么难的吧!创建这个厂牌后我被逼学了网页制作、海报设计;知道哪家刻录CD比较便宜;印刷厂前台小妹电话是多少等等,多好的事啊,大家都去做吧!另外朋友的支持是必须的,在这里我要严重的谢谢她们!
Sorock:我比较好奇的是出版的曾小刚的古琴三寸碟,这个不实验也不电子呀!为什么做了这个!
Hong:个人喜欢,谁让我是老板!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啊!另外从来没把“脑波交流”定义为实验或者电子厂牌,我就是随性而为,而且我也不考虑市场。
Sorock:我最近听了你和冯昊合作的作品“Deamassa”(死马杀鸡) ,很有意思,介绍下这个合作吧!
Sorock:这是去年我们在第二届先锋音乐节前的排练录音,后来冯昊发给我,听后觉得挺好玩的,过些日子会以专辑的形式在香港的独立厂牌Lona Records 出版。
Sorock:好了,最后感谢接受采访,给推荐几张实验电子、声音艺术的入门唱片!
Sorock:John Cage 的《4'33"》,至于为什么要推荐这张,下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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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言论是由洪启乐表演的洪启乐的个人观点,跟洪启乐本人无关。
——专访实验音乐人洪启乐
采访 陈郁
“福州的洪启乐是一位声音实验沉迷者,他独自创办了“耳鸣电台”及独立厂牌“脑波交流”。作为新近崛起的噪音创作者,他曾以H916为创作代号,参加Noishanghai演出;组建实验噪音团体1+1+1,在豆腐唱片发表作品,并参加第二层皮声音艺术节。作品风格一如其人,拙而有情。”当从网上找到这段介绍文字,看到最后,眼前浮现出来的是洪启乐鬼马精灵的笑容,不禁想—他有情是当然的,不过倒是不“拙”!第一次见到他是在2009年3月的北京,第二届先锋音乐节开幕前,D22酒吧门外群星云集,被称作“洪老板”的他出现的时候,引起了小范围的波动,他拎着一袋子唱片,只是还没等走到专门设置的唱片摊子寄卖,已经赠送出去大半,做为他朋友的朋友,我也有幸分到一张,那张三寸碟,是旅居在哥德堡的华裔曾小刚的古琴辑,发行方就是他创立的独立厂牌“脑波交流”(BrainWave Communication),当然该厂牌在做大被中国唱片工业500强之一收购之前,老板连同设计师连同会计连同搬运工的重担就只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这个福州人不出意料,象所有真正的独立厂牌的老板一样,瘦但是有肌肉,眼里闪着光,谈笑间象永动机一样的精力充沛,后来在当晚的演出中他和冯昊、盛洁合作,笔记本里Minimal的氛围衬底上,中低频在明灭起伏间涌动着,和另两位的视频与吉他呼应着又间或干扰着,划分着音景,涤荡着情绪。再后来,他化身成云游的散人,江南海滨,处处可见其身影…….直到再次联系上他。
Sorock:你好,老洪,咱们先从眼前说起吧,近来关于你的消息不多,忙什么?
Hong:您好!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关键要看对谁忙,对我自己很忙,对别人,我不忙。
Sorock:那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
Hong:宅着!在家听音乐,看电影,看书,上网,通过网络观察着这世界的一切,触摸那些阴暗的恶心的和某些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Sorock:工作吗?
Hong:在找工作,有合适的介绍下。什么网络删贴、拆迁圈地、成功学讲座、人大戴表都干的来,而且我吃苦耐劳,吃进去的草,挤出来的是纯牛奶!
Sorock:好吧,我会留意,感觉近来你演出很少,是有意为之,要控制一下?
Hong:这些日子忙过节啊,春节,情人节,元宵节,三七少女节,,三八妇女节,还有二会,哪有空搞演出。
Sorock:咱们再从之前说起,你最初的音乐影响是来自于流行音乐还是其他?
Hong:小时候喜欢听评话,因为我堂哥是干这个的,上小学了听小虎队,还有迈克.杰克逊,到了初中想去学闽剧未遂,主要是我家里不让。貌似这些都跟我现在的创作没什么关系?
Sorock:那有没有过摇滚乐从业经历?
Hong:啊,我很摇滚的!学过架子鼓,不过从未以鼓手的身份参加过任何摇滚乐队,哈哈哈!以前跟福州本地的乐队合作过几次,都是即兴的,我负责人声,还全裸过一次!因为这个,好几年后还有人跟我讨论裸体和装逼间的必然联系。
Sorock: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个笔记本音乐家的?这种转变是怎么发生的?或者说有什么契机,使你的兴趣转变了?
Hong:我不认为自己是音乐家,更不是笔记本音乐家。在这永恒波动的森林,我是一只会弄出细微声响并随时会消失的毛毛虫。以往的作品是有很多音乐元素,可动机跟音乐无关。比如2005年到2007年,我那时候就是以硬件噪音为主;去年参加由法国人组织的 “Transition”以及“脑波交流-画符解咒”上海现场那两次演出,都可以说是装置类的互动;
而且最近的兴趣再次向硬件和声音装置转移。
Sorock:在这方面受过影响吗?
Hong:也许以下的回答跟问题无关,但是我想说的!在创作兴趣上,我更喜欢那些随机、偶然和极简主义的东西,这并不是受谁的影响,而是内在需要。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需要,在这里就不做心理上的探究了,只是当你有了这样的需要,自然的就会往那个方向去寻找。
Sorock:挑战这些影响而又不彻底抛弃它们,你具体是如何来进行自己的创作,毕竟你听的使用的技术都存在着影响。
Hong:你面对的都只能是自己,要挑战的也只能是你自己,你只是你过去的堆积,那些取舍都是来来回回的,当你清楚的知道并接受那些直指内心的东西后,你就是你自己了,创作从不是具体的,声音给人的感受也从来不是具体的。
Sorock:对于计算机和软件完全是自学钻研的?介绍下你现在用的设备和软件吧!
Hong:算是吧,我不喜欢看教材,跟着教材按部就班的来太没意外了,答案都摆在眼前,还玩什么?就比如你在看一悬疑片,突然有人告诉你那人就是凶手,这多郁闷啊,剧透了!
计算机和软件就跟玩玩具差不多吧,多玩玩,不怕死机,不怕蓝屏,不怕折腾,时间久了自然会掌握。我现在使用的软件主要有NI - Reaktor 5和Plogue – Bidule。
Sorock:对自己的技术满意吗?
Hong:谈不上技术吧,只是一些累积的经验,没想过满意不满意,有技术困难的时候自然会多花时间折腾!
Sorock:有种说法是电子音乐把自己和人的能量分离开来,人放弃自己作为人的感情,用另一种力量来延续音乐,你怎么看?
Hong:所谓人和能量分离开来,我持反对意见!这几天正好跟香港的一个朋友讨论人、能量、波动之类的话题,说说我的认识吧!借用一个量子物理学的观点,任何物体最基本的粒子都是一样的,都具有波粒二重性,所以人只是能量形式里的一种在体,我们所有的行为,、情绪、思考都是能量的波动,都有其延续性,这又如何能分离开呢?
Sorock:那你的创作要表达什么呢?
Hong:现在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吗?所以无法回答我创作的时候要表达什么,而且作品的存在是依据其独立性,它是独立于作者和受众之间,任何阐释都无不可。
Sorock:福州其实还是地理上的外省和文化上的内地,虽然一定意义上你只要有电脑、网络和足够的软件,大都市和小城镇的差距会微乎其微,但其实资讯也好,交流也好,总会存在一定的影响,你怎么看待环境?
Hong:从创作的角度上讲心态胜过环境,主观能动性很重要。
Sorock:介绍下你生活的地方吧,是不是一片绿色?
Hong:一大片绿色,并且时常感受得到来自宝岛台湾的地震。
Sorock:在南方,传统文化是不是保持的要好一点?
Hong:我对其他地方不了解,所以无法比较,不过有的传统还保留着,但真不清楚那是不是文化。
Sorock:这种地域文化对你的创作有没有影响?
Hong:可能有,但也是细无声的那种,因为我无法确定到底在哪个层面。
Sorock:或许和中国摇滚乐在国际上被关注的情况类似,中国实验/声音群体的崛起一定程度上还是出于世界对这种新的、东方式的好奇和凝视,我们还需要基础需要语法,作为亲历者你怎么看?
Hong:形式上肯定需要技术的支持,至于语法,要看谁来定义了,认真做自己想做的,自信、谦卑、好学,做到这些就够了,剩下的需要时间。至于人家要凝视,我们就对视嘛,我还经常俯视世界地图呢。
Sorock:目前,实验音乐和声音艺术在一部分音乐人和乐迷心目中还存在着界限上的模糊和误解,这当然也同中国所特有的文化封闭政策有关,虽然现在环境在改善,我们能看到很多音乐人所激发出的加倍的创造力,但这种中国特有的模糊和误解除了会导致语法上的问题,会不会还会造成发展方向的混乱?
Hong:现在很多人在说国内的是土先锋,土实验,那接着土,接着乱呗!我们要做的是润土,在混乱中找到自身的秩序。你所谓的混乱在我认为是旺盛生命力和创造力的表现,在这样的混乱中往往会出现惊艳的色彩!从我个人的创作角度来讲,从没所谓实验音乐和声音艺术的划分,在行动中你才能找到方向,就像我在前面说到这不过都只是波动的一种存在形式。有时候界限太过清晰反而有束缚了手脚,过于明白反而不明白。
Sorock:你参加过minimidi,也参加过2pi音乐节、先锋音乐节,想听下您作为一个亲历者的感受,还有在你眼里,大陆的实验音乐/声音艺术音乐节的特点是什么?还有当前的实验/声音领域那些音乐人您认为是有代表性的?
Hong:对我来说,这就是朋友聚会,而且这样的聚会太少了,大家都在等这个节、那个节,为什么就不能自费去往不同的城市—特别是二线城市—搞聚会、弄演出呢?这对声音艺术或者实验音乐的推广非常有利,再说通过门票收益,亏不了多少钱,搞艺术总要有点牺牲嘛!
至于代表性,每个音乐人能代表他自己就够了,在这混乱中谁能代表谁?谁愿意被代表?
Sorock:说说“脑波交流”(BrainWave Communication)吧!创立这个厂牌的初衷是什么?
Hong:做厂牌初衷当然是出唱片了,还能干什么。
Sorock:出品有那些?介绍下!
Hong:目前已经出版了20来张唱片了吧,近半年大部分出版是网络发行的。比如最近出版的纯人声合辑《VA - 11 seconds of voice》,可以在线免费下载,其中集结了大陆、台湾、香港以及法国的艺术家,他们都是无偿献声,如上海的知名音乐人B6,在暂别实验音乐多年后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我的邀请;从去年9月到今年2月出版了来自昆明的电子实验团体“和合二仙”的《Dracula & Father Bird》和《坐忘》两张专辑.,《Dracula & Father Bird》这张会以实体唱片的形式发行;2009年的出品相对较少,主要是我个人的两张出版,分别是在线发行的《1998年6月我国互联网用户突破一百万》和实体唱片《Backup–hong qile Mix Album》;
2008年最主要的一张是众星云集的脑波交流两周年纪念合辑《VA 2》,有来自德国的国际巨星Alva Noto、葡萄牙媒体艺术夫妻二人组Idrioema,、曾获得新加坡国家音乐奖的Sonicbrat、
来自台北现居法国的艺术家Pei(刘佩雯)、瑞士艺术家Longmo、北京实验乐团"核桃室"成员冯昊等等,另外就是我和Sonicbrat的网络组合Bi-a的首张唱片《Anatomy》,更多的出版,大家要是有兴趣可到我们的主页浏览。
Sorock:和Alva Noto 是怎样联系上的?
Hong:Email。
Sorock:最早的一张合辑是提供的网络下载的音频,你怎么看待网络发行,这个会有一天取代实体唱片吗?
Hong:其实最早的合辑是实体唱片,后来才放到网络上做免费下载的,网络发行有两点很明显,一时传播速度快,二就是不来钱!不可能完全取代吧,毕竟很多人喜欢实体唱片。
Sorock:作为一个独立厂牌,在运营上,你有什么心得?或者说要做一个独立厂牌,应该具备那些要素。
Hong:这个还真没总结过,只要不怕折腾,不怕赔点小钱,没什么难的吧!创建这个厂牌后我被逼学了网页制作、海报设计;知道哪家刻录CD比较便宜;印刷厂前台小妹电话是多少等等,多好的事啊,大家都去做吧!另外朋友的支持是必须的,在这里我要严重的谢谢她们!
Sorock:我比较好奇的是出版的曾小刚的古琴三寸碟,这个不实验也不电子呀!为什么做了这个!
Hong:个人喜欢,谁让我是老板!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啊!另外从来没把“脑波交流”定义为实验或者电子厂牌,我就是随性而为,而且我也不考虑市场。
Sorock:我最近听了你和冯昊合作的作品“Deamassa”(死马杀鸡) ,很有意思,介绍下这个合作吧!
Sorock:这是去年我们在第二届先锋音乐节前的排练录音,后来冯昊发给我,听后觉得挺好玩的,过些日子会以专辑的形式在香港的独立厂牌Lona Records 出版。
Sorock:好了,最后感谢接受采访,给推荐几张实验电子、声音艺术的入门唱片!
Sorock:John Cage 的《4'33"》,至于为什么要推荐这张,下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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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言论是由洪启乐表演的洪启乐的个人观点,跟洪启乐本人无关。
最后一句话 说的神马看不懂呀
以上言论是由洪启乐表演的洪启乐的个人观点,跟洪启乐本人无关。
嗲
这本买了
> 我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