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专栏：《我也只是一个路人》①+②

2011-10-17 11:20:33
 
我们每天在路上走的时间有多少？
相比于在床上睡觉和在椅子或在沙发上看电脑看电视，走在路上的时间应该没有很多。
但是每天在路上遇见的人，却是非常非常多的，因为没办法，城市里的大型动物就只有人类这一种而已，何况60亿人口都挤在一个个小格子里，想躲都躲不了。
有没有试过静止站在十字路口一段时间，看着行人从身边走过的感觉？
红灯绿灯就是控制人流的开关，红灯亮起，行人停住，黑压压的一片越来越多地聚集起来；绿灯亮起，行人开始向前方走去，像一条河流向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当你停下来观看行人的时候，你会十分充分地体会到什么叫绝对运动和相对静止。如果你有注意观察过人们的脸，你又会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惊人的相似。
那就是隐藏着各种焦虑的，面无表情。
我也是这些黑压压的行人中的一个，每天走路到车站，在公交车上摇晃一个小时，然后下车走六分钟到达公司，跟一群人挤进电梯，一路上升至24楼，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过马路等待的红灯的时候，我是唯一一个抬头看天空的人。即使是走路的时候我也会习惯性地抬头看天空，甚至停下来看云朵的流动。工作的时候我也常常望着窗外的天空，有时还会走到窗口看楼下的车子和行人。总之看着天空会觉得整个人都很平静。
你们知道吗，在一群匆忙走过的行人中间，停下来看天的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是我在停下来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些东西，正在汹涌地流逝，而那些没有停下来的人，永远都感觉不到。
我在一家业余做杂志的广告公司做文编，也兼做采编、网编和摄影。杂志定位是都市享乐情报，虽然领导死活不承认我们是时尚杂志，但杂志里确实有不少时尚潮流元素。于是经常听闻同事们谈论的是服饰、美食、小店、各自小孩的状况等这类的话题，而这些东西对于我这个死宅女来说，就好像是二次元的人进入到3D世界了一样，所以我常常有无可奈何的感觉，一开始一说要想命题我甚至会直接联系到时事，好像还在做《角》似的。现在基本可以接受这种设定了，慢慢转变自己的想法，但潜意识里，我对这一切，都是抱着抵触心理的。
我不想成为一个追求所谓时尚的人，我对青岛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爱，这里对我来说除了是家乡之外，就什么都不是了。每一季都有过期的时尚，只有独立的人是不会过期的。
所以我在公司里有点像是个异类般的格格不入，即使我努力伪装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的，我一直是个异类，我不想沦落至乏味的人世，但我现在却在努力融入它。
以前我总以为我可以做点什么，为这个社会，为这个国家，为所有的人民。我没有开玩笑，我很严肃地在说这个事情，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很弱小，但是这些年，我跟很多人说我的想法也做过很多行动，我觉得我还是影响到一些人的，我真的可以做到点什么的。
后来我发现我说过的话没办法全部都实现，当然当初在说的时候就知道大概的结局，我没有办法毕业就去旅行，没有办法真的找一份很喜欢的工作，没办法对我觉得不重要的事情始终保持无所谓的状态。于是我没有剃头发也没有换上肥仔裤，而是扎起马尾穿着高跟鞋每天规规矩矩的上班。
但是我还是不想承认，我也只是一个路人。
我觉得我是在上班之后我才真实地体会到那种路人的感觉的。
我之前每天多多少少都会写点东西的，而现在却不再有时间和心情。每天的时间过的特别快，一整天一整天的，感觉没怎么样就没有了。一恍惚我已经上了两个月的班了，这两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是被生生地偷走了一般。
我和所有赶着上班赶着下班的人们一样，每天走的特别快，生怕赶不上公交车，赶不上绿灯，赶不上电梯，赶不上交稿时间，每天都在赶，赶的来不及抬头看天，赶的来不及自省，赶的来不及注意脚下的路。
而我讨厌快节奏，像在驱赶着人们快一些面对死亡。这个世界上的信息太多了，新鲜的信息每一秒都在发生爆炸，可是真实地与我们的生活相关的信息并不多。我想过慢一点的生活，我想少一点喧嚣。这个世界有时候疯狂的令人绝望，每个人都在吵，每个人都在赶，而我只想停下来，“等一等我的灵魂”。
你知道身为路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我个人觉得是麻木，对周遭的一切感觉麻木，即使会有片刻的激动，也不过是惊鸿一瞥，很快就恢复平静，继续过麻木的生活。
不管身边正在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也会无动于衷，就算看到老人小孩倒在血泊中也会视而不见，别人的死难永远都只是别人的，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情仅能当做饭后谈资，不管是一笑而过还是唏嘘片刻，只有自己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才最重要。
每个人都是一个小世界，你怎样，我们的大世界就会怎样。可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大家都不觉得自己是重要的。但原本我们以为自己是重要的，小的时候，或者还执着地相信梦想的时候。而当有一天我们发现我们本身一点都不重要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事情是重要的了。没有了，于是我们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是的，从小我们被教育，要融入身边的环境，融入班级，融入宿舍，融入单位，融入社会，于是孩子们像是被批量生产的娃娃，你看着似乎每个人都爱唱爱跳多才多艺，进入不同的单位工作，但实际上，所有人在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都抱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挣钱挣钱挣钱。
除了挣钱其他的都不重要，自己也不重要，可是钱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可以起死回生？可以时光倒流？可以弥补过错？
你要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有钱可以过的很舒服很自由很快乐，何乐而不为。OK，fine，不准回头，告诉我今天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告诉我你妻子、丈夫、儿子、女儿最近一次真心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还敢理直气壮地说你很快乐？
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坐地铁坐火车都可以追尾，在马路上撞倒人不死不算完的，坐公交车还会遇到火灾，万一你今天早上出门雄心勃勃的，却不小心死在意外中了，或者你爱的人早上出去却永远回不来了，你就算给死神一亿美元，换的回生命吗？
再说了，有钱你就可以得瑟了吗？现在外面出那么多操蛋事，哪一件不是有钱有势的人作出来的，有钱你自己花着开心就得了，出来炫耀什么啊，出来祸害什么啊，有钱你就能无罪释放了吗，真以为国务院是你家啊，真以为亿万纳税人都是你妈得惯着你？！
不要拿钱说事，能用钱说的事都不是事儿。
2011年10月21日零时32分，小悦悦走了。
22号早上同事说，“你看新闻了吗，那个谁死了”。我说“昂，卡扎菲嘛”，他说不是，我立刻反应过来，小悦悦死了。
之前在公交车上就偶然听到新闻里有提到，但后来全部都在播报卡扎菲的死讯。直到同事告诉我，我去看了微博，才终于确定，那个可怜的孩子死了。
当时我心里有过一瞬间的空白，后来就是从心底涌上来的宽慰。本来轧成那个样就算活着也是植物人状态了，死了也好，就没有痛苦了，也没有冷漠的同胞了。
唔，我不想用“冷漠”这个词的，最近所有的报道都在说人们的冷漠，可问题真的只是冷漠吗？
微博上发起了活动说“请停止冷漠”，我就笑了，这种时候了，这么多操蛋事儿，还跟这装礼仪之邦是吧，请停止冷漠？“请”是没有用的，我无数次恶毒地想，每一个旁观者都将得到同等或加倍的惩罚。现代人不是冷漠，而是怕事，你救会被骂是想红，你不救就变成了没人性。现在这个社会，我强烈期盼着大清洗，就是以暴制暴，也许到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在担惊受怕中暴露最原始的兽性，但也将唤醒残存的人性。
还有人舔着脸说什么“小悦悦，请不要恨自己的父母，也不要恨这个国家的人们。他们曾为了五十六个阶级兄弟，他们也曾汶川地震的时候大爱无疆，他们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他们也曾决裂自己的父母，打倒自己的领袖，他们一直这个样子。”
别老提咱当年多辉煌好吗，当年冠希还是处好吗，有本事的话请一直牛逼，有个词叫晚节不保你懂吗，还有句话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你听过吧，过去再伟大也无法拯救当下的卑劣。英雄不提当年之勇，是的，你历史悠久，你礼仪之邦，你博大精深，但你不能撞死人说你丫钢琴弹的好就能免死是吧。
@地下天鹅绒说“突然发现，只要是路人，百分之百都是见死不救的；只要是网友，百分之百都是义愤填膺的。就此经过我简单的分析，可以推断，在咱们国家，所有的网友都是不上街的，所有的路人都是不上网的。”所以你们还有什么想说？模拟人生都玩过，真砸到自己身上你又会怎么做呢？
同时卡扎菲也死了，满屏幕都是他的尸体照片，看的我皱眉，这家伙到底是个谁？
早上还收到一条银行的短信，说因为卡扎菲死了，金价又下调，我就笑了，这么说也许还真是个人物，不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或许你要说这是国际局势啊，国际变了中国也要跟着变，然后一点点的，我们老百姓总能受到影响。嗯，那么好吧，我懂，不过小悦悦死了，国民素质低下，继续低下下去，你觉得这对国际局势就不会有影响了吗？
我就觉得咱的人民还真是会忧国忧民啊，一听说外国哪打仗了哪起义了比谁都激动，像卡扎菲这样的人物死了，那真是惊了他们的天动了他们的地，又哭又笑好不热闹呢。我就奇了怪了，你这是联合国秘书长转世的吧，管的可真够宽的，知道芹菜多少钱一斤吗，知道咱妈生日是哪天吗？
太有意思了！
本来这文章要做专栏的，但是总感觉写很多长篇大论的别人肯定不爱看，所以专栏得重写了，这文章就放这了，我知道肯定还有能看下来的人，那也就不枉费我打字了。
其实是越写越愤，就算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用。就像李献计说的”我一向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从来不会被眼前的冲动而控制，可那说的是我50岁以后。那年我年方28，正直血气方刚“，所以看了让我不忿的事儿就必须抽之。
文中有些话自己觉得写的有点过了，我毕竟还小，没经过更多的苦，所以只能发牢骚。
这稿子我写了三遍，写完一遍删一遍，每次都一两千字，写着写着就觉得不对头。警告自己不准抱怨，不准愤怒，不准带入太多主观思想，不准带脏字，不准吐槽，这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也不是给一小撮人看的，不能太丢脸，要以小见大。我简直要疯了。
所以别揪着某一句话说我偏激愤青什么的，叫你说你说的出来吗？
总之要活的像个人，而不仅仅是会走路的木偶。
我只是一个路人，我也不仅仅只是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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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6 18:01:05
 
你永远都不知道在公交车上会遇到什么样的怪人。
比如有戴着耳机听音乐的胖姑娘，她的眼睫毛又粗又黑，像一条条苍蝇腿粘在眼皮上，脸上的粉擦的格外厚重，然而最不能让人忍受的是，你隔着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出来她在听什么歌，连什么乐器都分辨的清，而这并不能代表她的品味独特或者喜欢音乐，这种行为唯一能表明的就是，她的耳机糟糕透了。
偶尔会遇到突然目视前方大声说话骂骂咧咧的人，周围的人先是吃惊，但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离他远一点。而我比较不幸被挤在他前面且动弹不得，也怕我走动起来会引起他其他的进攻，只得在原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也有把手贴在姑娘屁股后面就不放开的猥琐男，从车门口一直挤到车尾两个人就分不开，因为实在是没得空，可怜的姑娘一路都想挣脱贴在她屁股后面的手，甚至好不容易抽出手去拨弄，但猥琐男比她更加锲而不舍，姑娘只得放弃，反正这个世界，你不反抗，就受着呗。直到下车之前姑娘才终于面向猥琐男，却什么都没说，连瞪一眼都没有，那一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这是一场预谋。
还有那种早上起的太早，于是一上车就一手把住一个扶手，随着车子摇摇晃晃还闭目养神的人。你根本分不清他是真的很困还是在装逼，不过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反正车子挤，就算真的睡过去也是倒在别人柔软的身体上，而且似乎真的可以起到休息的作用，只是你的大脑得经受不间断的一松一紧的压力，实际上还是没得到好的休息。
今天坐在我面前的是个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姑娘，后来我发现她在把手指上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努力粘在车身上，当我同时注意到身边的妇女那厌恶的表情后，立刻心领神会这姑娘是在抠鼻子。她一直抠了两站，在这样一个拥堵的早晨，这两站路显得是那么漫长，她不断地抠，又不断地把鼻屎粘在车身上，我尽量不去看她，只看到我旁边的妇女快要恶心地吐了。后来这姑娘开始对着车窗里的自己说话，我能从窗户上看见她纠结的表情和脸上的小雀斑，我心想难道又这么不幸遇上神经病了吗，还好姑娘的声音不大，我一路都表现出漠然和抗拒的神态。
咕，好吧，在车上站着都能睡着的那个怪人，是我，哎呀，我真的很困好吗。
怪人应该是个贬义词，不过我不介意别人这么说我，但是我说的这几个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不开心，不过管他的，他们又看不到。
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的偷窥狂，唔，不应该说“偷窥”，因为我都是正大光明的，我每天都在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并不是刻意，只是没什么别的好做。而且你知道的，我是个写小说的，我需要这些人物速写来帮我丰富那些角色。而且恰巧的是，我最开始是写侦探类小说的：）
 
车子慢下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男人在向另一个男人推销着什么，脸上带着恳切又卑微的表情，听他推销的男人分明有些不耐烦，已经向着他的车子走去。
下车之后我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前方十点钟方向有人发传单，再往前五米两点钟方向也有人发传单，过马路之后会有面部僵硬声音粗壮的大婶推销广告，公司下面大概有四五个人发不同的传单或报纸。我一路上都目视前方，抬起手挡住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打扰，有时一言不发，有时客气地说一句“不用了谢谢”。
过马路的时候还有20秒的红灯人们就开始向前走了，因为这时只有侧面而来的车，比较容易避让，他们快速地超过我，一旦过了马路就跑起来。我从来都没有跑过，因为我没那么担心迟到，反正迟到了没的担心，不迟到就更不用担心了。进电梯的时候常常会有一个人因为电梯发出的嘟嘟声而懊恼地退出去，我们一铁盒子的人就这么被挤压着升上高层。
我坐的电梯是专为20楼以上的人们服务的，所以它在20楼才会第一次停止，而我在24楼下去，有时20、21、22、23楼都会停，我就得忍受着那种整个人被拉起又被按下，拉起又被按下的感觉，出电梯门的时候得吞一口唾沫，然后才能觉得我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进公司之后第一件事是去按指纹机，那台神奇的指纹机甚至可以辨别出来我刚撕过皮的手指，却对其他同事的手指纷纷发出“验证错误”的讯号。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把包一扔，有时去上厕所，有时去接水，然后打开电脑，上QQ开豆瓣开微博，我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我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这样度过，有时有稿子要写也是磨磨蹭蹭的先刷一会网页再去写，写的时候还要看好几遍的微博。我们的工作在前期非常清闲，让人一度觉得是在浪掷，而后期却非常忙碌，每天晚上加班到十一二点都是家常便饭，周六周日也加班，就像一个两极，非常极端，就像我们大领导的名字那样——一张一弛，好不折腾。
有时候我会在接完水之后在窗户前站一会，看看外面陷入尘雾中的城市，看看对面的大工地的进度，看看旁边露天停车场里积木般大小的汽车。马路上永远川流不息，也常常堵车，焦躁的喇叭声可以一直上升到24楼，穿过玻璃进入我们的耳朵，并且继续扶摇直上。大部分的天气都是不好的，并不是说下雨，只是天空总是灰色的。我总是期盼明天会好一点，有时候会好，有时候只好寄希望于下一个明天。
一旦不写工作周记或者月记，时间就开始毫不客气地飞奔起来。坐在办公室一直盯着电脑，外面的天空在几个偏头看过去的瞬间里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一天天的日子如流沙般吞噬了我所有疯狂的念头，镜子里的我迅速地变得干瘪和苍老。但这些都没有什么重要，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现在下班之前天就完全黑了，因为公司位于青岛的黄金地段，整条马路在夜晚里都明亮的晃眼，各种颜色的灯争相开放，还好天色是暗的，走到某条小路就能收获一整片黑暗。Benjamin当年怎么说的来着？“其实每一个城市的豪华之间，都是这样的屎尿横流，紧挨着辉煌的，就是那缝隙之间的贫穷和肮脏。”嗯，就是这样，这才会让人感觉到一丝真实的感觉，而不全是喧闹的浮华。
晚上依然还是挤公交，我会去总站的上一站去坐，这样可以保证有座位，然后在车上睡一觉。有两次我因为睡觉而坐过了站，走回家的路上觉得能运动运动也不错。
回到家就洗澡，然后继续上网看豆瓣看微博，看白天在公司收藏的各种视频——公司电脑没声音——一边还可以吃水果。晚上磨磨蹭蹭去刷牙然后上床睡觉，床头摆着两本书，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以上两千来字看上去是那么乏味无聊，如流水账一般，但它却是我们每天的生活。
不过我想也许只是我太过无趣了，你看我总是那么武断地以为大家都一样。我是那种在网络里可能是个聒噪的、喜欢热闹的人，但现实生活中却是个安静的有点冷漠的耸逼。我只是观察他人却从不介入，甚至故意装作不认识或者默不作声，你知道的，混入人群是一种安全也是一种危险，我是个怪人，我不想太多人面前说话，特别是我不想说的话。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只是在体验生活，而不是在过真实的生活。我躲在面具背后看着一切，装成路人的样子冷眼旁观。当然我也真的只是个路人，只不过我的心里并不像我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我总是在心里激烈地争吵、怒骂、嬉皮笑脸。我改变不了什么，对于大部分的事情也只能是静静看着，然后回家坐在电脑前把我心里的想法打出来，发到网上，看看有没有人跟我的想法一致，然后嘴角露出满意的笑颜。
这是一种病态的孤绝的状态，可我唯独不想改变它，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真正地融入人群，那会让我感觉到不安全，那会让我觉得，我正在变得像其他人一样。
作为一个路人，一个旁观者，我每天可以看到很多，我相信你们也是这样。外面这个世界就像一幕巨大的电影，每个人都是演员，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看别人的戏，可以走上前去一起演一出，也可以原地不动，就远远看着。你的表情可能不会有什么变化，心里却笑了哭了激动了愤怒了，但你不会再有更深的动作，因为那些不过是别人的戏，就像是你走进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再怎么跌宕起伏，走出电影院，你就还得过原来的日子。
 
所以不如，你们来跟我说说吧，说说你们的生活，我也想看看你们生活的样子，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