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来了——老六写于昆明巡演前

老六这个人 发布于2014年7月30日 09:53
一
人世苦短，友谊无常。友谊真是个稀罕之物。
而人世中那些在人群中来往的真友谊，不管隔着天涯海角有多么远，时间怎么的无情沧桑，是真友谊，总是会见面的，比如我和我的蒋明兄弟。
二
三年前的某一日，上网打开微博，批阅来往信息，发觉朋友、乐评人李仲微笑着@我，大意是受人之托买了我的自印诗集《老六的诗》七本，此人名叫蒋明，《南都娱乐周刊》副主编、民谣 “空山” 乐队的主唱。李仲这货还不忘问了一句：六哥，幸福吗？我是个直人，当即回复，不幸福，他买七本上厕所用啊！《老六的诗》也不柔软！
我不是个高尚的人，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的，但还没有可怜到要谁多买些我的诗集来关爱、关怀的地步。再则，我对我写的那些诗，达到什么水平、是什么高度，在此时代、在时间面前，我心知肚明。一个文学爱好者，习诗二十余年，之所以一直在场，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他小气、一身的戾气，尖酸刻薄，没有教养”），我一直“坚持”读书、写作一途，而没有“放弃”（坚持和放弃这两个词在我这里是需要警惕的词），是因为我有一卷书在手时，我的心就安静了，我就和这个世界就和解了，读书、写作至于我，年轻时是为了爱情，进入中年以后的现在，是我自救的药，可以用来疗伤。
那一年自印一本诗集是因为好玩，而不是
“他为他二十余年写作有了一个交代“，当时我心里就很坏地笑了，交代什么啊？我在我们村里、我在我们乡里、我在你们身边，就是一反面教材，突然有一日，你们硬要把我往励志的道路上推，我一时无语，也不敢解释，我知道人生不需要解释的时候太多了，一解释就往复杂的路上去了，我是一个安于简单的人，那跟活着过日子是两回事，在买几个土豆和一束鲜花之间，我从来都是选择先买土豆，而不是鲜花。
三
回过头来说我和蒋明兄弟之间的这一份高谊，按照朋友李仲<span
lang=EN-US>@的链接找过去，蒋明兄弟把七本《老六的诗》分发给身边的朋友，她们正在微博上讨论我，这是件愉快的事，你写的东西从抽屉到白纸上落下黑字，成书，有人读，而且还是一些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就算是没有辱没了纸的前世，那些荒野之上的自然之树，“在城里我们叫它风景”（于坚诗句）。出一本书要砍多少树？
接着又搜了些他们乐队的歌来听，果然是一条道上的人，一个八十年代幸福的理想主义文艺青年，九十年代为稻粱谋，不得不暂时把理想揣在怀里从故乡西安拔剑上路，之后，二十年的狼奔突袭于这红尘娱乐俗世之中，表面光鲜至《南都娱乐周刊》的副主编，连这个时代的那些一线影视明星见着了也要礼让三分的蒋明，却没有被娱乐迷失在红尘和俗世之中，21世纪的蒋明，理想主义文学青年的心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但还流着理想主义文艺青年的血，还沸腾热烈着，虽然嗓音上不了星光大道，而这向隅一啼——为青春记忆而唱的带血挽歌，断不是那些排行榜上的热闹可以比而相论的，所以，蒋明组建了民谣“空山”乐队亲自填词谱曲并且亲自主唱了，从2011年六月第一张专辑《再见北方》中的“游子谣”、“某年某月的情歌”、“桂花巷”，到2013年夏末《罔极寺》辑中的“苏州河”、“沉香亭”、“抚仙湖“、“遮浪镇”，我们喜欢蒋明，就是很自然的事了，虽然小众。
四
后来，我两互为了“汪伦”，也就是现在流行的说法——互粉了，蒋明写过一首歌给我，我是个有虚荣心的人，录如下显摆一下：
《给老六写首歌》
你的诗被我唱成了歌
长安楼的姑娘未醒在红罗帐
文人们的欢宴早已散场
他们怠慢了你的笑和你的笑话
来一个跳跃吧中年人
向上的姿势刚好够到月光
最好有红巾翠袖陪你个英雄夜
最好有一壶小酒和几段仓惶
京剧(多少壮志难酬 多少青丝成雪
且不如风吹书页 茶淡酒浓
多少歌舞楼台 多少芳草萋萋
还不如几眼青山 一声喝彩）
不敢再痛快犹如疾风之末
不敢对情人说 爱如枯草
明一大早要赶两千里的路
今夜的唠叨 半个落魄的书生
来一次痛哭吧 中年人
何必来这闷热不眠的南方
送个可以埋葬 你的黄昏
换你从北方带来的一坛老酒
看着你的姑娘走进新时代
青菜的价格已涨到三块钱一斤
常对着丹霞路的一地霓虹
哦-哦--什么都不说
京剧(多少壮志难酬 多少青丝成雪
且不如风吹书页 茶淡酒浓
多少歌舞楼台 多少芳草萋萋
还不如几眼青山 一声喝彩）
不敢再放肆犹如疾风之末
不敢对情人说 爱如枯草
明一大早要赶两千里的路
再不回来这 妖艳的人间
再不回来这 妖艳的人间
五
2014年5月，蒋明 “为镜子里的自己鞠一个躬”，谦虚的笑称自己 “只不过要写成字的却唱成了歌”， 携《罔极寺》专辑上路，分别在祖国各地开始“诗与歌的旅行”夏季巡演。8月1日，安排了昆明站的演出。
罔极寺地处西安市东关炮坊街内，儿童时的蒋明在罔极寺里大雄宝殿之下上的幼儿园。“罔极”语出《诗经-小雅-谷风-蓼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父母，生我劳瘁。……拊我畜我，长我育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蒋明来了，我们昆明见，兄弟为你备下酒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