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随手翻起了书架上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谈论什么》,关于卡佛的小说,不要说附庸风雅,虽然没有看懂,但文字中仍然能感觉点东西出来,就像在描述一张照片,在一刹那,他用几页纸来描述一个无聊的瞬间,或者是一个酒鬼,或者是跑到屋顶拍照的中年人。诸如此类,据说这种巨大的留白就是卡佛式的美学,用极简的空间发现无限,好吧,如果成立,那么现在流行的微薄创意可能来自于他。
然而,我并不是想要谈卡佛的美学,我只想闲着无事,说说我们的朋友夜郎。
当我们在谈论夜郎的时候,我只想起了肝疼。
关于肝疼这个词,看起来是一个医学名词,是为了描述内脏的病态,但夜郎发明的这个词,却有着它另类的生命力,在他认真而又愤怒的背景下,它变的如此的可爱,又在大家的重复和重复下,如此地富有喜感。关于它的来历和典故,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会在给他的挽文中再次提到它,在此不表,权当卖个关子。当然大家不要因为太想知道这个八卦而期盼着夜朗早点涅磐,作为一个老朋友,我总是想,夜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夜郎,一定让人想到自大。因为这个自大,让他在江湖中混得很痛苦,性情所至,常出言罪人,进而又得言伤已,三进三出,三退三入,以至于,时常感觉到肝疼。他自命蒙壮血统,成吉思汗的遗后,曾经金戈铁马,纵横几万里。他又想回到草原去,住着帐篷,骑着马,搂着他的女人,高唱敕勒歌。
只是,夜郎还是余志合,他没有钱买去乌兰巴托的火车票,也没有钱买那怕是最廉价的帐篷,更不用说成为一个拥有自己土地的牧羊人。所以他只能背着个破吉它,喝着这个城市的工业酒精,住在斯文井的民房里悲情地抒发漂泊手记,在他喜爱的武侠世界里,想像着有一天练就天龙八部,笑傲江湖。
但现实往往又如此的荒诞,命运给他的,还是肝疼。
真是疼啊,以至于,他剪断了长发,回到了他的家乡,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坐在童年时期经常玩耍的山坡上,一天,两天,三天…他突然发现那个山坡是如此的小,越来越小,模糊中他想起了过去三十多年的点点滴滴,看到了三十岁的样子,二十岁的样子,十岁的样子,一岁的样子,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到自己是一介尘埃,漂浮在这湛蓝湛蓝的天空里,清辙的好像开出花来。
夜郎仍然还是余志合,但他觉得,余志合也是夜郎,夜郎还是萧十三郎,于是,他感到寂静,感到欢喜,他觉得不再肝疼了。
当我们在谈论夜郎的时候,我们谈论什么
2011-01-27 14:39:56
来自: deadrock(心斋堂)
不能推荐o(╯□╰)o
我只记得,当我觉得不爽的时候,我会说自己“浑身腰疼”,原来,身上可以形容另类疼痛的器官不止腰而已,原来,夜郎肝疼。
现实总是与理想差距很远,因为人根本就是喜欢与当下较劲的动物,所以,太少的人会说满足。
也好吧,权当做动力,在勉强自己喝着工业酒精,住在斯文井的民房里写手记的时候,还会有延续生活的欲望,再不成,夜郎,我把哆啦a梦的任意门借给你,打开一看,已然身在乌兰巴托了。
回到了他的家乡,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坐在童年时期经常玩耍的山坡上,一天,两天,三天…他突然发现那个山坡是如此的小,越来越小,模糊中他想起了过去三十多年的点点滴滴,看到了三十岁的样子,二十岁的样子,十岁的样子,一岁的样子,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到自己是一介尘埃,漂浮在这湛蓝湛蓝的天空里,清辙的好像开出花来。 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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