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天空正在下雨 (试发表)
诗歌 创作
二月的天空正在下雨
二月的天空正在下雨,这一年的
第一次。动物们伸出舌头
在它们的巢穴或有遮蔽的地方,理顺了毛发。
我在真理的大楼里坐着,必须说些东西:
“我受过教育,四十岁,我……”
陈述被打断,温和的面试官提出新的问题
但我能在此刻说出的
已不剩多少。
二月的天空正在下雨,这一年的
第一次。生活打着呼噜
像开会的通知,像被脂肪包裹的肝脏
像嚼烟叶的老公务员的门牙
像收音机难以捕捉微弱的信号时发出的声音。
它翻一下身,把整个躯体
压在年份那陈旧的、粗糙的被褥上面。
在孩童时会有母亲或保姆把它摆回原来的姿态
但不是现在:我推推它
呕出的东西在枕头上散出了腥味。
二月的天空正在下雨,这一年的
第一次。一块饱尝荣耀的权力的石头
无所事事地立在大地上。
我呼吸,它无所事事
我把自己探入水里,它无所事事
没有更多可以申辩的词了,我只认识它。
我永远不能成为工人、律师、厨子、银行家
或任何凭手艺吃饭的人。
我不劳而获,一个世界的蛀虫
趴在时代的喉结上吮吸,对音节挑挑拣拣。
不该再有人像我一样歌唱:
弄错了声部,独自一人,不知是否应该闭上嘴巴。
二月的天空正在下雨,这一年的
第一次。
XY
2023. Feb.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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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 2024-02-27 22: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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