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金属简史

杂文 创作
赤潮 发表于:
网易3·30金属节专题,2010.03
1.主流:发轫于“唐朝”,终结于“超载” “中国摇滚20年”已经被纪念了好几次,连“中国重型摇滚”这个主题都借此以唱片推介的形式回顾了一次,那么中国金属音乐呢?如果盘算一下能被叫作“金属”的音乐在中国出现的时间,恐怕不得不提一下上世纪的“1990现代音乐会”,因为这是一场可以载入中国摇滚/流行史册的演出,同时,它也是中国第一支金属乐队“唐朝”的正式亮相——虽然这个时候的《太阳》还叫《粉雾》,虽然这个时候的“唐朝”还稚嫩得连编曲都不完整,但他们却从此开启了中国金属音乐历史的新纪元,并给中国摇滚乐,尤其是金属音乐的历史奠上了第一块基石。 关于唐朝乐队的历史已经没有必要再书了,甚至乐队首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首张专辑《梦回唐朝》里关于创作和技术上的争议都没有必要再叙,因为几乎可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中国摇滚乐跨入了后崔健时代并完成了第一次进化。之前的中国摇滚时代是朦胧的,只有崔健那样的混沌、杂交式的摇滚乐风格,而“唐朝”所开启的,则是中国摇滚乐具象的音乐风格时代,中国金属历史的序幕也从此拉开。 从《梦回唐朝》中所能引申出来的意蕴,直到今天依然能让无数国人为之激动,因为它几乎是凝聚了中国第一代摇滚乐手的所有特色:理想主义、英雄主义、侠客形象、文士风采、传奇色彩……(如今可谓之“中国风”)除此之外,它也是台湾同行们用他们专业的制作、宣传手段第一次、也是最成功的一次将中国摇滚乐从“小米加步枪的状态武装到了全美械师”的水准。不仅有充足的资金投入、精良的录音制作、澎湃的宣传文案,更有MTV拍摄这一在那个时代绝对是高屋建瓴的大动作,无一不成为今日的经典。这一切使得中国金属音乐历史甫一开始便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起点,并与当时国际上流行金属的风靡相一致。恰巧的是,台湾老牌金属乐队“刺客”也在之后不久发行了气质上与“唐朝”颇为相近的专辑《你家是个动物园》。于是,在两边发力之下,金属音乐不仅仅在中国开了端,发了韧,更掀起了一股风潮,之后几年里,无数中国内陆大中小城市里的青年们都在长发皮衣和金属音乐的感召下开始了各种死磕。 其中在“1990现代音乐会”和唐朝乐队的首张专辑之间,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同时代的黑豹乐队因不满未受到“1990现代音乐会”的邀请而奋发图强后,反倒是被当时香港Kinn’s公司的李振权(即著名的Jim Lee)慧眼相中,先于“唐朝”录制并在香港发行了首张同名专辑《黑豹》(1991),并获得香港排行榜的单曲冠军(《Don’t Break My Heart》)。有趣的是,“黑豹”不同于“唐朝”音乐的气势宏大,几乎就是截然相反,他们过于旋律化的流行小调元素和纯西化的编曲,使得它们即使属于流行金属范畴(接近于Bon Jovi、G n’ R那一路),也被当时初开眼界的国内乐迷误解为流行硬摇滚,跟金属不沾边。然而“黑豹”同样得益于此,借助讨巧的旋律,在未正式引进之前,就成为了被大肆盗版的对象,尔后正版的引进更是加助了他们的流行,销量达到惊人的150万张。 “唐朝”与“黑豹”可以说是中国金属音乐的开端两大滥觞,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出现像样的金属音乐/乐队和唱片,而他们所开启的这扇门后,那些继续深入探索的新乐队们,反倒是出现了各种“奇葩”——比如在以“摇滚XX”为名的一系列拼盘中,“冥界”、“战斧”、“皇冠”等乐队相继出现,成为此后中国金属,尤其是极端金属的先行者。不过其间还值得一提的是由半路出家的霹雳舞少年们组成的“面孔”和“轮回”。前者作为与“唐朝”、“黑豹”们相比稍小一辈儿的乐队,首张也是唯一一张专辑《火的本能》(1995)得到了当时“唐朝”的张炬和“超载”的王学科的帮助,在硬摇滚和重金属间同样凭借出色的旋律成为当时已经开始慢慢转变的中国摇滚乐过渡期的一枝独秀,留下了《梦》这一中国流行金属情歌的典范。而后者的学员派构成(中央音乐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也使得他们的音乐异于他人,更偏向传统硬摇滚,留下了《烽火扬州路》的经典东西结合与《寂寞的收获》里令人惊异的说唱段落(那会儿可是1995年!)。 这些出身北京,利用先天大院条件(不少都是各种文工团子弟)先行接触并实践了金属音乐的乐队们的影响辐射的后果,就是像天堂、北极星、蛊虫、脉搏、佤族、夸父、瘦人、盲流等金属/硬摇滚乐队的涌现,他们用各种形式的模仿演绎了早期中国金属/硬摇滚音乐的原生态。所以他们要么很快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要么那些幸存到如今的乐队也是今非昔比改换门庭,跟金属音乐再无关系。 直到1996年,自述从“黑色安息日”(Black Sabbath)一路听到“铁娘子”(Iron Maiden)、“金属制品”(Metallica)、“绝杀”(Overkill)、“造物主”(Kreator)等的高旗,带着他与李延亮、韩鸿宾等组成的“超载”推出《超载1》,中国金属音乐的历史才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其实早在1991年便已组建的“超载”,早早便用《陈胜吴广》、《祖先的阴影》这样迅猛高亢的激流金属作品奠定了他们与“唐朝”、“黑豹”完全不同的路数。在2006年高旗的《飞翔在回忆的棱角之上》那篇采访里,他坦承那个时候出于对音乐性、力量和激情的结合的追求,对从80年代便已开始创作出的作品不断完善、细化和精编。所以在《超载1》里我们听到的几乎是浓缩了三到五张专辑的素材、研磨沉淀了几乎七、八年的精华而成的音乐,完全西化的主题、旋律、编曲,史诗式的结构及和声,庞杂丰富的riff段落和不断变化起伏的节奏,晦涩、华丽、复杂,几乎将高旗对金属音乐的理解一股脑全部压缩在里面(高旗自语)。这既成就了它的经典,也造成了它的不幸,因为彼时,还没有能充分理解这种音乐的大众基础乃至所谓的精英群体,销量一般,口碑失败。也因此,“超载”之后选择了主流的流行摇滚之路,无奈挥别重金属。 “超载”之后,便再也没有重金属音乐及乐队出现在主流公众面前(后来进入主流的“瘦人”已经跟金属音乐没关系了)。一方面本来国际形势就发生了改变,国外Grunge风潮行将就木之时传入中国引起了此岸的新风云(“北京新声”、“无聊军队”等),另一方面Grunge还未建立根据地便又被其后更新的新金属浪潮所席卷,于是根正苗红的金属音乐在中国便彻底转入了地下,连之前作为中国极端金属先行者的“冥界”都被Pantera所“诱拐”(如今已演变为Speed/Power Death Metal,成员全部改变),“战斧”也随波逐流地变成中国新金属浪潮里的一员(已停止活动)。 不过,转入地下的中国金属音乐,才真正迎来了各种风格的大发展。因为它摆脱了历史的束缚,迎来了信息爆炸的时代,在打口带、互联网、盗版CD的几重冲击下,年轻一代在风格的探索上更为大胆,表达上更为锋利。这些造就了1999年以后中国的金属音乐场景演变为地下云涌的新金属与更地下苦练的极端金属之间的并行。 2.地下:风起云涌,开枝散叶 1997年成立的“窒息”如今已经修成了正果,虽不属主流,但在非主流领域,他们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激流金属王者了。2006年发行的《逆风飞扬》是对乐队10年的一次完美总结,如今即将发行的新专辑《纷扰世界》则是他们最新的状态;同年成立的“异端”,从激流黑金属到更纯的黑金属,从《赞美诗》(2000)到《浓雾镇》(2003),缓慢而坚定地前进,却在放出签约死域的ADP Prod.厂牌,打算出新专辑的消息后又淹没在时间的流逝里,寻觅无踪;1998年成立的“陈尸”,声名鹊起于1999年,却在2000年发行了首张融合了死亡、碾核、激流等风格的金属音乐专辑《狴犴之声》之后,犯了“见光死”的通病,很快解散消失,留下遗憾的尾巴…… 进入新世纪,随着互联网在信息传播渠道方面越来越占据统治地位,中国的金属音乐虽然在地下继续勃发,但依然未能改变它无法进入主流视野的问题。而“树村”群体的崛起,诞生了“夜叉”、“痛苦的信仰”(如今简化改名为“痛仰”)、“扭曲的机器”、AK-47、“军械所”等新金属浪潮里的弄潮儿。其实他们都是20世纪临近末尾的时候组建的,赶上了新金属在全球爆发的班车,虽然对传统金属音乐不减好感,但更被新金属的时尚、简单、直接与活力所吸引,所以他们都以此为开始进入中国的金属音乐场景。 “夜叉”和“痛仰”不仅本身成为中国新金属领域里的招牌,他们几乎都在中国新金属方兴未艾的2000~2002年里发行了专辑,也成为该领域的标本(《自由》与《这是个问题》),集中体现的是京外青年们的生存与思想现状,与之前以北京本土青年为主的中国金属音乐“圈”有非常大的区别,更为现实、愤怒(如今的“军械所”则接过了“痛仰”早期那种坚硬内核的接力棒)。当然这种改变也意味着中国金属音乐(或者说摇滚乐)的传播得到了深化,不再囿于某一地,而是全国范围内都在异变。 3.媒介:黑夜明灯,可载史册 在进入更地下的极端金属场景之前,2000年夏天到秋天间两本杂志的创刊必须要载入中国金属音乐史册,那就是在6月于南京创刊的《极端音乐》和9月末于北京创刊的《重型音乐》这两本杂志。可以说正是他们,在《通俗歌曲》和《我爱摇滚乐》之外,更为细化地为金属音乐在中国的传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恰如金属音乐在中国发展道路上黑夜里的明灯。《极端音乐》如其名,以介绍可以称为地地下的各种极端音乐为主,例如死亡金属、残酷死亡金属、黑金属、碾核、暗潮、哥特、工业等(之前杨波主编的《自由音乐》曾经担负过部分此类职能);而《重型音乐》则相对宽泛一些,传统重金属、硬摇滚甚至新金属、朋克等都属于广义的“重型音乐”领域,它们也都先后在杂志里出现过。如今前者在经过了以金属为主的极端音乐阶段、哥特和暗潮为主的黑暗阶段、重回以金属为主的极端音乐阶段后,彻底演变为一本金属杂志,以old school为新特点;后者则成功地在2005年转型,从以前偏向极端金属为主的定位到如今以跟随国际大势、采用广义“重型音乐”概念的新定位,时尚化,年轻化。两者从以前的交叉多过区别到如今各自更清晰定位、区别多过交叉,都标志着金属音乐在中国的发展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 而今,它们也走过了10个年头,期间除了作为媒体,它们还为中国金属音乐界带来了数支国际知名金属/重型乐队所举办的高质量演出,例如Edguy、Lacrimosa(以泪洗面)、Hatesphere、Testament、Story of the Year、Destruction等。另外《重型音乐》于2008年将德国Wacken金属音乐节的乐队比赛引进中国开辟北京赛区,也为中国的金属乐队和金属音乐的发展敞开了一扇通往金属天堂的大门。顺带提一笔,国内最大网上乐器销售/音乐社区“吉他中国”也为中国金属音乐做出了很多的贡献,例如带来Arch Enemy、In Flames、Amon Amarth、Lamb of God等国际一流金属乐队在中国演出。 4.极端:探索不息,进化不止 言归正传,其实在新金属风起云涌的那几年,在更地下的极端金属场景里,也从未停止过进化。虽然“陈尸”远去,但“窒息”至今仍在顽强战斗,而且2000年成立的“施教日”更带来了全新的体验。这支标志着中国金属乐手对极端金属的理解进入了真正的门道的乐队,以其乐风上的黑死金属(Black Death Metal)与文风上的西体中用相结合,绽放出中式意境的别具一格(尤其歌词),成为自中国金属音乐诞生后于新千年获得国际广泛认可的首席极端金属乐队。然而如同“陈尸”,他们在一鸣惊人的《天湖》(2002)专辑后,也成为了中国摇滚“一张专辑见光死”宿命论的新现实版,于2006、2007年间因乐队成员各奔东西而烟消云散,不是一般的可惜。 幸运的是,乐队的成立与解散,就像生命的出生与死亡,不断循环轮回。“施教日”的陨落并不意味着中国金属音乐就此衰落。与它们同年成立的春秋乐队承继了“唐朝”的衣钵,在前“唐朝”吉他手郭怡广的带领下继续着中国化的重金属之路。在2006年发行的乐队同名专辑里,虽然主唱的硬伤明显,但《山海间》这首歌是需要特别推荐的。音乐上郭怡广用吉他弹奏出古筝与五声音阶的韵味,就像是打通了西洋与东洋乐器的任督二脉,整曲浑然一气几近天成;杨猛的词作在这里也体现了他对中国古文化的研习小有成果,词与曲、器乐与演唱在这里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2001年的时候,诞生了另外一个可以载入中国金属音乐史册的事件,即《众神复活》系列合辑的诞生【号角唱片(MORT Prod.)】。它直至今天依然在出版,序列号已经排到了7,每一张合辑都忠实地记录了当时中国金属音乐的原貌,例如1里就让“施教日”的才华浮出水面,还挖掘、呈现了全国各地的金属音乐发展概况,例如北京的“弑主”、重庆的“直线”、天津的“呕吐”、昆明的“炼狱”、西安的“腐尸”、南昌的“手术台”、上海的“死罪”等,并且在后来的日子里让这些乐队有机会出版自己的专辑(例如“弑主”、“炼狱”与“腐尸”乐队)。其后在《众神复活》系列的2、3、4……7(到目前)里,一支又一支的各地优秀金属乐队得以进入金属乐迷的视野,既促进了各地金属音乐的交流与发展,也让新乐队有机会检验自己的水平得到成长的经验与激励。与此同列的还要说说脱胎于“死域”极端金属中文网的ADP Prod.。性质和MORT Prod.类似,它也以推广、出版本土金属音乐为己任,并大力引进国外优秀的乐队与作品。其中以“爆浆(Explosicum)”(南昌)、HYPONIC(HK)、HERALD(南斯拉夫)、Nailgunner(芬兰)、Legacy(哥伦比亚)、Thanatos(荷兰)等为代表。此外,像雨后春笋般崛起的各地独立金属厂牌就更多了,它们也大大拓展了中国金属音乐的领域,丰富了中国金属音乐各风格层次,其中必须要提及的如北京的【Dying Art】(1998成立?)、【狂唱片(Bastard Prod.)】(2005年成立)、南昌的【Pest】(2006年成立),天津的【带菌手术】(2002年成立),青岛的【殇】(2003年成立),西安的【Dying Empylver】(2006年成立)等。 5.轮回:结束即开始 2006年杂音乐队唯一专辑《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爱》的出版标志着树村那一代的终结,因为从2004年开始,新金属风潮就已走到了终点,叱咤风云的是以Lamf of God、Chimaira、Shadows Fall、Hatebreed、All That Remains、Killswitch Engage、Unearth、Bullet for My Valentine、Underoath、Bring Me the Horizon、Converge、Mastodon、等为代表的更新的Nu-Thrash/Metalcore/Screamo/ Post-Hardcore风格,成为国际金属/重型音乐新趋势。甚至在那两年间,诸多金属老炮也纷纷回归发专辑,例如Judas Priest、Testament、Kreator、Exodus等。这些还引发了老派金属的回潮,不仅国外出了不少old school风格的激流/混种(crossover)金属乐队,国内也多了不少目光瞄向老派金属的乐队(以爆浆乐队为代表)。 从2006年开始,新形势自然也带来了新变化,除了“窒息”和AK-47各自发行了他们的首张专辑了结了从前历史之外,像“肆伍”、“锯”、“堕天”、“颠覆M”、641、Burnmark(广州)、门生(HK)、“蛾人大屠杀”(HK)、“招魂”(HK)等新一代乐队即是国际金属音乐新形势的国内写照。其中“锯”刚刚发行了新专辑,抛却了从前四不像的nu-metal蛇足,提纯了metalcore成分;641也从新金属过渡到了metalcore/hardcore【首张稚嫩的专辑《是谁在?!》(2005)】;“颠覆M”曾经被期望为中国的Killswitch Engage或Shadows Fall,《蒙古精神》(2008)牛刀小试,新专辑《Inner M》(2010.10)终于成型“蒙古金属”;“肆伍”更是从模仿学习新派激流/metalcore的首张《孕育生命的不只是母体》专辑之后,豁然开悟进入Deathcore的深渊,2011年末发行的EP《No Leader》震惊新派重型乐界,一跃成为国内最强死核乐队;而从新金属时代存活下来的“夜叉”、“痛仰”与“扭机”,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痛仰”成为与金属无关的国产独立摇滚典范之一【《不要停止我的音乐》专辑(2008)】,“夜叉”却是变得更猛更狠【《You Are Not the Loser》专辑(2009)】, “扭机”则更加光明地选择了重金属/硬摇滚【《XXX三十》专辑(2009)】作为未来的阶梯,前途看好。 2010年后,中国金属音乐的发展又走到了一个混沌的开端,面对各自不断的分化演变、新成立或终解散,那种能形成一股力量,一股像上世纪90年代全民重金属、这个世纪初众人皆新金属的群体力量,也慢慢软化消解了。或许在整整20年间,中国金属音乐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一个轮回,唯有希望未来的20年里,中国金属音乐的从业者与爱好者们能继续坚挺自己的信念,再次整装上阵,迎来大放异彩的时候。 (注:本文成文于2010年初,正文最后两段略作了修改,时间线延伸至2011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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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人
最后更新 2011-03-28 23:45:04
KREJERK
2011-02-12 09:50:24 KREJERK (head to Patagonia)

貌似杨猛在昆明玩乐队的时候山海间就已经写成了

五色莲花
2012-05-08 14:11:01 五色莲花 (佛曰:我不入天堂,誰入天堂~)

套路好像西方重金属简史,写的不错

dajun
2012-05-08 17:02:16 dajun

为什么没有提 战斧的《死城》,里面的 下沉 是经典,专辑也算是乐队的多年的精选。

赤潮▪夯
2012-05-09 14:27:51 赤潮▪夯 (http://site.douban.com/114577/)

请见第一部分倒数第二段最后一句。没必要首首提及。另论经典,它比《天葬》(往生,《摇滚北京2》)差远了。

dajun
2012-05-09 15:23:25 dajun

天葬的鼓 录音太差, 下沉 意境更深远,值得反复聆听。

赤潮▪夯
2012-05-09 16:00:50 赤潮▪夯 (http://site.douban.com/114577/)

见仁见智,萝卜白菜,就不争论了。:)

dajun
2012-05-09 16:11:44 dajun

嗯 你酷爱金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