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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我们乘坐过山车飞向未来, / 他和我的手里各捏着一张票, / 那是飞向未来的小舢板, / 起伏的波浪是我无畏的想象力。 / 乘坐我的想象力,他们尽情蹂躏 / 这些无辜的女孩和男孩, / 这些无辜的小狗和小猫。 / 在波浪之下,在波浪的下面 / 一直匍匐着衰弱的故事人, / 他曾经是最伟大的创造者, / 匍匐在最下面的飞得最高, / 全是痛苦,全部都是痛苦。 / 那些与我耳语者,个个聪明无比, / 他们说智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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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乘坐过山车飞向未来,
他和我的手里各捏着一张票,
那是飞向未来的小舢板,
起伏的波浪是我无畏的想象力。
乘坐我的想象力,他们尽情蹂躏
这些无辜的女孩和男孩,
这些无辜的小狗和小猫。
在波浪之下,在波浪的下面
一直匍匐着衰弱的故事人,
他曾经是最伟大的创造者,
匍匐在最下面的飞得最高,
全是痛苦,全部都是痛苦。
那些与我耳语者,个个聪明无比,
他们说智慧来自痛苦,他们说:
来,给你智慧之路。
哦,每一个坐过山车的人
都是过山车建造厂的工人,
每一双手都充满智慧,是痛苦的
工艺匠。他们也制造不同的心灵,
这些心灵里孕育着奖励,
那些渴望奖励的人,那些最智慧的人,
他们总在沉默,不停地被从过山车上
推下去,在空中飘荡,在飘荡中,
我们接吻,就像那些恋人,
那些被压缩在词典册页中的爱情故事,
还有家庭,人间的互相拯救。
如果存在一个空间,漂浮着
无数列过山车,痛苦的过山车……
2010-12-02
最后更新 2021-11-24 20: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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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晚上八点, / 我们四人在小山顶的露台上看湖。 / 她俩在我右侧,他在我后方, / 松松散散地站着,互相呼应。半侧身子。 / 椅子在身后不远处。靠着栏杆, / 一口一口抿菊花茶依稀的甜味。 / 稀疏的树冠围拢,湖面只一亩大小, / 远一点是路灯。更远的公路上有汽车。 / 她说:“空气真好,感觉真好。” / 我说:“是的,连工地打桩的声音 / 都显得不难听了。” / 我们像情人一样沉默, / 像看情人一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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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回应)
晚上八点,
我们四人在小山顶的露台上看湖。
她俩在我右侧,他在我后方,
松松散散地站着,互相呼应。半侧身子。
椅子在身后不远处。靠着栏杆,
一口一口抿菊花茶依稀的甜味。
稀疏的树冠围拢,湖面只一亩大小,
远一点是路灯。更远的公路上有汽车。
她说:“空气真好,感觉真好。”
我说:“是的,连工地打桩的声音
都显得不难听了。”
我们像情人一样沉默,
像看情人一样看湖。
2010-10-05
最后更新 2017-07-01 11: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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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因为穷的原因,在王府井下车以后,哆哆嗦嗦跑过马路,还在出神。一直走到丁字路口,还没有想好。 / ——日记(2002-12-02) / 在路上的时候,她一直在想问题。譬如说, / 繁体字应该用微软拼音来打,她都想到了。甚至, / 三年前秋天做的《卢文弨生平考》都冒出一些字句来。 / 车过辟雍的时候,湖面上正刮起风,把菲薄的冰面 / 吹荡着,互相切割。应该在北池子请她吃饭,杀 / 她的锐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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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回应)
因为穷的原因,在王府井下车以后,哆哆嗦嗦跑过马路,还在出神。一直走到丁字路口,还没有想好。
——日记(2002-12-02)
在路上的时候,她一直在想问题。譬如说,
繁体字应该用微软拼音来打,她都想到了。甚至,
三年前秋天做的《卢文弨生平考》都冒出一些字句来。
车过辟雍的时候,湖面上正刮起风,把菲薄的冰面
吹荡着,互相切割。应该在北池子请她吃饭,杀
她的锐气。不可抵挡的威风,也不顶用了。
布尔加科夫叹道:"这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莫斯科!"
我们的安努什卡打翻了葵花籽油的日子早就过了,
没有什么强好逞了,早就。她还一直在看书,
差点下错了车。一脚踢到对面中年男子的皮鞋,
那人根本不在意她张皇的样子,她继续看书。
经过考古所了,然后是几家大饭店。她收拾起来,
走到车门口,车厢的地板只有她一个人踢踏的声音。
俨然重要起来,满车庄重的目光凝聚到她身上。
她却显得踌躇了,低头检视自己的裤子、鞋尖。
这是多么雷同的一天,干巴巴的梧桐树下甚至
没有一个巡警。电车慢慢地漾过了转弯,发出柔和的
嘶叫声。她没有书看,想一些没有什么转机的心事。
2002-12-02
最后更新 2010-10-24 18: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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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这荷塘中间的小城,没有花瓣的花朵, / 常常自动脱落的错误和矫饰, / 还有,在水边钓鱼的小老头们 / 心怀叵测地来回逡巡,寻找下竿处。 / 哦,他们把自己当成魔鬼, / 又当成深山老林里荷枪实弹的猎人, / 无往不胜,只是常常是失败的。 / 不大说话的是养路工人和绿化工人, / 苦心思索道路的装饰,只有 / 一双眼睛能看到汗水的甜蜜处, / 那颤巍巍盛开的单瓣芍药, / 粉红色、米白色和酱紫色。 / 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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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应)
这荷塘中间的小城,没有花瓣的花朵,
常常自动脱落的错误和矫饰,
还有,在水边钓鱼的小老头们
心怀叵测地来回逡巡,寻找下竿处。
哦,他们把自己当成魔鬼,
又当成深山老林里荷枪实弹的猎人,
无往不胜,只是常常是失败的。
不大说话的是养路工人和绿化工人,
苦心思索道路的装饰,只有
一双眼睛能看到汗水的甜蜜处,
那颤巍巍盛开的单瓣芍药,
粉红色、米白色和酱紫色。
野草簇拥着它们,使它们以为
自己是仙女,是皇后,是美好感觉
综合体……是为痛苦所宠爱的身体。
有精确的度量衡,撬动着怀柔;
是夜里梦游的灵魂,互相交媾。
不惜分裂自我的理想主义者
一年一年地种荷花,拔芍药。
2010-09-18
最后更新 2010-10-10 07: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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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大多数是精确定义的符号, / 一小部分是闲散来回的落叶, / 这城市风大,喜欢旋转。 / 还有一些尘土,是从内蒙古来的 / 骑士,在这里做着古代的梦。 / 如果你在北池子,就能感觉到 / 南池子;如果你在钟楼,就能 / 领会到鼓楼;天坛和地坛是 / 一对不见面的夫妻,天天 / 通电话、发邮件。这城市被严格的 / 规则控制着,不允许脱离徒劳的责任。 / 有时候,也有美丽的瞬间, / 譬如银锭桥下狂欢的游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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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应)
大多数是精确定义的符号,
一小部分是闲散来回的落叶,
这城市风大,喜欢旋转。
还有一些尘土,是从内蒙古来的
骑士,在这里做着古代的梦。
如果你在北池子,就能感觉到
南池子;如果你在钟楼,就能
领会到鼓楼;天坛和地坛是
一对不见面的夫妻,天天
通电话、发邮件。这城市被严格的
规则控制着,不允许脱离徒劳的责任。
有时候,也有美丽的瞬间,
譬如银锭桥下狂欢的游泳者
望见月亮,就忽然
成了万众瞩目的中心。
有那么些人常常聚会,
无谓地研究问题,这城市
热中于责任而毫无办法。
不敢再有人来这里,因为
它已经被毁坏。是多么无辜的处境……
让人痛苦地爱,绝望中一再重生。
2010-09-18
最后更新 2010-10-08 14: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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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人们常常想起盛大的气象, / 四季不断地变换着的痛苦, / 是披裹在北中国的大披风, / 他从来不变换自己的外貌, / 然而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 / 幻象?河南人假装爱撒谎, / 河北人假装爱吃鸭梨,和 / 山东人、山西人一起研究 / 各种通今贯古的重大问题, / 其实也只是一组经典剧情。 / 北中国,是这样一个简单 / 准确的命名,幸福宏大得 / 如同天干地支,不可摧毁。 / 还有什么呢,人们希望着 / 有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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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应)
人们常常想起盛大的气象,
四季不断地变换着的痛苦,
是披裹在北中国的大披风,
他从来不变换自己的外貌,
然而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
幻象?河南人假装爱撒谎,
河北人假装爱吃鸭梨,和
山东人、山西人一起研究
各种通今贯古的重大问题,
其实也只是一组经典剧情。
北中国,是这样一个简单
准确的命名,幸福宏大得
如同天干地支,不可摧毁。
还有什么呢,人们希望着
有什么样的责任降临,有
什么样的大运动再次发起,
其实不,我们只要简单的
市俗生活,卖大葱的货车
停泊在路边,扩音器单调
而热诚,土豆在地上打滚。
2010-09-18
最后更新 2022-04-19 20: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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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痛苦不会摧毁痛苦的可能性,生命 / 不会消失自我的幻觉术。在一生的 / 时间里,穿越过岩石缝隙里的贝类 / 是潜藏的隐微的音乐,那是宏大的 / 乐队在奏响,人们正从缝隙里行军 / 去往伟大的未来。是的,光明将从 / 最卑微处散发,所有最恶劣的气味 / 是大战乱的征兆。我坐在垃圾堆上 / 唱歌,唱一支关于塑料和火结婚的 / 歌。这支歌将唱响至地底的孤独者 / 升起。他升起时,无花果树将开花, / 贝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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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应)
痛苦不会摧毁痛苦的可能性,生命
不会消失自我的幻觉术。在一生的
时间里,穿越过岩石缝隙里的贝类
是潜藏的隐微的音乐,那是宏大的
乐队在奏响,人们正从缝隙里行军
去往伟大的未来。是的,光明将从
最卑微处散发,所有最恶劣的气味
是大战乱的征兆。我坐在垃圾堆上
唱歌,唱一支关于塑料和火结婚的
歌。这支歌将唱响至地底的孤独者
升起。他升起时,无花果树将开花,
贝壳将给出回环的路径,一切再次
降临,并反复以至于无穷。是这样;
他说:痛苦不会摧毁痛苦的可能性。
2010-02-25
最后更新 2010-10-08 13: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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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向张春桥同志杰出文章《破除资产阶级的法权思想》致敬 / 资产阶级的法权已破除, / 多年前 / 世界早经从此大同, / 我们从此无理由 / 不轻松, / 不敢不随和,有文化 / 如大众。 / 参差多态度, / 台上者还在 / 演讲不息, / 那是鬼魅剧团。 / 广场上, / 人头汹涌 / 看老夫手段如何, / 还能如何, / 且能如何。 / 地下潮流是石油, / 抑或三山五岳, / 南水北调, / 发明词语者 / 发明未来。 / 亦可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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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应)
向张春桥同志杰出文章《破除资产阶级的法权思想》致敬
资产阶级的法权已破除,
多年前
世界早经从此大同,
我们从此无理由
不轻松,
不敢不随和,有文化
如大众。
参差多态度,
台上者还在
演讲不息,
那是鬼魅剧团。
广场上,
人头汹涌
看老夫手段如何,
还能如何,
且能如何。
地下潮流是石油,
抑或三山五岳,
南水北调,
发明词语者
发明未来。
亦可颠倒众生。
以前额触地
也是崛起之道。
你以为你是突变的基因,
其实只是屎尿
自有被排泄的渠道。
但今天歌声四起,
或是悲哀,
也能是早起的预见性,
这些手指
指点过江山,
红的有望发展红色幽默,
白的,后来成了经验。
余悲只在
三五天,
历来都非因病酒,
只是季节原因。
除非日历可以抹去,
像人名和报版。
2009-5-17
最后更新 2010-10-08 13:4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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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一 / 太阳闪光,照在岩石和金属上。 / 只是等。等就是含义。逝者如斯夫, / 有智慧的人在写字,留下暗示: / 世界必有出口,你必有脱身的时刻。 / 你从海边来,带来咸腥的气味和光, / 带来死,带来重生和绝望。 / 我复制你,翻转里外, / 找出密码,等候重来。 / 二 / 细腰蜂正在经营它的巢穴, / 黑色的脚上矗立着针头。 / 每背叛一次,就有一粒毒药 / 顺着喉管滑到岩石底部。 / 我策划..
一
太阳闪光,照在岩石和金属上。
只是等。等就是含义。逝者如斯夫,
有智慧的人在写字,留下暗示:
世界必有出口,你必有脱身的时刻。
你从海边来,带来咸腥的气味和光,
带来死,带来重生和绝望。
我复制你,翻转里外,
找出密码,等候重来。
二
细腰蜂正在经营它的巢穴,
黑色的脚上矗立着针头。
每背叛一次,就有一粒毒药
顺着喉管滑到岩石底部。
我策划着谋反和叛乱,
策划着如何挣扎着逃跑,
如何与你为敌,以便归降为
你的女奴。细腰蜂在它的巢穴里,
不知道我的阴谋,正如你
在睡眠中,不知我计划
周密,步步为营,正在策反
你的营地,这里处处流淌着蜜,
谁比我更爱你黑色的甜美。
2009-03-03
2009-03-05
最后更新 2010-10-08 13: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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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创作
穿过梧桐、香樟 / 我们的公共汽车 / 航行 / 闪烁日光的,窄路上 / 我们轻快的小平原 / 起伏着: / 琥珀的,更琥珀的 / 我们河流上的桥 / 微微颤抖着 / 长途车站摇撼着林荫道 / 直到背后的远处,远处 / 2002-01-22
穿过梧桐、香樟
我们的公共汽车
航行
闪烁日光的,窄路上
我们轻快的小平原
起伏着:
琥珀的,更琥珀的
我们河流上的桥
微微颤抖着
长途车站摇撼着林荫道
直到背后的远处,远处
2002-01-22
最后更新 2010-10-08 13:4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