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22 03:04:10
写给婧婧 / 不记得了吧?离开了收银台,当新天地外 / 的地铁口一翕一张,仿佛期待着舌吻, / 我们竟重归于好; / 你的婴儿肥里有一头雄鹿, / 我的睫毛扑腾扑腾地生长。 / 还有暖风兼沙尘,用它们残忍的笨小手, / 撩一撩大众的刘海,配合了这顺理不成章的促销, / 让约会的折扣也颇有些特吕弗。 / 孩子们像花朵要挣脱花枝, / 少女揪了揪难看的裙子, / 休假的水...
写给婧婧
不记得了吧?离开了收银台,当新天地外
的地铁口一翕一张,仿佛期待着舌吻,
我们竟重归于好;
你的婴儿肥里有一头雄鹿,
我的睫毛扑腾扑腾地生长。
还有暖风兼沙尘,用它们残忍的笨小手,
撩一撩大众的刘海,配合了这顺理不成章的促销,
让约会的折扣也颇有些特吕弗。
孩子们像花朵要挣脱花枝,
少女揪了揪难看的裙子,
休假的水兵将手伸进裤兜,
快递公司派发着来自幸福的闪电、细浪和批文。
天安门以东:阳光下的满、蒙、藏、回,首都的现实主义,美国货和德国车——
乃至新建筑的玻璃鳞眩晕了你的中华心。
把我们推搡到一起的那种力量正挥霍着柳絮,
如同步行街浪费着汹涌的职业和假期:介于善感与过敏。
在我们的一次对视中,竟有一片捷克共和国:
我们为什么举重还要若轻,难道这一页不是太沉了么?
往北,104路电车载着幼虫开往蝴蝶的下一站,
我们是两个失落的音符,但没有
哪一位冒牌的神愿煽动起我们比翼的影子,
加上五线和调号。那一截的林荫与商业,却胜过
所有的普罗旺斯体,商籁或“颂内”——但终究乏味:
当我为你拎起大包小包,
我躁郁如海的血全归入静若后海的心房。
也没有去美术馆,大使馆,首都剧场,莲花市场;
更不谈“关于爱情最终归宿的诸观念”。
我们的爱情乏味到不得不说永恒,
不得不曲折到胡同里的“小贵州”,
点几道私有化的酸和辣,
倒也是上半身的恰当的刺激。
2006年4月
2012-08-23 04:09:14
(与L.j合作) / 我正在和海的女儿通信, / 海浪是我们的邮局; / 那么信封呢?是那夜色温柔? / 就如同她的身体。 / “那时,海是那么蓝……” / 她的每封信都是这样开头。 / 而当我展读她的笑靥,记忆 / 潮汐般涌上信纸的海岸: / 当你又一次浮出深蓝的海面, / 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 空气也不再温和,新鲜, / 每艘船,每个岛屿都陷入了痉挛, / 是否还有存放灵魂的器皿? / 他们无法欣..
(与L.j合作)
我正在和海的女儿通信,
海浪是我们的邮局;
那么信封呢?是那夜色温柔?
就如同她的身体。
“那时,海是那么蓝……”
她的每封信都是这样开头。
而当我展读她的笑靥,记忆
潮汐般涌上信纸的海岸:
当你又一次浮出深蓝的海面,
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空气也不再温和,新鲜,
每艘船,每个岛屿都陷入了痉挛,
是否还有存放灵魂的器皿?
他们无法欣赏你的美,也不能理解
你疼痛的舞蹈;你变换了身体,
但说不出自己最后的心愿。“可是,
我的王子到哪里去了?”也许他已淹死,
而寻找他,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的心在破碎,碎成一片片
海水的泡沫,像无边的乡愁……
每一晚都是最后一晚:
海底像夜光的旋涡;
人世间,一场巨大的风暴捏紧了时间。
谁,又能骑着玫瑰之云升入群星?
“在世界上,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她写到。
浪潮举起她种下的鲜花,投寄给
每一处无动于衷的海滩。到达不了海的深处
我也未曾收到任何一缕清风,
但我仍追问那漫长的考验。于是
我回信:“有一天,我出现在海上,
唯一可以寄身的船
被吹得越来越远。”
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