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鼓 ( 全部 )

发表于:《九州幻想》
  “扑……扑……”胯下的黄骠马打了两个响鼻,猛地然收住了步子,差点把我从马鞍上摔出去。一惊之下,怎么也打发不走的睡意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抬眼一看,原来是前面的车队停下了,百多辆大车把挺宽敞的官道塞得水泄不通,两边摩天的陡崖也因此显得越发压抑。   我用衣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问旁边大车上的车夫:“怎么啦?还没过晌午就要打尖了?”   车夫是个年轻结...
发表于:《九州幻想》
  我睁开眼,感觉象是过了许多年,可是太阳还是挂在原来的位置。一个胖子正焦躁地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他生气地嘟囔着,下垂的脸颊抖的很厉害。   童七分是中丰行的三掌柜。这趟车队里总有七八十辆大车是中丰行的莜麦,童七分也就自然成了路护的头领。我们左家的车虽然少些,却也是路护的一部分。保镖是路护雇来的,又怎么可以对雇主大耍威风呢?...
发表于:《九州幻想》
  青石滩上起先还有人在歌唱,渐渐地就只剩下了那遥远的鼓声。鼓声驾着时断时续的晚风飞翔,一会儿清晰些,一会儿又显得恍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直到最后一缕嫣红从天幕上褪去,鼓声才戛然而止,青石滩上翻翻滚滚的就只剩下些江水的呜咽。   我茫然地看着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象是早早地落上了一层霜凌。   “唉,谁在敲鼓啊?”我拍了...

思园笔谈 ( 全部 )

发表于:《秋林箭》单行本
  现在所能看见的最古老的灯塔在宁州。这是理所当然的,羽人才是航海的先驱者。   其实那不能叫做灯塔,只不过是垒石的火坑而已,只有在不好的天气里才会点上一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想一想,除去他们对于星辰的感知不算,羽人的海船上常常有着血统高贵的翼民,他们只要伸展开白色巨大的羽翼,就能飞翔在天空上面。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导航呢?   那些真正精美的灯塔都在东...
发表于:《秋林箭》单行本
  “夜沼林中宝,黄洋岭上晶”,这是说东陆的两种宝石。   前一句说的是浔州红宝。夜沼多宝,古时候的夜沼比如今大了许多,过去的水面现在成了森林。林中险恶,但是往往能掘出极品照殿红来。后面一句说的就是黄洋岭出产的水晶了。   宛州的主要产晶地有三处,和镇、北邙山和青石。和镇晶是海晶,品质繁杂,偶然在鲛市能得到极品水晶,但也只有白晶。北邙山其实是不产晶的,但...
发表于:《秋林箭》单行本
  不管在体力、智慧或者精神力上,华族都不是最强大的,可以统一九州并且成为最强大最繁荣的种族,其中的缘由很多,最基本的一条,大概还是华族的好战吧?   即使在统一的晁帝国,不断的叛乱和征讨也始终是历史的主题,就不用说这数百年来的乱世了。毫不意外,武功一直是华族取士的基本标准。采邑、分封、世家、选禁……尽管取士的渠道很多,直接间接地都还是围绕着军功的主题――或... (4回应)
发表于:《秋林箭》单行本
  客居淮安这两年,整个人胖了一圈,是吃的。   都说宛州人好吃,其实谁不重视口腹?不过是因为宛州太平富庶,能养得起这许多出名的馆子和孜孜以求的老饕。说美食,必然提宛州;说宛州美食,毫无疑问是淮安;可要说淮安哪家馆子最好,可就难了!外地人往往听过摘星楼的大名。不过吃客们看起来,摘星楼无非就是一个贵字,恨不得把金叶子珍珠粉都做成菜叫人吃下去--当然越贵越有人认... (3回应)
发表于:《秋林箭》单行本
  船家指点我说江边这个客栈的烧饼很出名,比云中接云轩的荷叶香要好吃多了。我去买了两个回来尝尝,果然不同凡响,皮酥馅软,脂香四溢。我吃得着急,差点把舌头都吞了进去,含含糊糊地问船家这是什么烧饼。船家嘿嘿笑着说秋林渡的蟹壳黄当然好吃了。我吃了一惊,原来已经到了秋林渡。   云中到秋林渡陆路要走三天,坐船下来竟然只走了大半天。我知道下水的船快,也没想到是这样快... (1回应)

胤末燮初短篇 ( 全部 )

发表于:《九州幻想》2012 第二期 衣上征尘
洛斯乌瓦海 A 黯淡的视野中只有肆意滋生的野草,桑渭东很想把头抬高一点,但他所做的却是把身体压得更低。胸口和腹部都紧紧贴在地面上,握着长刀的右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发白了,但他知道,如果那些天罗真发现了自己,他将完全没有机会挥刀。一声尖利的唿哨传来,桑渭东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直接从胸口中拖到了肚子里。这是天罗攻击的信号,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露出.. (56回应)
发表于:《奇幻世界》
第一段 蚕   卡拉把脚浸在溪水里面,仰面望着天空。   这是春日的午后,空气中散发着太阳的香气。溪水柔软而活泼地从卡拉细小的脚趾间穿过,又来来回回地环绕着她的脚踝。那细致的水流逗着她,就像巨鼠温暖的舌头,似乎决心要把她给逗笑了。   可是卡拉笑不出来,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一片没有边际的暗红。这真是压抑的颜色,和林子里温和的空气脚下淙淙的水流是那么格格..
发表于:幻想1+1 2006
我的故乡在束河,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外面游荡,只有经过白水的时候,有时会到子云的铺子里去看看,这才能听到些束河的消息,也没个准时候。 那年聊天的时候,子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听说森伯病了,怕是不行了。” 我问子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子云抬起头来望着房梁用力想了一阵子,不太有把握地说:“初夏吧。” 我的心沉了一沉,又问他“最近可有听到... (3回应)
发表于:幻想1+1 2006
十岁那年,我决定娶闪闪做我的老婆。 闪闪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来到束河的。那时我正在藻溪边钓虾,看见她跟着那个行吟者一起从柳荫里转出来,乌黑的长发在腰际松松的挽了一个结,鹅蛋脸红扑扑的,登时就让我满心欢喜。我不知不觉跟着闪闪一步一步一直走到史铁匠家门口,闪闪别转头来问我:“你干吗跟着我们?”我脸刷地红了,扭头就跑,听见闪闪在后边咯咯地笑。 两年以后,我嚼着甜枣... (4回应)
发表于:九州幻想 2010
意念之狰 那是夏天的中午,我们趴在花园里的木廊中看蚂蚁打架。 午饭后,三妈妈切了好多甜瓜给我们吃。把吃剩的甜瓜皮扔到木廊下面,过一会儿就有很多蚂蚁出来吃,它们的鼻子很灵。蚂蚁也很贪心,那么大的瓜皮它们一下又吃不完,可是要是碰到一起就会打架,钳子夹来夹去的,非常好看。好的一方是红蚂蚁,坏的一方是蓝蚂蚁。红蚂蚁是一直住在我们家里的,蓝蚂蚁也是一直住在我们家的。蓝... (7回应)
发表于:九州幻想 2010
一 山谷里一丝风也没有。 从这片树荫下望出去,是宁静无暇的湖面,星星点点地点缀着碗盏大小的水红莲,红得好像朝霞一般。白云就这么落在深碧的湖面上,轻巧无声地漂移着,渐渐躲到了水红莲巨大的叶子下面不见了,不经意间,又从叶子的那一侧缓缓滑了出来…… 坐在湖边,苏毅常常会有种错觉:似乎岁月已经从狭窄的蓝天里跳跃而去,就此把这山谷和他一起给遗忘了。 在遗忘之中,一切.. (5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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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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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斩鞍
  • 写作类型:小说/散文/杂文
  • 代表作: 《九州·秋林箭》 新世界出版社 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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