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响悠风号 Official Fan Book》石原立也×山田尚子×武田绫乃座谈会

                
                
——请问石原导演与山田在读原作时有何感想？
石原：实际上很早以前，我们公司内部在闲聊时就提起过想制作以京都为舞台的作品。本作的舞台就在公司附近，所以第一感想是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笑）。此外，我在阅读原作时总是会思考如何将其中的内容表现为动画，所以在想Sun-Fes的游行场面要怎么办（笑）。要用动画表现一大群人拿着乐器行进，制作起来会相当费力。
山田：我对原作的第一印象是气氛很棒。青春期的悸动与气息跃然纸上，读起来兴致盎然。我想去描绘那种不光是吹奏乐部的经历者，只要是热衷于某种事物的人就一定会产生共鸣的人际关系和令人心潮澎湃的故事。
——武田老师对自己的作品动画化有何感想？
武田：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笑）。又不是什么畅销的热门作品，心想不会是忽悠我吧。直到在会议上与制作人员见面交谈后，我才切实感受到这件事是真的。
石原：那次与其说是会议，不如说只是先碰个面讨论一下。在那之后我们这边接连不断地做出了动画设定，那些资料是如何转达给武田老师的？
武田：全都寄到我家了。最早碰面时我递交了角色的个人信息和登场人物一览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设定就接二连三地送过来了。决定动画化后所写的第二卷以后的内容，也多少受到了这些设定的影响（笑）。
——制作组有没有想过要如何去表现这部作品？
石原：（山田）你怎么看？
山田：走了不少弯路。编剧阶段也是，最早的方针更偏向搞笑风格。
石原：确实。原作是比较纯粹的小说，但本片的播放时间是以动画爱好者为受众的深夜档，考虑到这一点就想做成更具漫画风格、更富节奏感的作品。虽然最终并没有采用那样的方针，但我所画的第二集的分镜可能是漫画式搞笑描写用得最多的（笑），节奏比起第一集有很大的不同。从这个意义上讲，本片的风格在开头还处于摸索阶段，随着剧集的推进渐渐成形。
山田：原作中久美子的性格很有魅力，这种类型的角色在动画中很少见。非常普通又随波逐流，完全不像女主角。学乐器是受姐姐的影响，买完冰激凌后悔没选另一种口味（笑）。动画式人物形象塑造法用在久美子身上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也是一次很有趣的挑战。
——确实没有动画主人公的感觉。
山田：而且她虽然随波逐流，但的的确确是故事的中心人物。如何在动画中将那种感觉表现出来也是一大课题。
石原：外表方面也是，深夜动画的女主角身高往往更低一些，但久美子是三人当中个子最高的。并且正如刚才山田所言，一般主人公往往具有某种过人的天赋与某个致命的弱点，但久美子的演奏水平还过得去，基本上什么都会，这种主人公在动画中很少见。
武田：实际上久美子有真人原型，她的个子也很高。绿辉也有原型，割破手指满手是血的事情也是真的。
——请武田老师谈一下将久美子定为主人公的过程。
武田：写完出道作《今天与你共呼吸》（宝岛社文库）后，责编问我“接下来想写什么故事？”。于是我就说想写吹奏乐部中的普通女孩的故事，刚开始得到的回复是“这也太普通了吧”（笑）。不过比起社团活动波澜壮阔的变化，我更想重点去描绘身处于其中的人物。创作时意识到两者的平衡，最终塑造出了久美子现在的这种性格。主人公个性太强的话会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将她写成了像在观察周围般的女孩。
——动画的主人公太过普通的话，描写时会遇到困难？
石原：确实会。阅读小说时读者可以将自己投射到主人公身上，但动画很难转换为第一人称。所以通常都有个像样的主人公，然后被卷入到有趣的事件当中。不过自古以来也有群像剧这种体裁，就像《十五少年漂流记》那样，将一个个人物都作为主人公来描写，这种方式也很有魅力。
武田：我很喜欢群像剧。不同个性、不同想法的人组合在一起，就像构筑一副拼图般令人欲罢不能。每个人物都有着各自的特征，这些特征结合到一起就会产生有趣的化学反应。当某个人物无法做出某种行动的时候，就可以用另一个不同性格的人来做弥补。描写这种关系很有乐趣，自己也想用读者的视点一直守望着她们。
——制作时有没有特别考虑到这是一部电视动画？
石原：与电影不同，电视动画一季分为十三集，每一集没有高潮就无法成立。所以对高潮设置在哪里做了各种各样的考虑。一开始先将原作第一卷的内容粗略地分为十三集，然后再把第一集的结尾放到这里——像这样做出调整。
山田：说起来有件事让我记忆犹新，石原和系列构成花田（十辉）曾意气相投地说“第一集就用久美子从背后踹秀一的场景来收尾吧”。
石原：但最后没有这么做。
山田：是啊。你们俩临走前还握了手，然而下次碰面时却又说“让我们再好好想想”。我当时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笑）。
石原：每集还是需要一个高潮，用久美子与秀一的谈话场景来收尾显得有些平淡。于是就加入了初中竞赛时的回想等等，像这样想方设法地搞活每一集的气氛。顺带一提，（原作）第一集开头听到校歌演奏觉得很烂，这原本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笑点，然而观众并没有听过北宇治高中的校歌，因而很难直观地感受到演奏的好坏。为了做成引人注目的笑点，也想选一首有趣的曲子，于是就改成了《暴れん坊将軍》。
武田：那里真不是一般的有趣（笑）。
石原：一般动画会在第一集结尾提出问题。第三集泷老师用“这算什么？”否定了部员们的演奏，通常应该会把第一集的结尾放在那里。但是考虑到这部作品独有的节奏，我觉得第二集应该讲选择乐器的事情。而且这种题材的作品，主人公往往都是个一无所知的新手。从这个意义上讲，有叶月这个角色真是帮了大忙。正因为有了她，才能在一开始加入买错号嘴的情节。大多数观众对吹奏乐并不熟悉，像我一开始就连号嘴因乐器而异这一点都不知道，一点一点消化这些基础知识感觉很有趣。
武田：绿辉身上加入了一点“大叔”要素，对音乐非常熟悉的这种设定也很有趣。
山田：她是那种会在台词中引用音乐家名言的女生，所以基本上是以乔·斯特拉莫（Joe Strummer）为原型来描写的（笑）。也多亏了这一点，编剧才能将绿辉塑造成一个很活跃的角色，进一步显现出她在原作中的魅力。
——武田老师读了动画的剧本后有何感想？
武田：心想原来动画就是这样做出来的啊。剧本内容十分有趣，对绿辉说敬语感到惊讶，也对大号君感到十分好奇，心想那究竟是什么呢（笑）。
山田：那个吉祥物用来体现悠风号的不为人知真是恰到好处。小时候我收集过“森贝尔家族”的玩具，其中的音乐队系列里面虽然有大号但却没有悠风号。这一点让我记忆犹新，于是觉得可以用这种手法让观众了解到悠风的不为人知。
石原：你小时候就知道悠风号了吗？
山田：是的，因为我姐姐就是吹悠风的。“悠风号就是小版的大号”“大号的周边商品倒是很多……”——每当姐姐对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情绪就变得很低落，令我印象深刻（笑）。明明是有别于悠风君的人气角色大号君，久美子还老老实实地挂在书包上，让人觉得非常可爱。作品中的这些周边商品都是抱着给角色增添魅力的想法来创作的。
武田：圆号妹妹也很可爱。
山田：还有萨克斯君等等，最后悠风君终于问世（笑）。
武田：与UFO相关联的造型很滑稽（笑）。每一个看上去都像真实存在的周边商品。
——角色之间的距离感与原作相比也有些不同，关于这方面是如何考虑的？
石原：动画让丽奈在故事初期就与久美子接触，并进行一点零星的对话。
山田：在这个基础上，掌控好两人说话时的距离，不要让她们在一开始就太过接近。
——感觉久美子与丽奈的距离感是故事的纵轴，而那份距离感的变化又和久美子的成长紧密相连。
石原：一开始没想过要做得如此浓厚，也许是在制作的过程中走向了那个方向。与单纯的友情有点区别，和比自己厉害的家伙成为朋友，然后想和那家伙并驾齐驱所以自己也开始努力——类似这种感觉。对久美子而言，丽奈就是这样的存在。
武田：另一边的丽奈也对久美子在意得不行，这方面的描写也可爱极了。
山田：原作中久美子注视丽奈的描写令人激动不已，所以想好好表现这一点。
武田：谢谢。
山田：还要注意把握分寸，不然会弄巧成拙。将细微的空气感拼命地收集起来，再将它们从久美子与丽奈之间释放出来（笑）。虽然感觉挺难的，但做起来开心得要命。想要传达的是青春期女孩情绪高涨时心跳加速的感觉。久美子是那种会留心观察周围的女孩，所以她紧张时的视线描写很有意思。久美子看丽奈的视线带有一点性意识，那也是女孩子特有的感性。
武田：（笑）。包括小说在内的所有创作物中，爱情往往都凌驾于友情之上。对此我无法苟同，所以觉得这部作品中友情更高一等也无妨。久美子的视线带有一点性意识，正如刚才山田所言，女孩子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我也是抱着这种感觉来描写的。换做男性来写的话，可能会显得有点下流（笑）。
山田：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爱情至上主义。
武田：所以说，虽然秀一也是特别的，但对久美子而言丽奈更高一等。今后秀一有可能不再是久美子心目当中那个特别的异性，但久美子与丽奈的关系是不变的。不光是久美子与丽奈，这部作品中还有很多这样的关系。在学校社团这种封闭空间中，人与人之间通过相互依存相互切磋而产生的友情是更有份量的东西，我就是想描写这一点。
石原：关于那方面的描写，老实说，有山田在真是帮了大忙。我对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和友情并不了解，因而很难理解刚才说到的那些东西。由我来做的话，肯定会变成用老套的手法去描写男人眼中的女人。虽然在男人看来有些赤裸裸，但从正面去描写那部分对这部作品来说很重要。
山田：石原无法理解的那种感受我也懂。所以我做系列演出时，不光是凭着自己对女孩子的那份了解，能够理解的一方与不能理解的一方，两边的想法我全都考虑到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倾听石原的想法也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
                
                
——部员之间的交谈也是基于武田老师自身的经历吗？
武田：我自己也参加过吹奏乐部，所以故事中也含有我当时的经历。吹奏乐题材的小说大多都是用回忆的方式或者指导者的视点来写的，用学生的真实视角来写的作品我从没见过。我是没什么思想顾虑的新人作家，所以能够融入自身的经历随心所欲地创作（笑）。
——决定动画化之际，制作组里有什么共同的想法吗？
石原：故事的舞台就在公司附近，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地方，所以想做出实拍感。让背景和画面流露出真实的空气感，并且对摄影技术也很讲究。
山田：在本地人看来，舞台不是宇治全市，而是限定在北宇治这么小的范围内，着实令人惊讶（笑）。
武田：责编希望写明地名，于是我就将舞台设定在自己所处的北宇治。然后又顺水推舟加入了与宇治特产的茶相关的情节（笑）。
山田：说到画面给人的印象，因为吹奏乐部女性居多，所以将她们所处的空间做成男性化的风格反而会更好。于是背景就使用了偏深的色彩。
石原：背景追求的不是用数码相机拍出来的感觉，而是像用柯达胶卷拍摄的效果。过去的胶片曝光宽容度小，所以对比度有点高，阴影部分会显得很暗。我一说想做这种效果，山田就说“这样一来背景的色彩就会显得男性化很不错呢”。虽然这种做法是否会获得观众支持还是未知数，不过山田和我都很喜欢电影，于是就决定采用这个方针。在此基础上，我还想拍出纪录片的气氛。对吹奏乐部进行实地取材以及观看相关电视节目时，我觉得如果能像纪实节目那样去拍角色的话会很不错，但真要做起来却相当困难（笑）。
——纪录片风格具体是怎样的表现方式？
石原：用第三者的视点来移动摄像机。不是某个特定角色的视线，而是像有一个摄像师在拍摄一样。第四集泷川Chikao说“我并不讨厌这种做法”那里的三个镜头，就是因为对这种拍摄方式感到恋恋不舍才加入的。
                
                
——山田还对石原提过其他建议吗？
山田：这部作品中，我和石原想做的东西并无大异，所以基本上都是对对方的提议表示赞同。演出方法因人而异，镜头的用法也会有所差异，但追求的画面应该是相近的。
石原：我很喜欢相机，所以会自然而然地意识到景深和光圈的用法。用柔焦效果朦胧主体是一种美，像凹版相片那样虚化背景突显被摄体也是一种美，关键在于如何运用。
山田：除了用来拍出主体的美之外，也会用于心理描写。
                
                
——第一集久美子她们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等信号灯，那个场景的拍摄方式令人印象深刻。
石原：没错，说难听点就是故意弄污画面。最近的电视和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画面都太清晰了，反而没真实感。我们眼中的风景其实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并没有那么清晰。相比之下，过去的胶片更有真实感。
武田：确实像在看电影。感觉不像一般的动画，片中的角色就像真实存在的一样。这种真实感与配音演员的演技相得益彰，每次看都觉得好棒。
山田：第一集樱花行道树的场景也用了类似的效果。就像用牛奶瓶一样的劣质镜头拍出来的感觉——我对摄影组提要求时是这么说的。说到底，导演明明是石原，第一集的分镜却让我来画，令我烦恼了好久。当我看清了久美子所处的立场，心想今后就要跟随着她的身影来拍摄时，就想到了用那个樱花行道树的场景来象征性地表达这种感触。久美子会一直记得这些樱花吗？——在描绘那个场景时我夹杂了这种监护人般的视线。想将她心中激荡的万千思绪都印在画面上，于是就做成了胶片般的质感。
石原：只是做虚化的话，就成了单纯用Photoshop做出来那种的模糊效果，于是就用到了所谓的二线性虚化，从而再现出那种质量不好的镜头拍摄出来的焦外成像效果。
山田：最终回绿辉等车的场景，那里的虚化方式表现得很出色。摄影导演高尾（一也）也很喜欢那种效果，所以处理得很棒。
                
                
——决定动画化后，武田老师特别期待哪个场景？
武田：登大吉山的场景很让我期待。然后就是期盼着完成的那一天，以观众的身份用崭新的心情去观看。
——说到细致的演出，水的流动让人感觉是有意使用的。
石原：比如先拍漂亮的花，再叠印到女性身上，这样女性不就会显得更美吗。我们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山田：演出是心理战。能多大程度地在无意识中提升和调动观众的情绪，考验的是一个演出家的本领。为此我每天都在研究，有一大堆东西想保密（笑）。
石原：是吗？
山田：嗯。今天说得有点多了，令我有些沮丧……（笑）。
——请对作品的题材“吹奏乐”方面的描写做一下回顾。
石原：制作开始前，也曾料到乐器有着身为外行的我们所意想不到的各式各样的拿法和使用方法。结果不出所料，真有一大堆（笑）。放置低音提琴时必须让（从正面看过去的）右边朝下，原因是内部有一根支撑面板和背板的音柱，如果左边朝下的话可能会脱落。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笑）。
山田：同为圆号但主音不同——听到这句话时我好难理解，脑子里一片混乱（笑）。
石原：大号的调音管一开始画的时候是关着的。但实际的演奏中，会拉动调音管进行调整，所以通常应该是拉长的。
武田：那个描写让人感觉到了你们的执着（笑）。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细节都再现了，令人惊叹。
山田：公司里一个学过长号的女孩子对我说“合奏时调音管是关着的，这是有意在表现他们没有调准音吗？”，然后我就说“嗯，是的……”（笑）。之后赶紧去修正。
全员：（笑）。
山田：每当看到学过乐器的人向我走来时我都很紧张，心想这次会被指出什么错误呢（笑）。
石原：我们公司里学过乐器的人还挺多的，帮了不少忙。
                
                
——制作起来很费力的演奏场景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去应对的？
石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山田：没错。这部作品拥有魔力，制作人员会独自研究乐器的演奏。作画时甚至考虑到了活塞的按键压力。
武田：太厉害了。
山田：这部作品就是值得去这么做。原本“京都动画”这个公司就有追求细节的风尚，而这部作品中大家追求细节的心情更是超乎以往。
石原：虽然很辛苦，不过让人庆幸的是追求的东西非常明确。比如画虚构的宇宙飞船不就只能任凭想象了吗，而乐器只要一看实物就能清楚地了解到它的形状和演奏方法。
山田：只要有心去研究，画出来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好。乐器以外的部分因为描写的是具有普遍性的人际关系，所以大家也很容易理解。
武田：重读原作时我在想，动画会如何去表现一开始的合奏和Sun-Fes的演奏呢？为了避免故事混乱，小说将有名字的人物限制在一定数量内，然而动画为全体成员都做了设定（笑）。甚至连声部的人员构成以及每个人的名字都定好了，让人惊叹居然要做到这种地步。
山田：说起来，我向武田老师询问Sun-Fes的谜步具体是怎样的舞步时，得到的回答是“某种桑巴舞”（笑）。然后就将这句话转达给负责演出的三好一郎，让他编了舞步，挺有意思的。
石原：换作是一般的动画，这种场面往往会做成静止画。
山田：三好是个勇于挑战的人。那集决定由三好来做时我振臂欢呼了，不过同时也做好了干不完的觉悟（笑）。
——武田老师对全片中的哪个场景印象最深？
武田：第八集久美子与丽奈在大吉山上演奏的场景。原作中那里没有通过乐器让两人紧密相连，动画更令人感动，画面也很美。
石原：原作中的演奏场景气氛都比较紧绷。制作组里也有人建议加点开心的演奏，所以第六集让三人合奏了《小星星》，第八集加入了久美子与丽奈一起演奏的场景。
山田：第六集和第八集还加入了小说短篇集中的情节。因为短篇集是在动画制作途中发表的，虽然已经在做分镜了，但能加进去的情节还是想尽可能地加进去。实际上第八集叶月失恋的情景也加入了短篇集中的描写，做出来感觉很不错。
武田：看来我没白写（笑）。
山田：看到泷川Chikao出现在短篇集中，我和石原一起欢呼雀跃。
武田：男生聚在一起的情节借用了动画中的人名。
山田：总觉得原作的发表和动画的制作就像在交换日记一样。在了解到泷老师喜欢喝咖啡牛奶后，动画中也加入了咖啡牛奶（笑）。
武田：确实。很愉快。
石原：我有个问题想问武田老师，原作第一卷中加入了不少后两卷的伏笔，那些伏笔原本就是为续篇做打算的吗？
武田：我是抱着“如果能出续篇就好了”这种想法来加的。个人觉得太过明快的小说并不美，所以故意加入了一些耐人寻味的描写。关于明日香，写第一卷时我追求的是真实感，心想有的学姐不是会让人捉摸不透吗，于是就将明日香刻画成那样的角色。小说和动画一般都会把其中的理由解释清楚，但现实生活中可能就石沉大海了（笑）。
石原：这种想法和刚才提到的在摄影时故意弄糊画面的感觉相近。故事说得太圆反而没真实感。
                
                
——请谈一下参与本作的感想，并对观众朋友们说几句话。
石原：主人公是高中生的动画已经做过好多部了，但制作以吹奏乐部为舞台的作品还是第一次，我自己也学到了很多。为期一年的制作很愉快。我的学生时代过得比较散漫，所以说不出什么大话，但通过竭力去制作本片，我重新感受到了高中时代向某个目标不顾一切地拼命努力是一件多么尊贵的事情。
山田：这部作品将武田老师和制作人员以及观众们的感情汇聚成一股能量爆发出来。在那股力量的推动下，我怀着坚定的信念成功冲向了自己最初想要描绘的青春。制作时确实各种艰辛，但回头来看觉得好愉快。
武田：这次动画化对我来说就像中了彩票一样（笑）。吹奏乐的描写非常细致，角色的描写也非常真实，就连原作中朦胧化的地方也用心去理解了，心中充满了感谢。而且还获得了创作续篇的机会，从而令作品顺利地完结了。动画化不知为我带来了多少恩惠。真的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