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22 02:55:49
烟囱能否为傍晚定性? / 我们走在灰色的左边 / 然后,冰面哼起了晴朗的童谣 / 和你的脚尖;冬天在升高 / 我多希望你的笑靥就是我溜灯的花刀 / 然后,在归途中,一个比喻 / 愈发皎洁,关于新月和某种天使 / 然后是一次动作的不连贯: / 对视估算着最短距离,而 / 沉默是遥远的花园 / 然后我们开始削减烟囱的债务 / 一点一点地,用这个季节无法命名的颜色 / (写给李婧) / 2001年12月-2002年1月
烟囱能否为傍晚定性?
我们走在灰色的左边
然后,冰面哼起了晴朗的童谣
和你的脚尖;冬天在升高
我多希望你的笑靥就是我溜灯的花刀
然后,在归途中,一个比喻
愈发皎洁,关于新月和某种天使
然后是一次动作的不连贯:
对视估算着最短距离,而
沉默是遥远的花园
然后我们开始削减烟囱的债务
一点一点地,用这个季节无法命名的颜色
(写给李婧)
2001年12月-2002年1月
2012-08-22 02:56:05
——给我的婧婧 / 可能吧,画框中的败笔, / 破坏了吻的体形,你自己 / 则积极响应着季节的流转 / 以至于我已近乎分不出你和春天 / 冬神垂死地提拔着无叶的树木 / 车流像一种药剂,镇压反常的温度 / 我们是不确定的半音 / 打破自然力的平衡(一阵红晕飞过你) / 二十四节气拱卫被污染的高空 / 但又无从察觉,何况还有那更神秘的力 / 使化合反应发生。下一个节气 / 在静电中藏了警告:我们的静电...
(
2回应)
——给我的婧婧
可能吧,画框中的败笔,
破坏了吻的体形,你自己
则积极响应着季节的流转
以至于我已近乎分不出你和春天
冬神垂死地提拔着无叶的树木
车流像一种药剂,镇压反常的温度
我们是不确定的半音
打破自然力的平衡(一阵红晕飞过你)
二十四节气拱卫被污染的高空
但又无从察觉,何况还有那更神秘的力
使化合反应发生。下一个节气
在静电中藏了警告:我们的静电
能持续多久,又不让气候上火变红?
走啊走,寻找季节的新址,
又圈着不匀称的宿命
然后我们出汗,在冬天拥挤的
出口。当我们相互为枕,在公车上,
睡意的绒毛积攒着体温,
我却多次从黑色的瀑布上
滑倒,跟不上那支甜蜜的歌
呵,甜蜜也不是全部
你的气质中有太多柚子的酸
但敏感的柚子也必须拿出水分
去和岁月交换。于是
你匆匆穿上了夜幕。那个错别字
里或许有你很难遇到的梦。现在
我们离得很远,但我的韵脚
正押上了你的鼻息,呵,这一首
是否回答了画框外星光的无所适从?
2002年2-4月
2012-08-22 02:55:34
我们 / 写给婧婧 / 当我再一次抬起头, / 春夏的笔划已经长成了 / 前后左右的绿色 / 在叶子里,胡乱地写着,写着 / 比我有才华。 / 这样的作品是那么多,那么多, / 人们甚至懒得鉴赏 / 只有你,用两把小刷子,筛选来,筛选去, / 但别人不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 / 了解那对小刷子的质地,甚至, / 我也曾被筛选过——那一定是在一个桔子状的梦里, / 你回想起了一些我装不下的句子。 / 它们还在...
(
1回应)
我们
写给婧婧
当我再一次抬起头,
春夏的笔划已经长成了
前后左右的绿色
在叶子里,胡乱地写着,写着
比我有才华。
这样的作品是那么多,那么多,
人们甚至懒得鉴赏
只有你,用两把小刷子,筛选来,筛选去,
但别人不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
了解那对小刷子的质地,甚至,
我也曾被筛选过——那一定是在一个桔子状的梦里,
你回想起了一些我装不下的句子。
它们还在写,有时,它们会腾出拿笔的手,
拉我一把。只有在那时候,我才会怔住,重新看见自己心里的:
魔。很怪的魔。在我们认识之前就有了。
这段时间,它化身成一团灰,转移到了我的肺
看上去就像长牙齿的发动机。轰,轰。
可是有你呢。魔怕光,更怕你的光,那些分解不了的光。
你勉强地说,“好,啊。”
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脚印已经非常多了
但,还是没能到达所有的省份。
因此,你也不知道我的苦水的源头在哪。
就像我不愿意猜谜和采蜜,担心踩到“雷”。
呵,可是,在那个早晨的四点钟,我们不约而同地醒来,
透过不同的窗子,观察着无数个闷热的子集,
和云层那不肯放松的肌肉。一道闪电连起了我们。那时,我真的听到了
你写字的沙沙声,确实是一场很忧伤的雨。
好,我终于决定了:我也写,我们一起写,用各种稀罕的墨水
我们写的字最后将是一片小树林,就是说,有点像我们去过的那个
在那儿,蚊子吸的是另一种液体,叫花露水。
到了今天,我看到了一只蝴蝶,今年的第一只!
这说明,我们到站了,我们该下车了,
我们要开始一段步行的路。
我们一路走着,一路互相引用。
在你的注解中,你批判我的忏悔录,
但我希望,能在我的正文中栽下一棵树的方向。
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并且让那对小刷子
承担部分清洁的工作。
前后左右,我们感激星宿,并拧紧路标,而它们为我们写着,
抄录下来吧,我提议,好记住那些不说话的段落。
当然,说不出的口的,我们似乎也都写不出
那些内容,在我们之间的海底
像一个女儿
2002/6/5-6
2012-08-22 02:57:12
/ 她微微侧身,长裙像一朵巨大的蘑菇 / ——蔡恒平 / 可你并没有一朵长裙。顾盼着, / 你所有的布料是一块孤独 / 装满斑点和花格子。昨天,当你的眼睛 / 垂下浓绿,我闯进其中,是否过于激动? / 啊,这一切,就是我们的拼图。 / 手忙脚乱地,打扫尽寒冷 / 们加在一起,已约等于小草的长度 / 然后生长,生长,直到蝉鸣的 / 第一处。我依然从日记中读到 / 我的可笑,读到心中小丑的敲门声,...
她微微侧身,长裙像一朵巨大的蘑菇
——蔡恒平
可你并没有一朵长裙。顾盼着,
你所有的布料是一块孤独
装满斑点和花格子。昨天,当你的眼睛
垂下浓绿,我闯进其中,是否过于激动?
啊,这一切,就是我们的拼图。
手忙脚乱地,打扫尽寒冷
们加在一起,已约等于小草的长度
然后生长,生长,直到蝉鸣的
第一处。我依然从日记中读到
我的可笑,读到心中小丑的敲门声,
可小草,小草已植根在我的钟表
还有那次,我不能自持,像一个杂音
划过你的手指。但我一直在祈祷,为你。
丈量我的真实吧,以及我的信仰
2002年5月
2012-08-22 02:58:21
给婧婧 / life as an angel…… / 1 / 我的手一直没停。 / 我在你之中找来找去。 / 我控制不了花瓣和皱褶的增多 / 但有时十指又过于神经质。 / 首先,我找到了一只柚子 / 有光环的柚子;它只有一个酒窝。 / 接下来我竟然发现了一只幼狮 / 它瞥视着上千只秤, / 流露出女王般的傲慢。 / 后来,幼狮睡着了, / 枕着正在变黄的草甸。 / 而柚子,以它的色泽和湿度 / 沐浴地址和邮编。 / 2 / 喇叭开...
给婧婧
life as an angel……
1
我的手一直没停。
我在你之中找来找去。
我控制不了花瓣和皱褶的增多
但有时十指又过于神经质。
首先,我找到了一只柚子
有光环的柚子;它只有一个酒窝。
接下来我竟然发现了一只幼狮
它瞥视着上千只秤,
流露出女王般的傲慢。
后来,幼狮睡着了,
枕着正在变黄的草甸。
而柚子,以它的色泽和湿度
沐浴地址和邮编。
2
喇叭开始说话了,但用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紧急通告!本研究所于今日走失一巨婴,
女,八月大,身高1米68,着花格上衣,
系本所开发的外星物种。估计她已潜入校园……”
乌云们挤成一排收听着
还有首批入学的秋叶。
3
自从收养她至今,我一直
没有给她一个恰当的名姓。
倒是她,很喜欢给我起名字。
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就像送给我的玩具。
令我稍感不安的是,她喜欢
在给我戴上一顶新名字后就转身而去。
我抱她,背她,带她去欣赏
那些遥远而稍纵即逝的细节。
无名的她。很多次,当黑暗降临,
无名的她与无名的世界合为一体。
不行,我要把她的呼吸和这世界区分开。
我用一束光寻找她,还有她那布满了口袋的花格衣服,
我决定给她起名为“你”。
我问她:“你,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似乎在走神,眼睛望着远处:
“Hmm……我要奶嘴,小推车,爽身粉,
苯,和最新的放射性元素。”
4
不只是柚子。在你的左手兜里
我找到了各种水果。
它们的脑袋摇摇晃晃
呼唤着你所点评过的星座,
就像在呼唤空中的果园。
一只天鹅,(那应该是一只天鹅)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经过它们的仰望
似乎要穿过那果园
飞向你念念不忘的湖泊和峡谷。
5
我甚至能在你这儿找到整整一座城市。
那里有微醺的无轨电车,
睡觉也睁眼睛的老杨树
和戴胸卡的楼房。
那里有一个背红书包的少女,
她周游世界的计划书上正出现
一片多雾的黑森林……
但我更早找到的是两只木偶。
当你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时,
它们就会穿好浓浓的夜色,
开始用一门罕见的手语,
就明天的天气展开深入的辩论。
6
我循着音乐声寻找,想看一看它的源头。
你把它隐蔽得太好。
但你的眼神里应该有足够的提示。
终于,我在降温之前找到了它:
一架袖珍钢琴。你把它埋在了
你那泛着水光的歌词里。
我打开它,发现里面装满了童年的水彩,
可食用的水彩。
我趁势又找到了一大批文具,
说不定可以组装成一只适合你的小船。
最后,我找到的是一只英雄牌钢笔。
显然,那是天使在你身上留下的。
7
“天使让我用这支钢笔干嘛呢?”
我想,你需要一张纸。
你需要一张纸,写出,画出
你作为天使的一生。
你要省略时间和地点,但
决不能省略那些纷飞的不透明的线。
写出,画出;哪怕这张纸非常窄小,窄小如我们身处的岛屿。
8
这时,大喇叭又背叛了它的喉咙:
“本台又讯,我研究人员已证实,
走失的巨婴仍在我市,但由于种种困难,
搜寻工作被迫中止。
可能造成的损失正在估算中。”
乌云们已逃了下午的课;天蓝
蓝的,是你涂鸦出的最广阔的段落。
9
每一天,我们途经许多人,许多城镇;我带着你,每一天。
到处都是,塑料紫丁香们捧读无字的书,
没有谁注意天使留下的东西。
然后是一阵舒展的风;微凉。
香气下降,秋天渐渐坐稳,
我们出入其中。
2002年10月
2012-08-22 02:59:31
写给我的婧婧 / …the old high way of love… / --W.B.Yeats / 当你出现在食堂门口时, / 你问道:“现在,世界更像是 / 正在蠕动的胃,还是一只洗衣机?” / (药瓶似的楼房摇摆着,胶片转动的 / 嗡嗡声使你如一朵无名之花) / 其实,我等了很久了,站在 / 一个脆弱的词上; / 勇气涨红了我的双颊, / 简直就是一只初恋中的金龟子: /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 我抓住你的手时, / 一颗行星..
写给我的婧婧
…the old high way of love…
--W.B.Yeats
当你出现在食堂门口时,
你问道:“现在,世界更像是
正在蠕动的胃,还是一只洗衣机?”
(药瓶似的楼房摇摆着,胶片转动的
嗡嗡声使你如一朵无名之花)
其实,我等了很久了,站在
一个脆弱的词上;
勇气涨红了我的双颊,
简直就是一只初恋中的金龟子: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抓住你的手时,
一颗行星从浓云中露出了新式翅膀
在一本小人书里,我们的列车
早已备好。我藏它也好久好久了,
却不曾学习驾驶;幸好,你的长发
隐晦而准确地提供了燃料
和轨道。“我们出发吧。”
按钮是在谁的皮肤上?
我们是从西门出去的,
路上惊动了荷叶及它们的胡思乱想。
篓斗桥是我们的第一座铁路桥
确切地说,它有点类似彩虹,
上去之后,列车越飞越高。
我们沿着尾气的反方向行进,
而且,应你要求,决不走环路。
我们沿途捡起那些无法发育的
病句,也从不拒绝小动物,和
会弹钢琴的疯子上车,而且
我们教他们用一种语言唱歌
还是应你要求,这些赞美诗
全是用汉语写成。
而当我把从车外采来的
一束路灯捧到你面前,
却发现你的神情发生了
可怕的改变,仿佛
染上了类似绝望的疾病。
你指给我看那窗外的世界:
每条街都在闹鬼,
正如浓烟在紧急巡逻。
那些人被白日梦所抛出
洒落在各个角落;
狂欢节就像卡车一样
撞向城市的声带,
一个星相学家用尖叫
遮掩真正的悲哀。
而远处的笑声,渐渐
和爆炸声没有了不同。
世界就这样得到了呈现,
你所熟悉的街区
因炎热而虚脱,因虚脱而自杀
一个印戳批准了全部的毁灭——
那时,我多么希望从你的双眼
抢救出那些正在消逝的东西
可伸出手时,却感到无力;
我力所能及的,只是
把你的烦恼分门别类,
然后笨手笨脚地将它们折成纸船
放在水杯中看它们四处飘流。
而你,却忽然转向我,和我对视
用你的目光,擦拭那相遇一刻的
初始词,就像擦拭
一面无法打碎的镜子。
因此,我们决心修改时刻表
甚至可以说,我们取消了时刻表。
我们途经拆迁和重建的巨浪
还有油画上变了形的村庄;
遇上了沙尘暴,那不认识月份和路标的沙尘暴
以及它的狂笑与哭腔。
我寄希望于我们的列车
能像一根有力的针,撩拨开
这漫长又漫长的迷雾。
有人上车,穿着春色,
有人下车,如一句未说完的话,
有人交换命运的纸牌,然后伤感地读一封信。
而我们,不精于计算,
只知道月亮缓缓移动,带一些迟疑,
那流星雨难道不是宇宙循环所产生的泪么?
显然,我不是优秀的乘务员
误点,并迷失于众多路线。
但这一天,我们到达了一片旷野,
我建议下车走走。
其实,这里不仅仅是旷野
同时又是废墟。不难看出,
这里一度有人享受着季节的简单,
但他们最终不能容忍过于安详的音乐,
而要求到远方去种植不和谐的和弦。
你对着一块瓦砾叹气,
我却拉起你,往地平线奔去。
接着,我们看到了一种舞蹈
却看不到跳舞的人,
只有小鸟衔来许多干净的词语,
像从河里选出了鹅卵石。
就在这舞蹈中,有一间小屋,
我对你说:“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
但到达就意味着没有到达。”
这屋子多么破旧,多么古老,
从很久以来,就有无数人急匆匆地
遗弃了它,哪怕是在求爱和交配的时节。
今天,我们来到这里,
走进屋里,发现它布满尘土,
长着噪音和杂草,
四边的窗户也惊恐地一张一合。
但在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大床
我们还没有打扫周围
就迫不及待地躺了上去。
这真是只神奇的床,
躺在上面,就像漂浮在水流上。
此刻,你终于开口对我说第一句话:
“让我们游泳吧。”
2002年8-9月
2012-08-22 03:00:17
写给婧婧 / 他们都从悬念中给我来信; / 只有你例外。你的字迹像 / 刚洗过的头发,紧张地等待 / 窗帘锁好有浴室的信箱, / 接着又急迫地将信封打开。 / 你知道么?当你闭起眼, / 我将各盏灯零乱地堆在桌上, / 整个城市成了最严谨的烟。 / 可是,四周是寥落的悬念。 / 滴水声里躺着你的生物钟, / 毯子裹紧,在两个梦的上边。 / 信上的字干了。对,冬天 / 是独一无二的寂寞,这寂寞 / 里住着...
写给婧婧
他们都从悬念中给我来信;
只有你例外。你的字迹像
刚洗过的头发,紧张地等待
窗帘锁好有浴室的信箱,
接着又急迫地将信封打开。
你知道么?当你闭起眼,
我将各盏灯零乱地堆在桌上,
整个城市成了最严谨的烟。
可是,四周是寥落的悬念。
滴水声里躺着你的生物钟,
毯子裹紧,在两个梦的上边。
信上的字干了。对,冬天
是独一无二的寂寞,这寂寞
里住着两个人,一同偷看悬念。
2002/11/29
2012-08-22 12:35:04
/ 你的二十二则故事 / 在我面前排开; / 我并不熟悉它们的情节 / 和其中无法完成的寓意, / 仅知道在前面的那些里,有 / 一些滴水声,课间操时的仰望, / 半蓝不蓝的天,一座灰色的城市, / 和平庸的作息时间。 / 当然,还有一些, / 教会你这个世界的不美,和不善。 / 也知道第二十个故事,和我有关。 / 背景是一个忸怩的冬天; / 没有像样的台词;表情严谨而繁琐。 / 然后呢?世界拿它的脏袖子,...
(
8回应)
你的二十二则故事
在我面前排开;
我并不熟悉它们的情节
和其中无法完成的寓意,
仅知道在前面的那些里,有
一些滴水声,课间操时的仰望,
半蓝不蓝的天,一座灰色的城市,
和平庸的作息时间。
当然,还有一些,
教会你这个世界的不美,和不善。
也知道第二十个故事,和我有关。
背景是一个忸怩的冬天;
没有像样的台词;表情严谨而繁琐。
然后呢?世界拿它的脏袖子,擦亮了
雪中的你,让你的眼睛,
潮湿了天气和约会。
于是你俯下身,接着写,
仿佛是从流水中映出自己。
你把我描写成一个糟糕的角色,
写出我的粗心和失败,
同时又塑造了一个没长大的女孩,
拒绝学习相爱。
春夏秋冬,你都点到为止,
来不及充实,直到今天——
今天,一袭袭过去的风,
走不出这紧闭的日子,
便将那些未曾绽放的词句
重新读一次,并艰难地说出
故事中必要的艰难。
有一搭没一搭的人
在你的睡眠中穿梭过于频繁;
你思路忽地一乱,
要撕掉重来;尖锐的
不仅仅是出生的疼痛。
但只要写下去就好吧:
你笔下的人物在哭;
等泪干了,他们就坐好,
在冗长的日光里,在杂音和杂音的平方里,
猜着,又猜不破,二十二个年龄的谜。
2003.6.3-6.5
2012-08-22 03:02:45
一张桌子被引用,在有关爱的情形中。 / 不是那张桌子。是几百个星期 / 像摊开的纸牌。还有菜单,一打开就是 / 格格的笑;还有白色信封的白心。 / 天呵,当你伏案,你的几丝落发成为了时间…… / 桌上留有我们的蜜,和品尝蜜所造成的字迹; / 反过来说,我涂掉的字也算得上是蜜。 / 也可能出现一片湖,在桌面:只有水边的人才知道, / 那些明亮的涟漪是双人的谚语。—— / 连回忆都作为花格桌布铺...
一张桌子被引用,在有关爱的情形中。
不是那张桌子。是几百个星期
像摊开的纸牌。还有菜单,一打开就是
格格的笑;还有白色信封的白心。
天呵,当你伏案,你的几丝落发成为了时间……
桌上留有我们的蜜,和品尝蜜所造成的字迹;
反过来说,我涂掉的字也算得上是蜜。
也可能出现一片湖,在桌面:只有水边的人才知道,
那些明亮的涟漪是双人的谚语。——
连回忆都作为花格桌布铺了上来,像对命运的重新剪裁:
相对而坐,这里不空了,然你说:“间”,
这之间就又添了若干回雨的、雾的和多云的
艰深。
光线飞溅,漫流,约等于你我的总和,
桌子是一个段落了,被挪进正文。
2003
2012-08-22 03:03:34
那些失去了月亮的女生 / 像附录一样坐下。男人们太重。 / 瓜子的脆响也就是翻书的声音。 / 年长者的职称在睡意中被掂量, / 像命令。空气变成亚麻色, / 拆解着自身的轮廓;一个未解的 / 世界汹涌在玻璃窗上。只有 / 这房间,不原谅大地,悬在缄默里 / 并断然否认了天使的脚印。 / 整下午所论述的并不比接下来的夜 / 所给予的更多。流星在边缘。 / 起伏的小山,脏手帕似的云,及荒谬: / 你...
那些失去了月亮的女生
像附录一样坐下。男人们太重。
瓜子的脆响也就是翻书的声音。
年长者的职称在睡意中被掂量,
像命令。空气变成亚麻色,
拆解着自身的轮廓;一个未解的
世界汹涌在玻璃窗上。只有
这房间,不原谅大地,悬在缄默里
并断然否认了天使的脚印。
整下午所论述的并不比接下来的夜
所给予的更多。流星在边缘。
起伏的小山,脏手帕似的云,及荒谬:
你,我们的郡主,委屈于其中,
是一场潮湿而年轻的雪。然后消散,无形,
你所剩下的座位约等于你的偏头痛。
(为婧婧而作)
2003年6月